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一套欲擒故纵的玩法,朝花表示刘大人肚子里有点东西。
好像有个专门的词叫什么来着,谲术?
只不过朝花习惯走逻辑挂,诈唬这套技俩都是她玩剩下的。
她不急不慢地说道,“假定这名宫人所言为真,那么已知就是二驸马当日下午一人独坐在宫内,有一名身着紫色披风的女子在无人通报的情况下进到宫里。
“那么,问题有两个,这名女子是谁?还有,这名女子和二驸马的死有没有关系?
“对于分析案情来说,第二个问题更加重要。”
刘大人心头一跳,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朝花一眼,眼中精光闪过。
朝花继续说道,“宫里只有公主可以着紫衫,所以,如果此人不是故意栽赃陷害,就是我们六姐妹之一。
“敢问刘大人,是不是都询问过每位公主了,才来问我,又或者,刘大人锁定了我有重大嫌疑,所以只来问我?”
“不不不,下官不敢。”刘如海大汗淋漓,这五公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唉,刘大人此言差矣,您是掌禁司主管,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我一定好好配合。”
朝花笑嘻嘻的,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配上她一身小太监的打扮,伶俐可爱。
“不是,五公主,下官当真就是一问,因为那宫人也没看清楚,只说是一名身着淡紫色披风的女子,下官不是前几日正好遇见公主了嘛,公主那时候不正好,正好穿着……”
刘如海老脸一红,自己这也是犯了先入为主的忌讳。
“一定是女子吗?”朝花反问。
刘如海一愣,“这个倒是没有辅证,那宫人……”他犹豫了一下,毕竟还没有写上卷宗,看着朝花灼灼的目光,到底还是说了出来,“那是个负责清扫院落的老嬷嬷,说了那女子身材纤细袅娜,身量不高,但她离得远,也没看清。”
朝花想象了一下萧琰穿女装的样子,恶寒地打了个寒颤。
“刘大人,我可是嫌疑人之一,您这样大方的把线索拱手送上,是不是……”
朝花怀疑他是不是在钓鱼。
刘如海叹了口气,“公主,这几桩案子,嫌疑人应该不在皇族内部。“
“哦,为何这么说?”
“这三桩案子,针对的都是皇储候选人,但案犯明显是想利用……前朝的诅咒传言,欲图不轨,这万万不可能是皇族内部所为。”
这一点他和皇上禀告过,皇上也默认了这个猜测,自己家的女儿们品行如何,皇上还是有些为人父的把握。
“哦?”朝花顿时来了精神,怎么里面还有鬼怪神力掺和。
刘如海摇头,“公主,这事,下官就不方便告知了,如果圣上允许公主查看三个案子的卷宗,公主一看便知。”他顿了顿,“只不过,下官想知道二驸马死前见的女子是谁,是为了可以查到更多线索。”
朝花凝神沉思,“二驸马平日和我没有什么走动,我也确定自己和他并无私相授受。那紫衣女子若不是凶手扮演,只好请大人去问问我那几位姐妹了。
“不过,如果是凶手,那潜伏的时间确实有点久,中间还有宫人进出,如果被发现岂不是很危险?
“还是说,大人刚才说的诅咒,和特定时辰,特定事件有关?所以凶手专门等到那个时刻才下手?”
反客为主,果然是深藏不露。
刘如海的心跳如擂鼓,慌忙掏出一块帕子擦汗,后背都湿透了,眼前这个少女思维缜密,不容小觑。
“五公主,您分析得都对,现在的疑难之处,是二驸马的尸首毫无挣扎的迹象,也查过浴室里所用之物,包括备好的酒水,全都没有麻药的迹象,不知凶手是如何迷晕了二驸马,导致溺毙。”
朝花皱眉,她忽然想起,以前听说过有人在家中烧炭导致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眼神在内室的门窗上游移了一会儿,“刘大人,二驸马沐浴的时候是不是紧闭房门。”
“是啊,当然。哦,对了,浴桶旁边备好的纸墨笔砚根本没动过。”刘如海皱紧眉头,他也推断二驸马死亡时间可能比仵作估计的时间要更早。
“如果凶手是在那个加热的特殊材料里加了东西呢?”
刘如海脸色一白,继而恍然大悟,“所以等驸马感觉到水温变冷,从桶里舀水淋下的时候,毒气溢出,昏迷之后才被凶手沉入浴桶?”
朝花笑笑,嘀咕了一句,“不能查指纹和DNA真麻烦。”
“第……音艾?”刘如海懵了,这是什么?
朝花慌忙打岔,“刘大人赶紧查查,这东西要是二驸马自己研制的,估计经手的宫人也不会很多。”
有新的解题思路,刘大人激动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就向朝花请辞,打算去查案了。
“刘大人,我就问一句,如果凶手真的这么策划,他本人都不用露面。”朝花虽然不敢确定是不是一氧化碳中毒,但溺死本就是虚晃一枪,“他冒这么大险现出真身,就为了砍断一只脚,这代价有点大啊,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
朝花不动声色,一点点撬开刘大人的嘴,她觉得对方隐瞒了关键信息。
汗珠顺着刘如海胖胖的下巴滴了下来,“公主,能做这事的人,必定对我国恨之入骨。”
“前朝余孽?”朝花很自然地接了下一句。
“公主!”刘如海绝望地喊了一声,嗓子都破音了,“有些话,臣子不能说,公主您更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哦。朝花点点头,她翻过史书,这前朝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这帮余孽得多顽强啊。
如今朝雾国国泰民安,乱臣贼子也没什么名头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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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八章 找个靠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