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的是你!”独孤云裳走上前一把将睡梦中的苏锦然从软塌上扯落在地。
苏锦然从睡梦中惊醒,吃痛哎呦了一声。
有些气恼的看着独孤云裳:“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云裳挥手指着桌上的金银珠宝:“我倒想问问你,你这又是做什么?以前我从来不问你身份,只觉得大家各有各的隐私,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盗贼,让我收留你原来是因为事发了也不会有人敢搜查到将军府!”
独孤云裳什么都能忍,就是不忍受一个人品行不端。
“原来是这事!”苏锦然不置可否,轻笑出声。他还以为独孤云裳是为了什么事呢。
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样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少做。
独孤云裳心里更气恼了,将那堆金银丢向苏锦然。
“你走吧,我不收留贼子。你若不走,我只好报官了!”
苏锦然望着生气的独孤云裳,他都莫名其妙。就算他偷了这些东西,她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怎么?对我很失望?”苏锦然将怀中的金银,随手扔在桌上。
失望?也许是吧。她心里将他视为朋友,可他竟然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
见独孤云裳静默不说话,苏锦然从衣襟处掏出一本账本。
递到她跟前:“你看看这个!”
独孤云裳接过账本翻开,上面是记载长安城外一处采玉矿,发生矿洞崩塌的死伤人数和赔款明细。
厚厚一沓账本上的人名,全是用朱砂笔写成。
凡是用红色朱砂写的名字,都是死人的名字。
“死了这么多人?可这跟你偷东西有什么关系?”
“那矿洞并不是自然坍塌,而是人为的坍塌。这些死去的人个个穷苦出身,上有老,下有小。他们走后,家里老小的生计就成了问题。”
“所以你劫富济贫?”虽然苏锦然偷的是王万山的院子,可她从来不觉得劫富济贫的丈夫行为,要想帮助弱者方法很多,而劫富济贫是最蠢的一种。
“不是劫富济贫,这钱本就是他们应得的。”苏锦然说着翻开账册微怒道:
“这账册上虽然记载了每个死去的矿工都获得了官府和开矿商不菲的赔款,可实际上他们的家人只收到每户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仅能买二斗米,还不够你这样的小姐做一条丝帕。一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死了,却只换来几斗粮食充饥,我只是把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
苏锦然怅然道。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王万山有关?”
苏锦然点头:“采玉矿的开矿商是王万山与地方官员共同开矿,大齐有律法任何国有土地都是朝廷的,商人只有辅助开采权,不能私自开矿。”
“聘请的矿工都是村里健壮的男丁,如今矿塌了发生死伤自然是由官府和商户联合出资安置死者的家人。可他们只赔了每户一百文钱,有的死者家属想讨回公道,被地方官直接以聚众闹事为由将人收押。”
苏锦然越说越鄙夷那些地方官。
“难怪他那么有钱,原来赚的都是黑心钱!”独孤云裳看着满桌的金银珠钗,也不知独孤文雅平日戴着这些沾满了矿工血水的珠钗,心里是个什么感想。
“出现矿难这么大的事朝廷没有派人到地方去安抚
第七十五章 矿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