可要他眼睁睁看着云越受罚,他又做不到。
而云越只是红着眼眶,快速地擦干泪水,抬起头看钟卿,眼里没有一丝委屈,目光很是坦然,“让主子和公子陷入危难境地,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云越在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云越谢主子开恩。”
由于大雪封山,寺庙里的消息很难传出去,为避免引起更多骚乱,钟卿受伤的消息也一并封锁了。
所幸有了无和云越照看着,山中配备的药也足够,倒是可以让钟卿安心在寺庙里养病。
“有劳师父每天都为我输送真气,弟子无用,却不能为师父尽孝。”
了无大师收了掌,自己调息了一番,这才道:“你我师徒一场,不必如此见外。”
“不过为师也只能暂时用真气替你压制住毒性,论草药医术根治之法,还是得去找云涯子才行。”
钟卿淡淡一笑,“若是云涯子老前辈知道你这样称赞他,怕是也不会每年传信过来骂你了。”
了无轻咳一声,“非也,为师并不是在称赞他,若说论内力武功,为师自然要高出他许多。”
一旁抱着尺玉呼噜毛的温也闻言不禁感到好笑,谁曾想外界口中神秘莫测的得道高僧,竟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此时门外贴墙偷听的三个脑袋都忍不住偷着乐。
云越窃笑道:“我就说吧,这秃驴夸我爷爷保准不会超过两句话。”
慕桑啧啧叹道:“我说这两位也是够了,想当初云涯子知道咱主子是了无前辈的弟子,硬是等到了无前辈亲自写信求他才肯医治呢。”
云越反驳道:“也不能全怪我爷爷吧,这秃驴仗着自己是师兄可没少欺负我爷爷呢。”
慕桑不可置信道:“欺负?就你爷爷那满院子毒虫毒草,连只苍蝇飞过去都得死,谁敢欺负他啊?”
云越想了想,又说:“可那秃驴他能是普通人吗?”
慕桑和云越争执不出个好歹来,索性抬头看着头顶的栖衡。
栖衡:“……嗯。”
嗯?
什么意思?
赞成谁你倒是说句话啊。
栖衡叹了口气,想他曾经大内第一密探高手,如今却被这两个猪队友害得没藏能住半柱香。
当真是世道无常啊。
“进去吧,他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三个人你推我搡,故作淡定地走进去。
云越打着哈哈道:“怎么了无前辈也在啊,我们刚刚还谈到您呢哈哈哈。”
“对对对,这次多亏了前辈力挽狂澜,才能救下咱们主子啊。”
钟卿和温也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一副准备隔岸观火的姿态。
了无淡淡品了一口清茶,“是吗?那你们方才提到贫僧什么了?”
慕桑和云越闭了嘴,老实人栖衡却站出来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了您这秃驴一把年纪了还跟自己师弟置气,其他的真没说什么。”
慕桑缓缓摸上了袖间暗袋里的柳叶镖,云越则暗暗握住了自己的三截棍,只待一个契机,就要当场对栖衡发作。
果然,想做掉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了无大师沉吟半晌,冲云越和慕桑道:“佛寺中藏经阁内许久未曾打扫,习武之人心火易燥,想来有这么多经卷作陪,更能沉心静气,不如二位便去感受一下浩然佛法。”
“……”
于是乎,慕桑云越一人拿着鸡毛掸子,一人手拿簸箕扫帚,面带愤怒地看着栖衡。
这件事告诉两人,永远不要和那些看起来老实的人一起干坏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些私人恩怨把你卖得干干净净。
云越拿着鸡毛掸子在藏经阁内胡乱挥舞一通,书架没扫干净,倒是往慕桑身上扫了不少灰。
慕桑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跑过来夺下他的鸡毛掸子,“得了,消停点啊你,还是我来吧。”
云越这次没跟他斗嘴,只是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中很不是滋味,“慕桑哥哥。”
慕桑刚刚把面前的书架打扫干净,听到他声音不对,心中下意识一紧,“怎么了?”
云越垂头丧气道:“我是不是,真的特别没用啊。”
慕桑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怎么说?”
“我爷爷是素来有医圣之称的云涯子,我是他唯一的孙子,却没能从爷爷身上学到一点皮毛,爷爷让我来跟着主子,跟着你们历练历练,可我还是只会贪玩,”云越难过地揉揉眼睛,“这次还害得公子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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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你不是……不行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