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旁边有人插嘴道:“?G,我听过这位王妃,听说上回朝国使臣在大殿上公然挑衅,侮辱我大月女子和将士,就是这位宣王妃出来与朝国使臣比试,将那朝国使臣可是打得落花流水,哭着求着喊爷爷呢!”
百姓总喜欢将事情夸大,说的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一样,不出所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那人却一转话锋,“可惜,那宣王妃就是在此次比试中毒发......哎,还真是天妒英才啊。”
得知事情真相还有这样一番波折,不少人对那传说中的宣王妃倒是感到敬佩又惋惜,“这样说来,这宣王妃,倒也真不容易。”
眼看着钟卿一天天咳血,昏睡的时日也一天天更长了,宣王心中焦急,生怕他哪次一睡便不醒了。
殊不知在外人眼里看来很不容易的宣王妃倒是十分惬意。
他白日里睡得多,一方面是由于装病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这厮夜半时分总要去寻湘水苑的小庶妃欺负一番。
白日里总不好相见,且钟卿现在身子好了,精力也好得不行,便更觉良宵苦短,不能负了良人。
只可怜了温也,夜晚没有睡下,反倒被折腾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致使后来钟卿一来,他便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要赶人回去。
钟卿尝到了甜头做惯了畜生,早已不想当人了,抓住人细小的脚踝,哄着骗着给他脚上套了一只精巧的银铃铛。
钟卿将人的脚踝抓过来,清脆的银铃晃响,他吻着温也的唇,低声哄骗道:“乖一点,今夜便让你早些睡。”
温也信了,事实上也不由得他不信。
于是后来,一到夜晚,整个湘水苑的暗卫都能听到那阵清脆的银铃声,时而急促剧烈,时而温柔轻响,响动倒是没有什么节奏,就是听了大半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脚踝处被捏得微红,细白的脚踝挂着垂落的银铃,银圈比脚踝大上一圈,又不至于滑出,温也整个脚背绷直,银铃便落在脚背上,衬得整只脚愈发小巧可爱,不时发出的响动勾得人移不开视线。
然而温也没能够欣赏到这一幕,他只是颤巍巍地趴在枕间,泪水将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气自己又被钟卿哄骗了,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抬起白嫩的脚,狠狠踹了钟卿一下。
哽咽着骂道:“畜生......”
不知过了多久,银铃声终于停止了,而挂在房檐上和树上的暗卫也看到自家主子被赶了出来。
里头还传来带着哭腔的骂声,“滚回去,不许上床!”
钟卿摸摸鼻子,转头看着月亮默默反省,大有要在外头站一晚上的架势。
隐在暗处的暗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主子想起自己的存在,那他们可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好没过一会儿,里头又传来温也低哑的声音,“景迁......”
然后,暗卫们便看到,自家主子瞬间又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地推门进去,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随后又听见自家主子没骨气地老实认错,丝毫没有上半夜凶悍得把人欺负哭的架势。
再然后,便是轻柔哄睡的声音。
暗卫:“......”
啊,两位主子的夜间活动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
宣王因为钟卿的事,一门心思放在寻找良医的事上,因此误了好些朝中事务,这让最近本就对宣王心生不满意的靖文帝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
太子性子太过优柔,也太过理想,他所谓那些改制和国策,在靖文帝看来,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也压根没有那个必要。
当今世道,最重要的是平乱。
燕国进犯边境,好容易被他的四儿子守下来,朝国这边又出了岔子,刀上抹毒一事到现在都还未有定论。
更别说还有其他小国一直不安分,他身为帝王,表面风光,但在位这些年,却是步步谨慎,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一直偏爱于宣王,也一直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原以为他娶钟卿不过是看中钟卿的家世背景,反正钟卿活不长,也不耽误他日后再娶。
可没想到现在他竟为了钟卿无心朝政,简直荒唐!
桌案前一片狼藉,老太监领着几个婢子将台阶下草草收拾了一番,在靖文帝下一次发火之前,躬身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靖文帝闭着眼揉了揉眉心,脑袋突突地疼,鬓间似乎又生了几缕华发。
他知道自己正在老去,时常也感到力不从心,可是这万里江山,他却不知道应当交予何人。
地毯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靖文帝不耐烦道:“不是让你退下吗?”
来人却并没有走,而是将托盘放在桌案上,蹲身捡起了桌案下散落的折子。
“父皇操劳国事,日理万机,也应当保重龙体。”
靖文帝抬头,看到傅琮鄞定定站在面前,一脸关切。
他一向对这个儿子不太重视,然而此刻看到他端来的汤,心底到底舒缓了几分,“是颂轩啊,你来做什么?”
傅琮鄞心思敏感,甚至细致到了一个称呼上。
靖文帝唤宣王从来都唤晟儿,唤他却只是表字,可见对他那三哥可不是一点偏心。傅琮鄞真的好生嫉妒。
可他只是敛了敛神色,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近来三嫂身子有恙,三哥忧思过度,也无心朝政,父皇向来最疼三哥,儿臣怕父皇也跟着伤心,便想来看看父皇。”
111.老实认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