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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钟卿这么一说,温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用意。
      北地因地势和气候原因,本就偏狭穷困,天灾面前,百姓何其渺小。
      他们本就指望着这点赈灾银子,指望着朝廷派个清正好官去解救他们。
      可若是按宣王的为人,北上赈灾在他眼中只是为在靖文帝面前做好的机会,是为他登上皇位铺路。
      他身居高位,也不像钟卿这般愿意去体察人间疾苦,只怕会草草敷衍了事,反正他是王爷,功绩簿上他想怎么写,旁人都不敢说什么。
      钟卿早料到了这一切,他拿捏住了宣王的野心,也深知他对因果命理之说颇为敬畏。
      便借着师父了无和尚的名义,给了他一个平安福,再说一番话对他有意引导,宣王本着对了无大师的信任,不说全然转了性,至少也会对赈灾之事上心许多。
      而上位者往往只是一个念头的转变,对下面那些人来说,已经足够让他们的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那个平安福由宣王时时戴在身边,也可以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
      钟卿只用一个平安福和几句故弄玄虚的话,便可以使北方无数百姓免受水深火热之苦。
      这份城府与谋略,温也自叹不如。
      然而更让温也敬佩的,是钟卿这份胸襟。
      钟卿想要脱离朝堂,是因为家族荣誉带给他的沉重压迫让他窒息,他没有一刻不想逃离。
      可这并不会磨灭他骨子里的善良和仁爱。
      钟卿是自私的,自私到要违背曾经的诺言,也要丢下这份枷锁,只愿带温也远走高飞。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大月的子民,即使是身子已经被病痛摧残成这般,他还是想利用自己的智慧,企图多庇护一方百姓。
      温也在全然了解他的目地之后,心中便油然而生起崇敬之感,同时,他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那点别扭和委屈感到羞愧。
      温也羞愧得红了脸,伸手抱住钟卿的腰,主动贴近了他,讨好地蹭了蹭,“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阿也,你没错,”钟卿捏了捏他的耳垂,温声道,“是我思虑不周,原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同你讲,忽略了你的心情。”
      温也抬头看他,眼眸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不是的,你这次救了很多人。”
      他羞赧道:“反倒是我、我不该......”
      钟卿笑道:“可我喜欢你这样。”
      他低头,嗓音沉沉地说:“我喜欢阿也为我吃醋的模样。”
      温也红着脸,抬头吻上了钟卿的唇,低声道:“我要怎么做?”
      钟卿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温也脸更红了,他主动伸手解着钟卿的衣裳,手上动作因为生涩而有些颤抖,却极力保持着镇静,“不是说好让我来的吗?我......要怎么做?”
      钟卿怔了怔,心里划过一阵暖流,他的阿也总是那么正经且害羞,但是却总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管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自己。
      钟卿拿出枕头下一本小册子,揽着温也一页页地翻,他翻得很慢,仿佛是故意要让温也把上面的图看清楚。
      册子虽不大,但慕桑也不知是在哪儿弄到的,画工极为精良,一笔一划都勾勒得十分清晰,姿势百态,香艳猎奇,令人血脉贲张。
      温也虽不是什么大家族里出来的公子,但从小也是饱读圣贤书,哪里见过这种——这种圣贤人看了都会说一句“有辱斯文”的东西。
      可是温也也不是圣贤人,他虽是看得脸红心跳,却没有避开不看。
      钟卿若是喜欢,那便是他们两人房中的情趣,自己既然把钟卿当做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就是在这些事情上顺着他一些,也不是不可。
      钟卿终于翻到其中一页,低笑道:“阿也就照这样做好不好?”
      温也看着那画册的一页,仍旧是两个男子,姿势却是他未曾见过的。
      之间其中一名男子俯坐在另一名男子之上,双手撑着那男子的胸膛,神情迷乱。
      因着画册上的男子多是赤身裸体,因此温也便将那细致之处看得尤为清楚,况且他已经人事,对男子之间那些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画册便还有几行蝇头小楷,也不知是为了吸引看点,还是真的在为那图册上的内容做解释,遣词用句露骨靡靡。
      温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看到那一情景时,眸子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他有些想打退堂鼓。
      钟卿仿佛还嫌他不够羞人,还特意体贴地补充道:“不用你做到最后,你若是累了,歇着便是。”

62.有你哭的时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