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滴落在身上,刺骨的冰冷。
白狼跪坐在大雨之中,双唇都在颤抖,他的头发、衣裤、鞋子全部湿透了,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分不清正在脸上肆意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啊!”
他握紧拳头,自暴自弃地往地上狠狠地落下一拳,指节隐隐作痛,有滚烫的鲜血从皮肤中渗出,在地上的水洼上洇开,但他已经麻木……
“为什么……为什么……”白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绝望地呢喃着,“躺在那里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明明应该是我的……”
“哒——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脚步声,一双深蓝色的尖头高跟鞋出现在了白狼的视野之中。
身上的雨水被雨伞挡住了,哗啦啦的世界,突然变得遥远,小小的雨伞之中,静悄悄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你很需要钱吧?”
白狼抬起头,看见了穿着一位卡其色小西装的女人。
那女人在微笑,但白狼努力地去看,却怎样都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耳垂处闪闪发亮的耳饰。
那是一对就算他完全并不认识,却也知道价格不菲的耳饰。
“你是谁?”白狼蹙着眉头,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帮他?世上哪有掉下来的馅饼。
白狼咬牙:“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很简单,”女人笑了笑,“帮我接近一个人。”
“谁?”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
白狼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大雨之中,而是在一个充斥着消毒药水味的房间里。
白狼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背,自言自语道:“刚刚……是梦?”
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就在白狼陷入沉思之际,一阵推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凌花的声音。
“白浪,你醒啦!”
白狼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有些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是在医院?”
“是的。”凌花走到白狼身旁,给他倒了杯水,“你要喝口水吗?你昏迷了三个小时呢。昏迷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哦?”
凌花一提,白狼才发现的确是有些口渴了。
“谢谢,”他接过凌花倒的水,一饮而尽,“我记得有人要伤害童心媛,段君少为了保护她受伤了,之后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对了,童心媛呢?她有没有受伤?”
“她没受伤,就是有点被吓到了,现在就在隔壁病房照顾段君少。当时童心媛和段君少刚被带走没多久,你就晕倒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医生说你只是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碍。”
“低血糖……”白狼沉吟了一阵。他总觉得这次的晕倒不是因为低血糖,但让他说别的原因,他也说不上……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童心媛哭泣的样子。
白狼心里涌起了一阵烦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我去隔壁看看。”
凌花连忙跟上了白狼:“那……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隔壁的病房里,只有段君少和童心媛。
段君少还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中。他的脚上缠上了厚厚的绷带,白色的病号服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童心媛坐在床边,眼睛还是红红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倦意。
白狼走到她的身旁,轻声说道:“你去睡会吧,我在这里帮你守着。”
“你不是也晕倒了吗?你一个病号,先顾好自己。”童心媛并不领情。
白狼叹了口气:“肇事者抓到了吗?”
“抓到了……”
“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童心媛垂下眼帘,目光黯淡:“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据说是童氏集团抢走了他父亲公司的好几单生意,导致他们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一夜之间破产了,他父亲被想不开跳楼了,所以他要报复我……”
白狼攥紧了拳头:“这种事,根本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童心媛趴在床沿,脸埋进了双臂之间,“我是童家的大小姐,是下一任继承人,我享受着童家给我的一切,就应该有承担童家的责任的觉悟。是我安逸太久,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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