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胖子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或者说,程灵对这两幅画的兴趣超出了我的想象,当天晚上就和我们见了面。
见面地点约在了一个我和胖子经常去吃饭的馆子里,这里掌勺的是国宴做川湘菜的退休大厨,一手菜做的极其地道。
“死胖子,人家一个姑娘,又是玲珑楼的老板,你挑这地方是不是有点草率?”
“此言差矣了,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越是向往苍蝇馆、路边摊,李三叔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不算亏待她,而且我调查过,这个程灵小时候在成都待过几年时间,怎么样,哥们靠谱不?”
我没有揭穿齐胖子,他是怕在不熟悉的地盘上见面会出事。
程灵很准时,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到的。程灵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裙子,衬的整个人更加修长、亭亭玉立,看的我的一愣,胖子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我才缓过神来。
为了表示诚意,我先把画递了过去,程灵抽出来看了半天,皱了皱眉头我以为是看出什么端倪的时候,她轻叹一声,重新把画塞回画桶里。
“程小姐,我兄弟之前查过你,是他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程灵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开口道:“我见过你。”
“是的,在荣宝房门口咱们见过。”
“在之前我们就见过。”程灵摇头道。
我一下愣住了,没理会死胖子在一边的挤眉弄眼,拼命在脑子里什么时候见过程灵。我一直自认记性不差,但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有些话的我要和王先生单独说。”程灵看向边上竖着耳朵的齐胖子。
“我回避。”齐胖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怀疑我和程灵的关系,对我眨眨眼说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你爷爷是不是叫王清正?”等到齐胖子出包厢门之后,程灵笑着询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程灵接着解释道:“王爷爷去世的时候,家里长辈带着我去悼唁过。”
爷爷的事情在我们家一直充满着神秘,他去世之后,甚至成了忌讳,我叔伯和我父亲从来不提关于我爷爷的事情,我小时候没怎么见过爷爷,但小时候几次让我印象深刻的毒打似乎都和我爷爷有关,如今从程灵口中又一次听见我爷爷的名字,我一下就紧张起来。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年纪很小,在我印象里爷爷的葬礼极其简单,只来了寥寥几个人,都是一些看上去特别威严的长辈,后来我长大一点也曾有过疑惑,我爷爷是老革命,以前在部队上当过团长,后来转业当了一个局长,按道理来说葬礼应该有不少人来吊唁,可我想不通归想不通,那是他们那一辈人的事情了。
程灵这么一提醒,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葬礼现场除了我以外,还有个小孩,只不过名字和长相都想不起来了。
但无论如何,程灵和她的家人能出现在爷爷的葬礼上,说明和我爷爷有着极深的关系。
“听说过守陵人吗?”程灵突然开口问道。
“永远的长明灯,永远的戴孝人,永远的守护者。”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关于守陵人,还要从盗墓这个行当说起,土夫子起始于乱世,古时候的各种制度不完善,打仗的时间一长就会有各种问题出现,而领兵打仗的人最怕的就是手里头没有真金白银,尤其是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没有打下来的战利品,将军手里没钱,上面的钱拨不下来,说白了其实就是没钱发军饷,这种时候军心最容易动摇,发生哗变。
后来曹操想了一个办法,他从军队和江湖中网罗能人,用军队制度加以管理规范化,专门给这些人设置明面上的官职,这就是传说中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前身。这些人手段极高,开始盗掘前朝的陵墓,用墓穴里的随葬品来充当军饷。
这种成建制的队伍就像是战争和军队的影子,一直流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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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守陵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