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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温也又问,“宣王那里消息可带到了?”
      “宣王在回来途中听闻主子病危,已经快马加鞭赶回来,大概过几日便到。”
      温也点头,“下去吧。”
      云涯子又连着给钟卿引了两天毒血,每每看他受不住了,便把他丢到浴桶中泡药浴。
      云涯子的医术果真了得,不仅将钟卿体内的余毒渐渐逼出了个七七八八,还专程给温也调制了治疗伤口的药,据云越所说,他爷爷配的药都是顶好的,敷了之后定然不会留疤。
      温也用了药后,虽说没有立即见好那么夸张,但能明显感觉到身子比以前恢复得好了不少,连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从前那般疼痛。
      他倒也没忘了阮七的事,偷偷让栖衡去跟阮七通个气,让他先避避风头,别被云涯子给逮住了。
      要想云涯子放下芥蒂,只怕是还得让钟卿出马。
      钟卿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的午时。
      房间里淡淡的熏香氲着暖意,使人舒服到不愿睁眼,但钟卿恢复了意识,还是迫不及待睁开眼。
      云越正在给温也端上药,并检查他的伤处。
      钟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微微侧头,目光眷恋地看着他。
      温也手上不方便,便只能由云越晾了药喂他。
      钟卿本想再看他一会儿,见此便闲不住了,低声轻咳几下。
      药碗刚递到嘴边,温也乍然一回头,看到钟卿正睁着眼看他。
      温也愣了一下,直到云越唤了一声;主子。
      温也这才反应过来,眼眶顷刻间便红了。
      云越赶紧放下.药碗,将温也推到钟卿面前,又小心将钟卿扶起来。
      温也由于手脚都不方便,且心中撼动太大,有些无措,红着眼呆呆地看着钟卿。
      云越手忙脚乱,又是给钟卿倒水,又是给他号脉。
      钟卿喝了水,干涩的嗓子不再那么难受了。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温也的眼角,硬生生把他憋在眼眶的泪意揉了出来,温也眼尾都被他揉红了,却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云越眼见这副情景,识趣地退下,打算出去将钟卿醒来的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钟卿向他张开怀抱,声音低哑,却很轻柔,“阿也......”
      听到他说话,温也鼻子一酸,彻底忍不住了,眼中泪光莹莹,嘴唇微微颤动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不可怜。
      钟卿心头酸软,倾身将温也抱住,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发顶,“对不起......”
      温也在他怀着抽泣着,嗓音里带着哭腔,出声极其哑,“骗子......”
      “你骗我。”
      温也伸手在钟卿胸前发泄似的捶了几下,却不敢太用力。
      钟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头亲吻着他的耳朵,“对不起阿也。”
      温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因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不出半点凶狠,只有被骗后的委屈和担忧,“你哪里对不起我了?瞒我那么久,还帮我把后路都想好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事事为我周全?”
      面对温也的责难,钟卿有些心虚,可是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又觉得心疼极了。
      “钟景迁,你有想过我吗?”
      “对我许了那么多承诺,又想丢下我一个人,”温也瞪着他,泪水奔涌而出,“明明病得那么严重,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这次好歹是没事,可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要我怎么活?”
      钟卿捧起他的一脸,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突然变得笨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也,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温也一向是那么温柔坚韧的人,除了在床第之间,他甚少见他哭得这样凄惨。
      而他却让他这么难过。
      其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钟卿大抵都知道。
      许是因为濒死之际回光返照,他被栖衡带回去后没多久意识便苏醒了。
      可他无法睁眼,也无力起身,整个人的魂魄像是被牢牢锁在这具肉身里。
      他听到府医和暗卫在说他熬不过子时,听到温也在他耳边恸哭,听到阮七的威胁。
      再后来,是温也以命做注,才换得他苟活三天。
      但是三天后云涯子能不能救回他,这也是一个难题。
      钟卿半夜总能听见温也将脑袋抵在他怀里,低声压抑着哭诉。
      那一刻,钟卿无比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这般轻贱自己的命,不该认命地吞下毒药。
      即使往后可能再也不会遇见温也,他也不想让他在自己怀里这么无助地哭,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出声安抚他,抱他一下都做不到。
      那几天,无疑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钟卿紧紧抱着温也,像是要弥补这几天的伤痛和遗憾,“这几天委屈你了,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都会同你讲好不好?”
      温也红着眼看他,恶狠狠道:“你

87.骗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