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演默剧？”
方黎偏过头去不想搭理任何人，我对着无奈摊手表示搞不定这位小爷。方屿点点头直接穿过客厅，拉开一扇推拉门走进厨房，听着声音好像是他打开冰箱在找什么。不一会儿他就反身回来，走过去蹲下看着毫无生气的方黎，笑眯眯地给瘫在地上的他一大瓶酒。
方黎半坐起来，面无表情接过酒，“哥，我不是小孩子，我没有耍脾气。”
方屿半蹲着，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然后伸手帮方黎拧开酒瓶软塞，收回工具握在手里把玩着。
“哥，我知道我爱她。”方黎盯着方屿的双眼，神色激动，握着酒瓶的手不住颤抖，“可你们都当我是在开玩笑，都当我是一时冲动，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冲动过。我对苏茗就是爱情。”话音刚落，瓶中的酒由于方黎手的晃动不小心洒出来，溅了方屿一身。
“方屿！”我见状急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餐巾纸帮方屿擦拭。
“没事。”方屿接过我手中的纸笑着摆手，“我去换一件就好了。”然后站起身走进卧室。
方黎勾着嘴角大口大口的灌酒，我躬身握住他手中的酒瓶，盯着方黎逐渐失焦的双眼，“方黎，你怎么知道你对薛怡姐，嗯，苏茗的感情算是爱情。”
方黎闻言冷笑几声，皱着眉头拨开我的手，“要不然什么算是爱情？你和我哥？如果是的话，那你的爱情还真可悲，竟然允许第三人参与你的爱情。”
我毫不客气怒视着方黎，“你什么意思？”
方黎眯着眼又灌下一大口酒，“别以为我不知道，叶昊在你和我哥的关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你有什么事情不是第一个想要找叶昊？”提到叶昊二字，方黎眼中有稍纵即逝的狠辣之色。
我气结，“如果这就算是第三个人参与的话，那我问你，方黎，周汝晴在你追求爱情的道路上算什么？负累吗？还是你真的大公无私到打算牵着周汝晴的手一直追逐薛怡姐？”
方黎怔了怔，然后微微笑着，“是啊，汝晴……”然后他不再说话闷声喝酒，照他这架势下去，转眼一瓶酒就要见底。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说些什么劝慰下他，可刚要开口时竟然发现方黎的眼角有亮晶晶的液体滑落，看得我心里一沉，这个无论何时都带着微笑的少年在流泪。
他真的是认真的，我在心里又暗暗重复一遍。可是方黎的认真与否又有什么作用呢，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对苏茗这种不懈的追求都是一种负担。是的，所有人。
脚步声响起，方屿已经换好了衣服。
“哥，你们不要管我，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方黎声音沙哑得厉害，接着抬手擦了擦眼泪，面上却还是在笑着，“这酒可真是烈，辣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方黎……”
方屿却在略一思索之后对着方黎点点头，然后示意我不要担心，拉着我走出了客厅。我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只见方黎再次倒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周身一片悲凉。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薛怡姐的感情是无望的呢，其实方黎从始至终都那么坚定那么认真，可在眼下我还真希望他是在闹小孩脾气，是一时冲动，这样对他对薛怡姐都好。
我被方屿带到阳台上，还是忍不住开口，“方屿，你弟弟他……”
方屿笑着摸摸我的头，“没关系，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好了。说到底这还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看了看方屿，还是忍不住问出憋在心里一晚的问题，“薛怡姐是你的表姐？那她和方黎不是很早就认识了？我记得方黎是前阵子才喜欢上她的吧，就是那次宴会之后才开始一直念叨倾城苏茗的。”
方黎扯出个很勉强的笑容，“很多年前，他们就是认识的，不过不是经由我介绍，而是方黎自己碰见的苏茗，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段时间，他们接触比较频繁，也许那时方黎对苏茗大概就有了些什么情感，一直放在心里吧。今天他说苏茗教他钢琴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那、那他是那个时候爱上的薛怡姐？他怎么、他怎么会爱上薛怡姐呢……”话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这大概不是个需要答案的问题。
“不清楚，不过也不用什么理由。”方屿的嗓音也被阵阵夜风染上几分萧瑟。
我转头看着远方，天边渐渐泛白，这漫长的一晚终于要过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烈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