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纲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当见到被翠萍绑着带出来的人时,怔愣片刻后,立即将头垂了下去。
这样子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倒是那人一见到魏庭纲便迫不及待地挣扎道:“二爷,二爷救救奴才吧。”
“放肆!摄政王府也是你能撒泼的地方吗?”被认了出来,魏庭纲也不好再低着头,装作怒斥地样子,不断地给那人使眼色。
心理素质挺强,都到了这种地步还妄想能扳回这局哪。
魏榕湘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望着翠萍,含笑道:“你且说说这人是谁,为什么绑了他?”
“跪下!”
翠萍踢了那人膝盖一脚,待后者呼痛跪在地上后,才气呼呼地说道:“回小姐,这人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名唤阿忠。只可惜他可一点也不忠心,奴婢绑了他是因为他竟然去偷老爷留下来的印章,被奴婢抓了个正着。”
“哦?偷印章吗?”
魏榕湘故意拉着长音,意有所指地看了魏庭纲一眼,继续问道:“那印章一不当吃,二不当喝的,他偷来能作甚?”
“是啊,他个下人大字不识一个的,偷个印章作甚?”魏庭纲闻言,又给那人使了个眼色,讪笑道:“他是不是去打扫,好奇之下拿来看看,这才引得了翠萍姑娘的疑心?”
翠萍冷哼一声,故作天真道:“二爷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家产这几日被香萍查出来变卖了不少,可奴婢们纳闷,没有老爷的印章怎么能卖了呢?后来小姐便出了主意,让奴婢放出风去,说老爷这印章上藏着咱们相府的藏宝图。这阿忠竟然真的抵不住诱惑,又去偷印章,这才被奴婢抓了个正着。”
真是个贪财的蠢货!这样的鬼话也信!
魏庭纲心中暗骂,眼珠转了几转,上前踢了阿忠一脚,斥道:“亏得相爷生前待你们那般好,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倚着咱们府上的规矩,合该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说着,他朗声喊道:“来人啊,将他拖下去用刑!随后赶出去!”
话音落后,偌大的前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下人和府兵没有一个动弹的,只留着他独自尴尬。
“咳咳。”魏庭纲假装清了清嗓子,看着魏榕湘道:“方才是叔父越距了,还是王妃下命令吧。”
“还是叔父懂事。”魏榕湘笑了笑,仿若三月的鲜花盛开在阳光下,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以前的家规太轻,是以才惯了这些人那许多的臭毛病。”
说到这里,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这种人就该打断手脚,逐了出去,要饭!”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一直伏在地上的阿忠吓得连连磕头,着急地说道:“奴才是起了贪财的念头,但却不敢将府中之物变卖啊,还请王妃饶小人一命。”
魏榕湘步步为营,顺着追问道:“你既然不敢变卖府中财物,偷这印章又有何用。”
阿忠看了看魏庭纲,又看了看府兵手上的打板子,犹豫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都到这份上了,他若还替旁人隐瞒,害了自己,才是真真的傻子。
第40章 难缠的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