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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也眼眶一涩,“所以,你嫁入王府,真的是因为、因为我吗?”
      “若非如此,我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你被宣王抢了去,”钟卿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那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拥着你了。”
      钟卿表情很严肃,仿佛不能拥抱温也对他来说是一件万万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可、可是——”
      钟卿说得轻巧,可是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却为了自己甘愿给宣王为妃,主动舍弃了自己作为男子的尊严和清誉。
      不仅如此,他还要承受来着太子和家族的诸多压力,这其中的辛酸和不易,他却半点没同自己透露过。
      钟卿强迫自己从了他那时,他曾以为自己看清了钟卿的真面目,乖戾、强势、任性妄为。
      可是在他不知道的层面上,钟卿待他一直是如此小心翼翼,明明是自己失了约先忘记了他,他却从来没有怪自己,反倒因为少时一句天真的承诺,把自己都给搭了进来。
      而明明自己就在他眼前,他却不敢与自己相认。
      看着温也又要哭出来,钟卿连忙温声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阿也只要知道,都是因为你,我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是因为你,我才能如此鲜活地活着。”
      “所以我想自私一回,”钟卿执起温也的手,轻放在自己的颊边,“钟卿这次只想为你而活,也只做阿也一个人的钟卿。”
      温也将脑袋深深扎进他怀里,手心与他交握,“我可是记下你这话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丢下我。”
      钟卿闭上眼,将下颌轻抵在温也头顶,嗓音有些发哑,“好。”
      自打昭佛寺一行之后,钟卿便有许久没和太子有联络,原以为太子会顾忌着和钟卿的情分至少有所消停,却不想他竟直接向钟家透露了自己和钟卿的约定。
      若不是温也同他是一条心,没有轻易受钟夫人蛊惑,只怕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路会更加坎坷。
      可不管怎么说,钟卿如今不仅对立了太子府,还等于背叛了钟氏一族,可谓是四面楚歌。
      但放眼朝中,宣王、五皇子等人皆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钟卿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拿国祚开玩笑。
      这些日子以来光是为了向温也隐瞒自己的病情,钟卿已是力不从心,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晕厥和病痛发作的变长频率变多了。
      而夏绮瑶对温也的监视,反倒让他有了更多理由支开温也,以至于不被发现,只是他能感觉到,温也其实已经有所怀疑了。
      钟卿活了二十载,却从未感到如此害怕过。
      他怕自己这遭挺不过去,怕温也知道自己瞒着他生他的气,更自己若是真的遭逢不测,留温也一人在世上要白白受人欺负。
      如今再被钟夫人这么闹一出,不由得让他更加感到危机。
      为以防万一,他必须得为温也想好万全的退路。
      *
      许久未曾联络的太子府终于派人来了。
      太子的人自然不能大摇大摆去宣王府,因此来人只是带了太子的亲笔密笺,信笺上说,要钟卿明日巳时去忆茗楼商议要事,太子还表示,此前诸多误解,待他去时便能明了。
      说起忆茗楼,那曾是少时钟卿带着还只是皇子的傅君识偷溜出宫去玩的地方,后来傅君识暗中接手了下来,作为他们私下议事的据点。
      钟卿收了信笺,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若是他和傅君识之间还能有什么误解矛盾,那便是关乎温也之事。
      傅君识前阵子因着追查线索断了,事情陷入僵局,还遭到了靖文帝的斥责。
      靖文帝本就不喜傅君识,偏爱舒贵妃和宣王,加上朝中不少人有意引导,舆论已经偏向于对他不利的一面,此刻傅君识的处境可想而知,十分艰难。
      其实傅君识几次三番对温也下手,也是钟卿没有想到的,毕竟此时的太子还需要自己的助力,现在就和他撕破脸,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有,夏绮瑶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太子?
      这些疑点他都未能得到解答。
      傅君识将会面地点安排在忆茗楼,说明他心里应当还是顾念着旧情,想与钟卿修复关系的。
      钟卿又将信笺仔细看了一遍,再三确认是傅君识的字迹后,他把信笺递到炭炉里,炭火将纸张从中灼穿,金红的边沿逐渐扩大,还未等火焰燃起,整张信笺便被噬为灰烬。
      慕桑的伤还未痊愈,但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忆茗楼离王府也不算近,他若是跟随行动只怕会触及伤口。
      府中暂且也还算安全,几番考虑之下,钟卿便把他留在府中保护温也,自己带着栖衡去会见太子。
      钟卿出府的事并不打算让府里人知道,他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连下榻都困难,并且没几天好活的病秧子,若是让旁人知道他不在府中,只怕会对他出府的目的有所怀疑,平白生出许多事端。
      温也替钟卿系好披风,又拿出新热好的手炉装进绒袋里,交到钟卿手中。
      温也握住他冰凉的手,问道:“几时回来?”

67.危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