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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多子多福[1/2页]

穿越之家和万事兴 芒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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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罗银锤的亲事在明年九月,还有大半年光景,罗家好几房人,没个大点的宅子住不下,想离开清水镇,估计几年过后了,她和青桃推心置腹道,“得知罗家靠狗子哥撑着,我心里不太乐意去府城的...”
      公婆妯娌她们搬去府城,她和罗银锤守着老宅没人约束,自在得多。
      “但我娘盯得紧,真要在镇上住着,恐怕隔三差五找我要钱,邻里如何看我?”
      因此,她想走得远远的。
      许是受李氏所累,谭青杏整个人憔悴了许多,青桃替她想法子道,“二婶再回来找你,你就大声喊奶或四叔,保管二婶会忌惮。”
      邱婆子行事泼辣,压了李氏大半辈子,李氏骨子里不敢在邱婆子面前大吵大闹,而谭广户素来和她不对付,更不会给她面子,惹急了,动手打她都有可能,青桃道,“实在不行,你找村长去。”
      村长是谭家族里的,自然会向着青杏。
      “家丑不可外扬。”谭青杏纠结,“我娘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真要和她闹起来,不好的名声还是会落到我头上。”
      青桃摇头,“不会。”
      在谭家人眼里,青杏是要进城是太太的,品行好容貌佳才会入罗家的眼,为了族里其他姑娘日后嫁得好,族里也会尽力维护她的名声,青桃给她说内里的缘由,青杏怔住,“真的吗?”
      “你找村长说说就清楚了。”
      依着辈分,她们要唤村长一声伯伯,可因村长只比谭老头小几岁,谭青杏从不敢乱攀关系,更不曾和村长说过话,冷不丁找村长聊这种事儿,她抹不开面子,“村长不搭理我怎么办?”
      不搭理还好,就怕村长戳着她脊梁骨骂她狼心狗肺...
      青桃心思转了转,“要不你跟四叔说说?”
      谭广户混的那几年没少挨村长骂,脸皮厚习惯了,没他不好意思开口的。
      谭青杏犹豫,“四叔...四叔会不会嫌我没出息啊。”
      谭广户做事随行,无论何时碰到李氏总会刺她几句,自己顾虑太多,在谭广户看来就是没出息。
      “四叔最是护短,只要咱家的人,他就不会不帮。”青桃笃定道。
      其实,青桃完全可以帮忙跑腿捎话,但始终不如谭青杏去说得好,二叔没主见,遇事见风使舵,青杏将来在婆家遇到事,他铁定不会替青杏出头,叔伯关系就格外重要,而且家人本就互相扶持,再棘手的事儿,敞开心扉聊聊,麻烦就解决了。
      青桃怂恿她去找谭广户。
      谭青杏咬咬牙,“行。”
      谭广户回来已经后半夜了,院里一片漆黑,是以,微弱的光透过院门泄进来时分外显眼,堂屋里做针线活的谭青杏看到摇曳的光亮动作顿了下,随即搁下针线篮子,缓缓迎了出去,“四叔回来吗?我给你热饭菜去...”
      院里的身影一顿,语气夹着冬夜的阴寒,“青杏?”
      青桃和邵氏也在屋里坐着,眼瞅着快过年了,母女两将家人们划破的衣服一件一件找出来缝补,郭寒梅畏惧邵氏,因此也问邱婆子要了要补的衣服慢条斯理补着,对此,邵氏未多言,也不曾劝她早些回屋休息。
      婆媳两暗流涌动,青桃视若无睹,往泥盆里丢了两根手大的木棍,起身走了出去,“四叔,怎回来得这么晚?”
      谭广户已到了屋檐下,似是不习惯青杏突如其来的热络,朝灶间瞟了眼,轻轻问青桃,“青杏怎么了?”
      “担心四叔饿着了。”
      谭广户心下怪异,“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脑子转得快,“不是有事求我吧?”
      青桃咧嘴,没有告诉他缘由,目光往他身后的背篓瞥了眼,几只毛绒绒的灰兔锁在最角落里,她问,“死了吗?”
      “掉进我陷阱里,能活吗?”他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和灰尘,和青桃说,“兔毛给你做衣服,穿着可暖和了,青槐的那只兔子死了后,毛我都留着的。”
      说起那只兔子,谭广户放背篓时忍不住往灶间看了眼,“你二婶没来吧?”
      青桃奇怪,“她来做什么?”
      “青槐的兔子就是她弄死的...”
      谭广户多宝贝那只兔子家里人都知道,去学堂将其关在屋里,晚上抱着睡,就因和青阳他们玩得好,李氏心生嫉妒,白天,趁着东屋没人,从窗户翻进去把兔子弄死了,至今谭青槐都不知道原因,他说,“你二婶心肠歹毒着呢,知你青杏堂姐婆家有钱,可劲败坏她名声...”
      李氏要是他亲娘,拎起刀就和她同归于尽了,哪儿会由她作妖?
      “左右和离了。”
      如果没和离,以李氏贪婪无度的性子,不定做出怎么难堪的事儿来,她又说,“等青杏堂姐嫁了人就好了。”
      罗银锤暂且不论,他奶和娘可是个厉害的,狗子哥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真要闹开,李氏恐怕连现在的婆家都待不下去,看青杏端着饭菜出来,她催谭广户,“先进屋吃饭吧。”
      谭广户瞄了眼眉眼温婉的谭青杏,心里怪怪的,不过没表现出来,见邵氏她们都在,问了句,“大哥呢?”
      邵氏下巴指了下东屋,“屋里看书呢。”
      年后又有新生进府学,学子越多,压力越是大,是故谭秀才吃过晚饭就回屋看书了,谭老头都没向往常话家常,邵氏问他,“今个儿猎到什么了?”
      “两只兔子,两只野鸡,还有几个鸡蛋。”
      寒冬野鸡不怎么下蛋,鸡蛋有点久了,他在山里煮来吃了,邵氏没说他吃独食,而是道,“山里冷,你出门多注意些。”
      “好。”
      堂屋正中央烧着木棍,他倾着身,双手往火前探了探,冰冷的手总算恢复了一些知觉,谭青杏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注意谭广户手上灰扑扑的,道,“我打水给四叔先洗个手...”
      对于她的反常,郭寒梅斜眼看了看,又快速低下头去,将手里的针线凑到邵氏眼前,讨好道,“娘看我走针对了没?”
      郭寒梅绣的花栩栩如生,补个衣服哪儿用得着请教她?邵氏冷冷扫了眼,“这些年针线活白做了是不是?”
      郭寒梅心头讪讪,“奶的衣服料子好,我怕针线不对把衣服糟蹋了。”
      邵氏很想翻个白眼,想了想,又忍住了。
      邱婆子对衣衫要求不高,青桃几岁缝补的衣服她从未嫌弃过,又怎会嫌弃郭寒梅?
      她说,“害怕糟蹋衣服就缝仔细些。”
      “是。”
      谭广户素来不怎么关心家里人的关系,邵氏和儿媳妇关系如何,他漠不关心,而是问青桃,“你们何时回府城,到时把兔毛带着,找裁缝做身衣服...”
      邵氏微微瞪大眼,“哪有把毛穿在身上的?”
      “他们说城里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这么穿...”
      邵氏想了想,来铺子的客人的确有穿带毛的衣衫,不过只在脖子周围的领口缝了一圈,用毛做成衣的倒是没见过。
      谭广户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缓声道,“我没去过府城,不知道城里的款式,大嫂你在府城待得久,给青桃做件流行的衣衫款式...”
      既是给青桃的,邵氏自不会拒绝,“行。”
      须臾,谭青杏端着半桶热水进屋,谭广户觑视着她神色,大咧咧洗了手上桌吃饭。
      真要有事求他,自己会说的。
      谭青杏原本围着泥炉坐着,不知何时,拿着针线活坐到桌边来,谭广户扒了口饭,抬头问她,“有事?”
      “嗯。”谭青杏垂眼望着手里灰色的细线,表情落寞,“前些天我娘又来问我要钱,长久不是办法,你和村长熟,能不能请他出面说说我娘...”
      谭广户低头,夹了块肉放嘴里,表情闲散,“这种事哪儿用得着拜托别人,下回你娘再上门,你喊我...”
      他必会骂得李氏再不敢来。
      谭青杏一喜。
      见她眼神亮晶晶的望着自己,谭广户敲了敲碗,“今晚的肉做得不错,往后多给我留几块。”
      “好。”谭青杏忙不迭应下,转瞬想起自己做不了主,脸色僵硬起来。
      谭广户也不为难她,“饭用大碗装。”
      谭青杏和郭寒梅轮流煮饭,每顿煮多少米家里没人过问,多煮些,剩的自然就多,谭青杏点头,“没问题。”
      谭广户摆手,“去那边烤火吧。”
      转头和青桃说,“你还收菌子不?今年夏天,咱们村的孩子天天进山捡菌子,其他村的听到风声说菌子能卖钱,家家户户都攒了些,托我问问你...”
      青桃眼前一亮,“很多吗?”
      谭广户摇头,“得问过才知,你要是想买,有空了我带你去隔壁村。”
      虽然跟以前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怎么串门了,但关系好着呢,他说,“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菌子在乡下不值钱,城里爱吃新鲜的,干菌多用来熬汤,需求不大,但青桃做馅儿要得多,商量道,“明天行不?”
      “行啊。”
      这几日雪大,动物不出窝觅食,山里的陷阱四五天才有动静,他说,“明个儿天亮咱就出门,把青牛也叫上...”
      谭青牛体力好,挑箩筐,背背篓再合适不过了。
      “青牛哥得帮三婶干活,就我们去吧,真有人家卖,挑个时间,请他们送到家里来。”
      家里没有称,称重的话得找人借。
      谭广户也想到了这点,“那你给我说说价格多少,明个儿我去隔壁村说说,省得你跑一趟。”
      “二十文一斤,多少都要。”
      “会不会太贵了,猪肉才十八文一斤呢。”边上的谭青杏插话。
      谭广户点头。
      “晒干的菌子一斤有不少。”青桃大致给她们比划了下,谭广户沉吟,“咱家收村里的菌子也是这个价,不过都是好菌子,外村的若给这个价的话,难保有人不会滥竽充数,不若分两个价,好菌子二十文,差的十五文...”
      不无道理,青桃说,“那四叔让他们卖菌子的话腊月二十八来。”
      年前收好,年后运到府城去。
      “行。”
      郭寒梅在邵氏身侧,柴火的光衬得她脸蛋红扑扑的,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眼里的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爹娘想修补两家关系,入夏后没事就进山捡菌子,想等年后她和相公回娘家拜年,主动送出来讨邵氏欢心,眼下收了外村了菌子,爹娘手里的菌子就无足轻重了...
      将手里的针线打结扯断,衣衫缝补好,手里就没了事儿做,她左右瞧了瞧,“小妹,把四弟的衣服给我吧。”
      谭青槐爱疯跑,每件衣服都有破洞的地方,一晚上,青桃只缝补了两件,还剩下两件,听了郭寒梅的话,她捡起篮子里最上边的衣服递过去。
      邵氏蹙眉,“真有闲工夫把你四叔用过的碗筷洗了。”
      她眼睛没瞎,郭寒梅这话纯属说给她听的,真要关心青槐,衣服破了就该及时缝补,不会拖到现在,她催青桃,“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屋睡吧,泥炉提到你屋里去。”
      村里有老人的人家都会自己烧个泥炉冬日烤火用,谭老头勤快,入秋后,请村里人编了五个竹篮,里三层外三层抹了好几层泥浆,每房都有,因谭秀才要读书,屋里放了一个,剩下的这个,邵氏给青桃用。
      青桃说,“我不冷,给大嫂用吧。”
      邵氏登时脸色不好,郭寒梅苦不堪言,真要把泥炉提回屋,接下来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她劝青桃,“我手脚暖和着,屋里棉被也厚实,感觉不到冷,你提回屋用吧。”
      青桃转向谭青杏,谭青杏也摇头,“我屋里堆着绣品,可不敢烧这个。”
      她说,“下边垫几个玉米芯,上边搭两个木棍,暖和到天亮不是问题,但窗户不能关严实了,会死人。”
      几乎每年冬天都会有人因此丧命,往年谭家没泥炉时,谭青杏觉得那些离得太遥远,现在害怕得不行,谭青槐闹着要用她都不答应,就怕谭青槐和弟弟们睡太死,引起着火,或呼吸不畅丧了命。
      谭广户几下扒完了碗里的饭,边擦嘴边朝外走,“我回屋睡了啊。”
      邵氏也准备回屋了,她之所以在这,也是看青桃和青杏坐在这,担心郭寒梅给两人甩脸色,来撑腰的。
      见郭寒梅收拾碗筷,她让青桃和青杏回屋睡觉去。
      转眼,偌大的小院就剩下郭寒梅忙碌了,天冷着,她心里却热和着,因为谭青文回来了。
      锅里还有热水,她迅速洗了碗筷,哈着热气往东屋走,邵氏房里还亮着灯,依稀传来公婆的耳语,她闷着头,走得极快,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看向窗户边全神贯注翻书的男子。
      “相公...”
      专心致志看书的谭青文被这句‘相公吓得哆嗦了下,转身看是她,眼底尚有几分茫色,“忙完了?”
      “嗯。”郭寒梅双手垂在两侧,脸红的上前几步,站在书桌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相公还不歇息吗?”
      “爹还在房里看书呢。”
      谭秀才如此勤奋刻苦,他若懈怠,情何以堪,他说,“你先睡吧。”
      自打他回来,郭寒梅还没找着独处的机会,好不容易只有两人,她哪儿舍得梦周公,搬了张圆凳坐下,和谭青文说起话来,“相公搬去铺子住得可习惯?”
      铺子人来人往嘈杂不已,谭青文虽说在后院,但墙不隔音,多少会受到扰乱。
      谭青文头也不抬,“有什么不习惯的?”
      郭寒梅语塞,看着书上熟悉的几个字,她话锋一转,“从小到大总听我爹说科举难,识字后有点不以为然,直到前些日子跟着四弟学做文章,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挤不出一句话才知读书人不易...”
      谭青文读的这本书是谭秀才挑的,内容晦涩,被郭寒梅一打岔,词句含义全乱了,不禁抬头望着她,“四弟教你做文章?”
      谭青槐不像个有耐心的。
      看他乐意和自己说话,郭寒梅欢喜不已,“我平时忙,哪有时间学那些,这不四弟他们玩过家家吗?他爱扮夫子指导青阳堂弟他们,我被拉着做了一回‘学生。”
      谭青文好笑,“他能过县试全是三妹教得好的缘故,真认为自己天赋异禀了?”
      “爷说他是咱家最聪明的,爹像他那年纪,字都不识几个呢。”
      谭秀才是厚积薄发,没法和谭青槐比,谭青文说,“他赶爹差远了。”
      谭秀才嗜书如命,走到哪儿都爱和人探讨学问,而且无论是谁,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谭青槐整天上山下河的,性情不定,将来如何不好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爷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郭寒梅自认起了个好头,继续道,“他以前是贪玩了些,可考上童生就勤奋多了,不止自己的功课,还会教青阳堂弟他们写功课。”
      自从李氏和离后,青阳兄弟两就成了谭青槐的跟屁虫,三人同吃同睡,甚至去县里考试,两人都跟着的。
      想到什么,她噗嗤声笑了出来,谭青文不解,她小声道,“三婶说小弟能过县试是咱奶的功劳,私下给咱奶钱,让她照看青河堂弟他们呢。”
      能让刘氏那样抠门的人主动掏钱,邱婆子不愧有能耐。
      谭青文不解更甚,“奶没照看堂弟他们吗?”
      “怎么没有?”郭寒梅说,“三叔和青牛堂弟整天忙地里,是奶督促他们背书写功课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道,“但三婶嫌不够,要娘给他们洗衣服...”
      刘氏给的钱袋沉甸甸的,谭青牛看到后,大咧咧的跑过去扯刘氏衣服,“弟弟们的衣服我会洗,娘找奶干什么呀?”
      刘氏推谭青牛,“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奶年纪大了,腰又不好,累着怎么办?”谭青牛急了起来,“娘要是怕我洗得不干净,下次我多搓两遍便是...”
      回忆刘氏当时的表情,郭寒梅忍俊不禁,“三婶气得要打青牛堂弟,还说将来青河堂弟他们没出息就是他害的。”
      谭青文仍一头雾水,不过三婶精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必然有什么事。
      他道,“青牛堂弟也是为奶着想,奶的病要好好休养,受不得累。”
      回村前,青桃去医馆问过大夫了,很多人年纪大了都会落得腰疼的毛病,吃再多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好好调养,再做不得重活和累活,谭青文如实告知郭寒梅,“娘和三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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