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哪儿懂得他的话,加上太过幼小,对于陌生人充满了戒备,看到温也伸手,还以为他要抓它,连连往后撤去。
温也生怕它没站稳掉下去,想了想,抬手试了试眼前的树干,确定树干承得起他的重量之后,便试着踩上院墙,伸手抱住那节树干。
温也身子瘦小灵活,两三下便从院墙上翻了过去,爬到了树上,他小心翼翼地走着,靠近那只白猫,轻声唤着:“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把你带下去。”
许是感受到温也并没有那么可怕,白猫也慢慢地往前挪了两步,温也尽量露出友善的笑,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把猫儿吓着了。
终于,在几经试探之后,温也顺利将猫抱了过来。
温也笑道:“小家伙,可算逮着你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树下便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温也骇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荒凉的院子里,居然还有着其他人。
温也一时被惊着了,在树上没能站稳,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在往下坠,失重感和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要死了,还是被树下这个人吓死的。
温也“啊——”了一声,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是惊慌时刻,他还是将怀着的白猫紧紧抱住。
就在温也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怀抱,树下的人将他接住了。
只是温也还没能感受到这个怀抱是否温暖,接住他的人便立即将他推开。
温也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猫儿也敏捷地跑开了,又因为院墙太高,逃不出去,只能在树下用爪子乱刨。
温也的眼前出现一双滚云带金履靴,往上,是石青色的衣袍,这身行头的主人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
不过与旁人不同的是,这个非富即贵的人坐着四轮车。
再抬头,却看见了一张生得过分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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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张少年人的脸,他却面色冷冽,一身深重的服饰颜色,加重了他身上于这个年龄不该出现的沉戾和冷厌。
温也看愣了。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此人身上有些许怪异,少年美则美矣,一双眼眸却恍若深渊般寂黑空洞,更是没有什么能惊起他半分波澜。
此时耳边响起了清脆的檐铃声,聆音回响。
一阵秋风吹动了他鬓边一缕乌发,在那张苍白隽丽的脸上仿若割裂一般异常明显,却让人难以移开眼。
他看着温也,眼里却没有他,亦或者说,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温也翻开掌心一看,方才因为搬石头蹭红的手心,又遭受地面重重摩擦,很快便破了皮,蹭出了血丝。
温也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朝钟卿端庄地行了一个礼,“方才多谢这位哥哥,我本无意冒犯,只是恰巧路过此地,看到这白猫挂在了树上,以为院中无人,因此不得已误闯。”
钟卿脸上没什么表情,“逞英雄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不然最终只能是害人害己。”
温也顿了顿,莞尔一笑道:“这位哥哥说的是,都是我太过莽撞,差点害了猫,也害了自己,还是多亏了哥哥在下面接住我。”
“......”
钟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温也还想说什么,却见那猫儿又立着爪子,晃晃悠悠往上爬。
温也生怕它又爬上去下不来,连忙跑过去要把猫儿抱下来。
可猫儿方才差点被他抱着跌了一跤,对温也更是心生戒备,见他这样阻拦自己,便越发挣扎得厉害,温也一时不察,手背上被它挠出了几道猫爪印。
温也嘶了一声,现在手心手背都是火辣辣的疼。
猫儿炸着毛跑到一旁,拱起脊背戒备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钟卿看到这一人一猫,终于忍不住嗤笑,“畜生就是畜生,你便是救了它又如何,它不会记得你的好,反倒会伤你。”
温也吹了吹自己发痛的手,闻言则道:“世间万物有灵,我救它不为它能记得我的好,它伤我也只是因为太害怕了而已。”
钟卿看了一眼那只四腿发抖的白猫,又看向了温也的伤口,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大度。”
温也依旧是不紧不慢道:“我这不是大度,是代价。”
他看着钟卿,“是救它的代价。”
“代价?”钟卿咳嗽了两声,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若是我方才不接你,那代价便是你的命,你也愿意?”
温也思索了一下,又道:“若是提前知晓自己会掉下来,我或许会找别的法子,毕竟我母亲和妹妹都不能没有我,可世上这么多事,哪儿能事事提前知晓结果呢?因此,我便只能求一个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钟卿深黯的眸子里浅浅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对温也说:“随我进来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一个人影,一个身着玄黑劲装的近卫打扮模样的人出现在温也面前,对温也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推着钟卿的四轮车往屋子里走。
温也犹豫了一下,看那猫早已经跳到院子的假山边去了,便放下了心,跟着钟卿进了屋。
钟卿让他坐在客座
78钟情于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