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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蘅姐笑眯眯的转身去了。
      酒至半酣,栗一杭突然对何平常说道:
      “平常哥,隔壁是不是跟你不对付?”
      “他们是前一阵子才来的,看我生意好,就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过来抢生意。”
      何平常不以为意。
      “今天你的餐车,就是被这小子给推到马路牙子外面的,橙管搬你东西的时候,那小子幸灾乐祸的在后面偷笑,我估计那橙管跟他是一波的,没跑儿。”
      “玛德,我去揍他一顿!”
      夏晓波听着就来气,看别人生意好就眼红,挨着干一模一样的,这也就罢了,你公平竞争也行,谁家好吃谁家孬,大家各凭本事,但是使阴手下绊子坑人就忒不是个玩意了。
      “要去也是我去,你是公家人,说出去影响不好。”
      栗一杭伸手拉住夏晓波的衣服,就要起身去隔壁。
      站起来刚迈开步子就发现走不动了,回头一看,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拉住了,是何平常。
      “算了,不大点事,值不当的。”
      何平常摇摇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没有被人欺负的愤懑,但是栗一杭能感觉出来,是何平常不愿意多事,他没有身份,事闹大了不好。
      “放心,我不打他。”栗一杭看着何平常,认真地说道。
      何平常这才放开他,叮嘱了一句:
      “别闹出大动静。”
      栗一杭点点头,拎起来桌子上的酒瓶子和纸杯,径直走向隔壁的炒粉摊。
      摊主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脸很白净,跟何平常这种整天烟熏火燎的肤色比起来,就像生河粉与炒过的河粉一样明显,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只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做贼心虚,自从花钱叫来的苟队长一行人夹着尾巴离去之后,心里就一直在打鼓,生怕隔壁过来找他,直接走人吧,怕太明显,因此虽然一直在忙着颠勺,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不住观察隔壁。
      见那个年轻人起身走到他家的摊子上,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一锅炒粉差点洒出来。
      这个年轻人,他是认识的,昨晚上把彪哥灭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只大藏獒当着面杀了彪哥屁也不敢放一个,没想到跟隔壁何记关系这么好,今天还帮他罩场子,一张证件就把苟队长他们几个橙管和巡捕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敢趁着何平常不在就把他的餐车推下马路牙子,还打电话给苟队长过来抄东西。
      这下可好,一万块钱打了水漂,自己今天估计一顿胖揍是少不了了。
      那年轻人一屁股坐在马扎子上,正冲着他的后背,也不说话,摊主也不敢回头,脑子里面反复播映自己被这个年轻人百般殴打的场景。
      前面炉子温度灼热,后背却感觉一片冰凉,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又顺着后背一直淌到屁股沟里,浸湿了内裤和外裤。
      栗一杭看着他湿透的后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老板,忙完了来坐一下,问你点事。”
      我滴妈啊,终于开口了。
      咣当一声,摊主好像煎熬了一个世纪,放下锅,关了火,心里激动,手有点不稳,弄出点声响让他很是尴尬,生怕这位爷误会什么。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转身走到栗一杭面前,故作镇定的说道:
      “吃点什么小哥?炒粉还是炒面?”
      “我啥也不吃,过来坐会,能坐不?”
      栗一杭微笑道。

第24章 谁的水头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