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显然,这又是一个立功收拢民心的好机会,但他眼下还在追查贩卖私盐一事,过几日说不准也要离京,只怕是分身乏术。
宣王看太子有所犹豫,暗暗有些得意,钟毅谦可是他的老丈人,自然不可能把机会白白给了太子。
因此他们也是料定了太子抽不开身,才借钟毅谦之口推举他们二人。
果然,太子又道:“启禀父皇,儿臣眼下在查处于私盐一事有勾结的官员,只怕是不能轻易脱手。”
靖文帝点头,又看向宣王。
宣王到底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也学会藏了几分情绪,面上浮现出临危受命的凝重之色,“儿臣定当义不容辞!”
“王爷,怎么走得这样急切?奴家前些天特意让裁缝为您做了两件冬衣,好歹等衣服做好再走吧?”阮七不舍地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别有一番风情。
大抵是皇家共有的心病,傅崇晟不喜后宅里拉帮结派,原以为阮七是夏文光送来的,定会唯夏绮瑶马首是瞻。
本想着等他玩腻味了,便把阮七随手送出去,却不曾想阮七进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待他也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偶尔娇嗔却也不失风韵。
因此他虽只是个男宠,这些日子却一直备受宣王宠爱。
傅崇晟心中熨帖,对他也多了几分耐心,轻轻将他揽过来,“你不明白,此次是本王在父皇面前重新博得重视的好机会,便是片刻也不能耽搁。”
阮七不懂这些,只是依恋地靠在他怀中,眉眼盈盈似晨露,“王爷有正事要做,奴家不敢阻拦,只是奴家与王爷从未分离过,王爷若是不在府中,奴家要是想您了,可怎么是好?”
傅崇晟伸手在阮七娇嫩的臀上掐了一把,引得阮七一阵轻喘,“小浪蹄子,莫不是用这里想本王?”
阮七红着脸看他一眼,嗔怪道:“王爷惯会打趣奴家~”
他把宣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媚眼勾人摄魄,“奴家自然是心里也想的。”
傅崇晟被他勾得心猿意马,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让本王看看,你有多想。”
渐渐的,房中传来阵阵男子欢爱的娇笑与轻喘。
阮七是风尘中人,与温也和钟卿都不同,温也有批命在身,宣王动不得他,但试想若是他最喜爱的钟卿,只怕也难以在他面前展现如阮七一般娇羞的模样。
许是世家公子自然要清高矜持许多,但傅崇晟却从阮七这里,得到了身为一个男人真正拥有的乐趣。
可傅崇晟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钟卿待他真有那么喜欢么?
自己虽不能只宠爱钟卿一人,却是把最好的都给了他,可是钟卿却时常教他琢磨不透,傅崇晟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人,却没能完全拥有,他与钟卿之间,从来都像是隔着一层隐秘的纱。
傅崇晟安慰自己,都是那下毒之人的错,钟卿身子这副模样,御医也拿不准他能不能好,傅崇晟再想与他亲近,也得顾着钟卿的性命。
若是钟卿身子好了,说不定他与钟卿会比现在更加恩爱。
他却未曾想过,若是钟卿没有被下毒,他仍旧会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个钟卿只会以委身于男子为奇耻大辱,更遑论嫁入王府了。
他与钟卿,从来不是一路人。
*
自打昭佛寺一行之后,温也便成了王府最特殊的存在。
说他不受宠吧,宣王又时常赏赐他不少珍贵器物,府中得了几匹新料子,附属国进贡的香料,只要是皇帝赏赐下来,宣王总少不得要给温也留一份。
连温也妹妹过世,府中有不长眼的姬妾曾在温也跟前出言不逊,惹得温也徒增悲伤,宣王得知后,也毫不留情发落了那个姬妾。
可若说他受宠,宣王却只是偶尔去他房中坐坐,嘘寒问暖一番,亦从来没在他房中留宿过。
这让下人有些摸不清温也在府中的地位,便也就先观望着,至少明面上待他还是恭恭敬敬的。
温也拧干了帕子,替钟卿擦脸,橘暖的烛火下,钟卿的脸色倒显得红润了几分。
温也端来温好的药,又剥了糖纸,将糖亲自喂给他。
两人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钟卿却总要使坏,顺势张开嘴,舌尖却故意勾过他的指尖,轻轻含弄舔舐一番。
温也指尖酥麻,仿佛也染上几分臊意,他轻轻推了一下钟卿,端起药碗,“好好吃药。”
59.意气风发少年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