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对面那几名锦衣少年见状笑声更大了，纵然他们全是不学无术的废物点心，却也没见过比练剑少年更蠢笨的人了。
“嘿，那傻子，你笨成这般模样也敢练剑？”
“就是，过来给大爷们磕个头，大爷赏你几颗金瓜子够你吃用半年！”
练剑少年不知是习惯了这些冷嘲热讽还是本来就是个傻子，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只顾着瞄准圆圈一剑又一剑地刺出。
隔着一道污水沟，便是两个世界。
沟东边是沐阳商贾官宦云集之地，亭台楼阁，酒肆商铺比比皆是。
鲜衣怒马的贵公子与娇媚含羞的小姐们往来穿梭，人群熙熙攘攘，纸醉金迷。
沟西边却是乞丐和贱民的家，一顿饱饭就能换一个黄花大姑娘。
不远处的一处酒肆内，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和官宦人家打扮的娇小姐正在用餐。
“这虾竟然是不新鲜的。”娇小姐刚刚咬了一口，就将口中的食物吐出。
“世间的鲜虾都在都城了，这里有这样的虾已经算是不错了。”
道袍老者摇了摇头规劝道:“小姐还是将就着吃一些，此处到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饿坏了小姐老夫可担待不起。”
说着，朝小姐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凑到小姐身边柔声道:“入京之后小姐就是平南王妃了，还是要为自己的身子还有母家多想想，多少吃些吧。”
“什么平南王，面都没见过，为了自己加官进爵就把自己女儿送给人家，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那小姐虽然抱怨，却也朝嘴里放了几块食物，皱着眉头勉强吞咽下去。
此时身着道袍的老者却被练剑少年吸引。
他们一行在这家酒肆至少停留了半个时辰，那少年也刺了半个时辰。
大滴的汗珠布满了少年的额头，持木剑的手不停的颤抖，腰也很难挺直。
更重要的是那少年刺出十剑也未必能中四五剑，圈很大，剑尖很小，即便如此依然刺不中。
“唉，这般心性天下罕有，只是天赋太差。”老者叹气道。
那小姐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少年，毕竟在残破脏污的对岸，在一群神色麻木如同行尸走肉的人群中有这样一个固执倔强的少年实在是突兀无比。
“不说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吗？”小姐忍不住开口辩解道。
“这世间任何东西，都离不了一个熟练。”道袍老者仰头饮酒又接着说道。
“东离城的卖油郎，锦官城百步穿杨的箭士，京城织造处的徐三娘莫不如是。”
老者看着少年瘦骨嶙峋的肩膀，眼神虽有些惋惜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冷漠充斥。
“只有剑不一样，练剑者固然需要勤加练习。日日苦练之下再差也能混个中流，若是再有个师傅，勉强摸一摸上流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
老者站起身来，一股冷冽森寒的剑气贯体而出，寒光闪现，像是在虚空中割了一个硕大的伤口。
“想成为绝顶剑客，这些都是狗屁，屁用都没有。”
“剑，是天才的道！”
第一章 剑是天才的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