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号,星期四。晴。
早上发生一件让我很气氛的事情,直接导致我对这个学校教师素质的怀疑。事情是这样的,上午行政法课间休息,韦院长忘了拿水杯,请我去学工办公室帮他取一下,还说学工办公室就在四楼,问一下里面的老师,让他们把水杯给我。我当然义不容辞效劳。由于快要上课了,我匆匆忙忙赶到学工办公室,里面有几个老师在办公,我对着靠近门的一个女老师问道:“请问韦院长的水杯在哪里,他让我帮他取水杯。”女老师头都不抬说:“什么?”口气极其傲慢,我又说:“韦院长的水杯。”她还是不抬头,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说:“这难道不是学工办公室吗?”她终于抬起头来,凶巴巴地瞪着我说:“你再出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看看清楚!”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闯进了地狱呢,赶紧退出来,看看门上的牌子“教育与科技学院学工办公室”。
还真是我看错了,我应该去法学院的学工办公室。他奶奶的,教科院算什么东西啊,她以为是白宫还是中南海啊,我就是走错了才进那个破地方的,要不是走错,就算她请本小姐,本小姐都不高兴去。一大清早就被一个更年期的老女人气到牙痒痒,真是出门不幸,不对,应该是进门不幸。
容娇告诉我,昨天晚上操场上的一大片蜡烛李鲤为汪越准备的。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闹得轰轰烈烈的蜡烛事件,我还以为是又一个“求爱门”呢,原来是出自李鲤同学的。因为今天是汪越的生日,李鲤为她在操场上用蜡烛拼出了“生日快乐”,很浪漫,看不出来,李鲤平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居然也有这样的天赋。我跟容娇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好像都有一点感伤,虽然我们都没有讲出来。很多东西是心照不宣的。我们感伤什么呢,感伤别人拥有美好的爱情,而这些离我们似乎很遥远,我们连期待美好的信心都没有了,只能把别人的故事当做笑谈,一笑而过,最后也不知道到底笑什么。
感伤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我发短信给赵宏超,问他生日是哪天,他说:“五月二十二日。”我说就是前几天啊,他说嗯。然后我说好吧,那我就补充一句生日快乐吧。他说谢谢。我想了想,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朋友的意义就是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人关注你的存在,起码有一个人。你不是孤立的个体。”
中午,秦鹏发来信息:“嘉艺同学,背单词了。”我说:“好的,我在写日记,写完就背。”这是我跟他约定好的,让他督促我的天才梦,提醒我每天背两百个单词。”
秦鹏真是个还孩子,赵宏超也是。有这样的一群朋友在身边,很知足。
五月二十八号,星期五。阴雨。
今天气温降低,二十四度,很适宜。我不喜欢像昨天那种刺到我眼睛痛的阳光,尽管它很明媚,明媚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光明。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充满光明,只会永远充满幻想。
昨天晚饭后,很PJ在操场上散步,竟然又见到了陈伟。这个学校真是小,小到让人无处可逃。
怎么又遇到你了呢,看到你穿着一件白绿相间的条纹T恤,配了一条宽松的休闲牛仔。还是老样子,你还是老样子,永远是你的风格。我也永远是我的风格,明明说要忘了你却又看着你的背影发呆。
听着张惠妹的《哭沙》,写着这篇日记。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尔会恶作剧地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22.风吹来的沙落在悲伤的眼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