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你不用套路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四公主丢下这句话,就再也不理她了。
“对不住了,姐姐,那我只能送你去天牢蹲一宿。”
“你敢?!”
朝花默默地递上了尚方宝剑,“姐姐要不问它敢不敢?!”
“你?!”
朝花看她一脸悲愤欲绝,缓和了口气,“要不这样,姐姐,你把和三驸马在一起的女子供出来?”
她猜测那名女子大概率已经死了,但如果能查出那名女子的身份,也许可以得到多一条线索。
“我不……”四公主忽然停了下来,过了这么久,她从来不愿回想起当日的事。
那天她照着平日的习惯,没有通报,从侧门直接进到了梦尧宫。
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奇怪,姐姐的宫里一向热闹熙攘,偏偏那天格外安静,连宫女都看不见几个。
她当下猜测三公主是不是在花园里赏花,就兴冲冲地朝着花园走去。
书房门口正好对着花园,还没等她走近,就听见了书房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女人……”
四公主的脸阴沉下来,似乎不想再回忆起那一幕幕荒淫的画面。
“我没看清她的脸,她很快用衣服掩住脸面,躲在了三驸马的身后。”
“所以你很生气?”朝花轻声细语地问。
“生气?我岂止是生气,姐姐怀孕之后受了多少罪?这个男人,居然,居然,猪狗不如的东西!”
四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震得摇摇晃晃。
“所以,那男人狡辩?”朝花故意跟着她的话尾继续诱导她说下去。
直觉告诉她,四公主很可能目击了凶杀现场。
虽然她声称自己中了迷香昏迷,但如果是因为她不想指证凶手呢?
第一案中,长公主间接算是个从犯,但是人已经疯癫,无法作证。
难道第二案,也和宫里的女主人三公主拖不开干系?
“狡辩?他才没有狡辩,他理直气壮得很!居然还敢威胁我,说我如果敢告诉姐姐,他就……”
话语戛然而止,紧紧地攥住椅子的扶手,阴霾布满了她的面孔。
朝花遗憾地叹了口气,但现在她知道了,三驸马和朝星公主所说的,是关于她自己的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沉默中慢慢流逝。
朝星公主的眼睛宛如冰冷的琉璃,毫无温度。
朝花站了起来,“姐姐,你要是不能再把当日的情况据实相告,妹妹只能送你去天牢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萧琰不会在那里等你,我会把他放出来。”
这话成功地激怒了四公主,她死死地盯着朝花,“你真以为你想如何就能如何?”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朝花镇定了情绪,她知道眼下不能再激化矛盾,但有些话,她放在心里久了,不吐不快。
“姐姐,我知道你我贵为公主,别人总会特别对待。我宫里的丫鬟死了,掌禁司无暇调查,全心铺在三个驸马的案子上。
“而那几桩案子的症结,都是因为我们这些身份特殊的人,不愿意配合调查。
“我只想问你,你我的命,真的比一个丫鬟要重要吗?
“大家都是父母的女儿,兄弟姐妹的至亲,她们死了,家人甚至连追问凶手是谁的资格都没有。
“只不过因为,我们这些人的命比较高贵。
“这样对吗?
“姐姐?”
这些话,朝星公主从未听人这样说过,她又想起当日在上书房的学堂里,萧琰看向朝花的目光,里面有钦佩,还有爱慕。
心头一把无名火腾地升了起来,“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生在皇家,就应该高人一等!”
“真的吗?”朝花冷笑着。
四公主被她的反应惊呆了,脸上刷地煞白,又想起了那块被她藏起的金牌。
“你……”朝星公主的声音颤抖起来,“你是不是偷偷去找了大都督?”
她暗中托人打听过,大都督在得知三驸马被谋害后不久,就从边境驻地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朝花不知可否地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你,你,你厉害!”四公主颓废地瘫倒在坐椅里,大脑已经转不过来,口中胡言乱语起来,“你想怎么办,告诉皇上,把我母后处死?呵呵,我都忘记我母后死了,她淹死了,对,她在我面前淹死了,我记得那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因为她背叛了皇上,才自己跳湖?
“不,她不是自己投的湖,不是,我看见了,我看见……”
朝星公主痛苦地抱着头,弯下身子,话也说地断断续续的。
“我不是公主又怎么样,我不和你抢皇储不是好事吗,我只要萧琰,我和他远走高飞就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连萧琰也要抢走!!
“为什么!!!!”
这番连珠炮终于把朝花炸傻了。
她如果没听错的话,四公主这是把自己的底牌线索给爆了?
眼看四公主满脸涨得通红,瞳孔也开始涣散,她赶紧喊来了宫人,连着在庭院中等候的张大人也被动静惊动了,飞速赶了过来。
一进内殿,就看见四公主满地打滚,面目狰狞。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说罢就跳起来,满屋子找兵器,居然冲着桌上的尚方宝剑跑了过去。
朝花尖叫一声,三步两步跳出门槛之外,扯着张大人的衣袖。
“老张,我们快走。”
说罢,两人脚下开了风火轮,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等跑到御花园附近,朝花才放开张大人宽大的官袍袖子,平静了一下呼吸,看着气喘吁吁的老张。
“老张,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四公主会发疯。”
“五,五,五公主,老臣,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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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又生变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