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看起来精致美味,她却好似吃饱了,再无半点胃口。这人来都来了,却只待这么一会儿子,总共也没说了二十个字,好像多说几个字便能掉几两肉似的。
越想越来觉得气闷,她径自拿起一旁的毛笔,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只是这次写的却是那人的名字,一边写还一边嘟囔道:“让你说我的字丑,让你说我是鬼画符……”
看着“司徒彻”三个字被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丑得的确像鬼画符似的,她这才轻笑了出声,“这次先丑化你的名字,下次再这么说本小姐,便画在你的脸上,丑了你那张小脸!”
……
倒真是会自娱自乐。听着门内的轻笑,似是能感染人一般,颀长的身影在短暂的顿足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翌日,御书房内。一大一小,坐得板正,除了偶有的翻书声,静谧的连掉跟针也能听见。
每日巳时,司徒彻都会在此带着幼帝一起批阅奏章,通过言传身教告诉幼帝如何处理朝政。每每处理完政事,还会同幼帝一同读书,离开前会留下固定的时间询问幼帝都看了什么,有什么体会。
幼帝——言煜珩,虽才八岁,但年少老成,性格沉稳,一般的孩童这时候在书桌前坐都坐不住,但他却十分自律,总是迫不及待地从司徒彻身上及书本中汲取着各种知识,似乎小小的年纪便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极重。
“摄政王,是在思念王妃吗?”
早已到了提问时间,摄政王今日却好似忘了一般,拿着一本书也不知在想什么,言煜珩将书本放了下来,带了几分好奇道:“朕听闻摄政王昨日撇下朕是去为了替王妃解围,想来王妃定是一位倾城佳丽,不知何时摄政王能带入宫中让朕认识一番。”
娇嫩却故作老成的声音,将司徒彻的思绪拉了回来。近日是怎地了,总是不受控制地会想起那人来?他眉头微拧,对自己这样的变化显然十分不满。
“她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司徒彻将书放下,淡淡道:“皇上若是好奇,臣得空便携她进宫来请安。”
“好啊,好啊。”到底是年纪尚有,能认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儿,对小皇帝来说也是新鲜万分的事,稚嫩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孩童的微笑。
虽然母后总是说摄政王居心叵测,但是也只有摄政王不拿他当小孩子哄骗,不同他讲那些烦透了的大道理。是以,他是真心愿意同摄政王在一起,不像同母后在一起那般让人喘不上来气。
“皇上今日是有什么心事吗?”
司徒彻虽然有走神,但也注意到了小皇帝的变化,往常他在读书时全神贯注,问的问题甚多,而今日问的还不如往日的一半。
听到他的提问,言煜珩原本还灿烂的笑脸霎时间便隐了下去,嘟着嘴巴道:“今日午时,母后要带着朕去同国丈一起用膳。”
想到宫人之间关于国丈穆承沣的传言,司徒彻装作不经意地追问道:“皇上不愿意去吗?”
“朕……”言煜珩犹豫片刻,坦言道:“朕不愿意。”
第20章 朕不愿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