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胖子苦笑摇头说道：“位置哪有那么容易确定？但咱队伍里面有个老教授，说找到一个人可能跟我们寻找的地方有关，没准有线索，明天咱们去碰一下，如果有线索，我们立刻出发。”
我和齐胖子约定在一个老居民楼的楼下碰头，没想到除了我和齐胖子之外，程灵也在那里，我和程灵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把我在老宅的发现告诉她，从那个冗长梦里醒来之后，我好像很难再去信任什么人了。
我看齐胖子和程灵没有上楼的打算，就问他们在等谁，还没等齐胖子回答，就看到张一眼那孙子出现了我们的视野里，张一眼和我是老熟人，见面就叫我瞳爷，我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身问齐胖子道：“这孙子怎么也在？”
“老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敞亮人，有见识，又是程总力荐，我就吸收到咱们队伍里来了。”齐胖子把话说的很漂亮。
一听是程灵力荐，我轻轻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程灵，正好碰上她的眼神，她对我笑了一下，我也回了一个笑容，同时在心里盘算张一眼是不是玲珑楼的人。
“哎呦，老张同志，就你那无利不起早的脾气，公安花多少钱才请得动你老人家？”我笑问道。
“瞳爷这话说的境界就低了，我张一眼怎么说在东三省古玩圈也有一号，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得时时刻刻都要给古玩圈做好表率，这次国家有需要，有用得着我张某的地方，我张某人能差事儿吗？”和张一眼说到激动之处，慷慨激昂的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铁子，之前咱们就是兄弟，现在咱们更是同事，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兄弟承认你看东西的眼力不错，但外面江湖险恶，不是看两件古董那么简单的事儿，不说别的，出去混跟着我张一眼，方方面面都安排明明白白的。”
我瞪了一眼齐胖子，心说他怎么找了这么个山炮过来，齐胖子顾左右而言他，说我们人到齐了就上去见人吧。
齐胖子叮嘱我们不要乱说话，到时候见机行事，说这个老头贼古怪，平时不与人来往，我们想撬开他的嘴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灵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很在意，她说根据她的调查，这个人应该见过我爷爷。
敲门之后，门里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苍老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老头佝偻着腰，用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们一番，并没有让我们进门的意思。
张一眼平日里最善于和各路龙蛇打交道，又有意要表现一下他在团队的重要作用，这时候自然站出来，堆起满脸笑容，这厮之前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没等张一眼开口说话，老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滚。
齐胖子一看张一眼出师不利，开口解释道：“大爷，我们是李教授介绍来的，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你也滚。”大爷同样没有给齐胖子好脸色，说罢就准备关门。
我心说这老大爷脾气真臭，也在心里暗骂那个李教授不靠谱，同时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三顾茅庐的准备。
“大爷，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我把准备的酒递了上去，齐胖子做了调查，说这老头没事爱喝两口，老家是四川的，尤其爱泸州老窖，就算这次拜访不成，给老头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有利于我们下次拜访。
可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大爷一下就愣住了，接着连嘴唇都在发抖，眼泪也流了下来，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
大爷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心说大爷就算没酒喝，也不至于馋成这样吧。
半晌之后，大爷指了指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什么，听口音像是四川成都那边的土话，我们听不懂。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奇怪的神色，齐胖子在我耳边蚊子似的问我会不会我长得像大爷过世的儿子。
我没心思跟齐胖子唠闲嗑，心里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我问大爷怎么了，大爷浑身颤抖对着我答非所问道：“你过来。”说着噔噔两步上来，把鼻子贴在我的身上嗅了嗅，只嗅了一息，他就后退了几步，脸上涕泗横流，噗通跪了下来，重重的给我磕了两个头。
姿态是那样的决绝与虔诚。
第十二章 拜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