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向着门外走去,顺着白玉月台走至水榭回廊,一路竟然未见到一个人影。
“怎么这么冷清,因为快到年关,都回家过年了吗?”
方景想起刚才那老奴所说,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前世蓝星春运的场景,年夜饭、收红包、串门拜年…
“哎,大过年的,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还年夜饭……这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呢……”搀扶着凭阑,方景一路蹒跚地走过横穿湖面的水榭回廊。
来到岸边,头顶的廊坊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刻有四个大字——天水地牢。
“……”
感情自己还真是阶下囚,运气好被皇帝老儿大赦天下救了一命,不然怕是一辈子都得烂在那个溶洞之中。
可是这上了岸,又该往哪儿去呢?
举目四下,一片密林,这天色也将晚。
若是在此过夜,怕是明儿就得在豺狼虎豹的肚子里找尸骸去。
正当方景进退维谷之时,密林之中传来一阵枝叶攒动的声音。
“谁?”方景一声惊呼,那破布风箱的嗓子似乎反倒将对方吓了一跳。
林中钻出一位老妇,见方景浑身鲜血淋漓,一路而来猩红满地,满头缭乱黑发遮面,声如夜叉。
吓得她纳头就拜,跪地求饶,嘴里还凄厉地喊着:
“夜叉将军饶命呀,老妇人肉柴皮松,实在入不得口啊!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六岁小儿……”
“……”
方景倒是头一次亲身遇见电视里的情节,被这老妇人的举动逗乐。
可刚一发笑,便引动了浑身的伤势,他顿时眼前一黑,瘫软了下来。
失去意识之前,似乎还隐约看到那老妇人向他畏畏缩缩地走来,随后便是被人一路拖拽,他只觉得浑身乏力,累得连痛都懒得喊出口。
“……”
沉睡中,方景觉察到似乎有一双冰凉如玉般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剥了个精光,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身体。
湿漉漉的丝巾,从胸口一路徘徊到腰腹,还有着一路向下的趋势…
他猛然睁开双眼!
“什么都没有……”
随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都是做梦……
“这是哪……”
入眼是低垂的粉色纱幔,似乎是刻意要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
四周墙壁全用绣着鸳鸯图案的锦缎遮住,就连屋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看起来很有格调。
四周陈设之物如蒲扇、梳妆台镜、镂空雕花衣柜也尽皆散发着少女闺房之物的气息,所用料子极尽奢华。
方景撑着身子,就连身下这软床都是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
头顶的帘钩上还挂着一串小小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恐怕是哪个达官显贵家中的少女闺房吧…”
他缓缓起身,身上月白的衣衫着实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原来那件穿了估摸着十年有余的袍子终究还是被人扒了?
还真有姑娘帮我换了衣裳?
还好现在成了女儿身,不然岂不是社死现场,当场被割…
眼前遮挡视线的头发似乎也被打理的干净整齐,盘在脑后。
方景扶着床沿来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略有苍白的绝美面容。
那对如画的黛眉之下,是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死海,摄人魂魄,流动时又如飞转的流星,波光盈盈,惹人怜惜。
他抬手再次轻抚胸口,表情变了又变。
终究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哎!飞机场就飞机场吧……毕竟还能靠颜值吃饭……倒不至于饿死。”
说罢,他又不自觉得将手向下探了探,想想还有些兴奋。
“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何错之有呢?”
“!!!”
握在手中片刻后,方景惊奇地抬头再次望向铜镜之中脸颊微红的面容。
不是,这什么情况?
他连忙拉开裤腰,视线探了进去。
“还在!?!”
“这家伙要是还在,那之前换衣服的姑娘??”
我靠,这还怎么让我腆着碧莲拿这美貌吃饭!
不过理论上来说,两者也并不冲突…
可是就实操来说,想吃这碗饭,怕是不击剑是不行了…
方景顿时懵了逼,这到底……
到底是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出了问题,还是威武雄壮的大宝剑出了问题??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就在他正纠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他连忙理好衣衫,正襟危坐。
回过头望去,来人竟然是先前湖边所见到的那位妇人。
那妇人也不客气,关了门,便坐在了前厅里,端起了茶壶自斟自酌起来。
“姑娘你终于醒啦!今年贵庚,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
第2章 大宝剑还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