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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刘备也沉吟了好一会,一时下不定主意。
      这时,棠外堂外进来个亲兵:“报州牧,斥候回城。”
      “速传来见。”
      今日一早,招众将议事前,刘备已派出许多的骑兵斥候远放到下邳附近,打探情报。那斥候进来,跪倒行礼,道:“小人昨天上午离开的下邳,刺探最近处距下邳十里。敌人扎营处防备森严,兵马齐整,观其旗号,探马所得,如今约有三万人,骑步弓盾皆有。”
      “见未见有人马调动?”一旁的关羽问:“尤其是向东面行走?”
      “前天见有一队数千部曲从西南方向驶进营寨,由王贼亲迎入帐,似是彭城所来兵马,除此之外,未曾见有其他人马出入。”
      关羽再次问道:“确定?”
      “确定。”那斥候道。
      “州牧。”关羽转向刘备拱手:“既如此,以羽之见,一动不如一静,下相可令人速将粮草器械运来,但我下邳却不宜再分兵了。”
      刘备犹豫不决,又望向斥候:“确定除了前日有一支部曲入营外,敌人营寨再无变化?”
      “禀州牧,小人和兄弟们看的很紧,愿以人头担保!”那哨骑道:“除此之外,再无出入!”
      “二弟所言倒也有理,王政的兵力其实也差不多到底了。”刘备急步走近地图,凑在前边喃喃自语:“下相亦有四千守兵,若要进攻,不派遣大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破城,若是小股人马,应能坚持到咱们前去救援。”
      这时堂外脚步急促,又有斥候回来。
      这斥候晚回了会儿,倒是有新情报。
      他道:“小人昨天夜间离开的下邳,有紧急军情,报知州牧。”他半路上遇到了别支的斥候,要了他们的备用马匹,一人六马,马歇人不停,因此虽晚了半天,比起来先前那斥候,回城的时间上不相上下。
      “讲!”
      “小人负责探查的范围,为贼人营寨东北方向。昨夜见有一队人马从营寨走出,过我下邳而继续向东面而去。”
      刘备登时心中一紧,问道:“夜里?可看的清楚?”
      “清楚。”
      “多少人马?”
      “这对人马防范极严,小人无法近前,无奈舍了坐骑,潜行靠近。天黑看不清楚旗帜,他们没有打火把,摸黑而行,观其队列长短,人数绝不过百,最多数十骑,一路往东面去的。”
      “数十骑?”众人闻言均是松了口气,关羽亦摆手道:“大哥,此等无非哨骑,信使之流,倒是无妨。”
      刘备却不敢大意,又问:“没打火把?那他们是摸黑行走?”
      “不但没打火把,金鼓声也没有,甚至没有听到人声、马匹的声音,静悄悄的。”
      “夜行不打火把,悄然无声,行走无恙必是精锐!”刘备沉思不语,他握在一起的手,无意识地摩挲腰带。此时堂内静至落针可闻,唯有窗漏传来风声呼啸。
      “有些古怪。”
      虽猜不透王政的用意,不过关羽的提议的确有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贼人如无妄动之下,下邳确实不能再分兵了。
      只得如此了!
      刘备拍桉喝令,道:“传令三军,严防戒备。”
      “令,每日三路探马,循环刺探,范围括道二十里!”
      “尤其是东面下相,需时刻关注!”
      “另外”刘备吩咐道:“即可传信下相守将,提高戒备,若遇敌情,无论贼人兵马多寡,只可据城死守,不可出城野战!”
      “若遇敌情,立刻在烽火台燃烟求援!”
      “喏!“
      那路出去的人马,自然便是吴胜一行人了。
      在王政看来,攻下邳容易,可要在付出不大的代价的情况下攻克下邳,赶走刘备甚至诛杀此未来大敌,难度却很高了。
      所幸来之前遇见李仁时,王政便心有所想,留下了后着。
      “虚不能则实诡,实不能则虚就。”用虚骗不住敌人就用实,用实骗不住敌人就用虚。
      现在他正是要摆明车马,示刘备以“实”,实则却还有一路人马!
      当然,李仁能集合多少袁术军,他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他又不知道,吴胜又能否赶在刘备反应之前攻克下相,王政也不知道。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如此。
      吴胜走后第三天夜间,信使回报:“禀将军,吴少校已和李仁汇合!”
      “哦?”
      此时王政正和于禁、徐方等人在大堂议事,一来养精蓄锐,二来消耗刘备军的士气,听到这话众人纷纷侧目,王政更是直接问道:“李仁聚拢了多少袁军?”
      “约有四千人!”那哨骑道:“为防止敌人警觉,吴少校目前和袁军屯扎离城五十里外的一处山谷,尚未正式开始攻城。”
      有点少啊,王政皱眉,又问:“下相城防如何?”
      “小人远远观看,旌旗密布,金鼓不绝,看起来防守的很严密。”那哨骑道:“下相四处城门,均已紧闭,唯有西门每日中午开放一个时辰,放四周乡民入城避难,不过凡入城者,皆需经严格检,更要在城中有相熟者指认,否则若有问题一概砍头!”
      说到这里,那哨骑叹了口气:“有几个兄弟正是因此折在了下相!”
      “溃卒呢?”徐方在旁插嘴问道:“可能战否?”
      “乱糟糟的,全无秩序,士气可言。”哨骑道:‘正是因此,吴少校才决定先整顿一二。
      “嗯。”王政颔首:“理应如此。”
      王政在扬州待过一段时间,清楚袁术麾下兵卒本就军纪不言,战斗力并不算太强,起码比起交过手的曹操军队而言,实则逊色不少。
      如今又先逢大败,再失主帅,其心不一也在情理之中。
      “吴胜可有说何时攻城。”他又问。
      “正欲回禀将军。”哨骑道:‘吴少校言,十日之内,必取下相献于将军驾前!
      这么自信?
      王政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好,那本将就拭目以待了。”

57、拭目以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