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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月落灯残[2/2页]

夜刀惊魂 星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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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问道:“阿桂,难道说,是我家里出事了?”
      阿桂也不解释,忙拉着慕容恪就要走,慕容恪不由分说,将阿桂摁倒在地上,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喊道:“到底怎么了?快说!”
      阿桂这才回过神来,他哭丧着脸道:“死了,都死了。”
      慕容恪的脑子有些晕眩,他扔下阿桂直奔姑苏而去。
      此时的姑苏城,已然与以往不同,城中此时竟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但凡有些脸面的刀客贵族都没了踪影,四处游走的都是些黑面人。
      他们脸上涂满了黑色的颜料,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但却也毫不忌讳地在城中巡逻。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多数使用的是刀,当然斧钺钩叉,都有一些。
      慕容恪来到城边,便觉得有些蹊跷,往常这个时间正是刀客们嬉笑怒骂的时间,此时却全都没了踪迹。而且从未见过这般装扮的黑面人,看来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姑苏城中又一股庞大的势力已经崛起。
      过去独孤慕容中分姑苏的局面已经不再,此时怕是已经是三足而立。慕容恪心里想着,脚下却没有停下,他走入城中后,有不少人朝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他来到家门口时,才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推开那扇熟悉的大门,慕容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庭院内都是尸体,一直伸向后院。
      后院便是主祠壁镜所在地,他发了疯似的在家中大喊大叫着熟悉的称呼,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偌大的慕容家此时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慕容恪无助地倒在了主祠壁镜旁,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都是过去熟悉的人,此时却已成了他人的刀下亡魂。
      他抱起地上的慕容钰时才发现,慕容钰居然在笑,他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又充满了悲凉之意。
      “表弟,到底,到底这是怎么了?爷爷呢?我娘呢?你爹你娘呢?他们还活着吗?”
      慕容恪想要将慕容钰摇醒,但似乎已经徒劳,过去那个文质彬彬的表弟,此时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慕容钰大笑着朝门外走去,慕容恪也没了精神,只得任其游荡。这时候,主祠壁镜内居然传出了几声敲打声,慕容恪耳根动了动,猛地站了起来,静静听着,三长两短的敲击声,这是在求救。
      这里有有人!慕容恪此时最希望的是,里面活着的是家人,但他又很清楚一件事,如果爷爷还活着,是绝对不可能躲进这里的。他宁可战死在他人刀下,也绝不会做一个缩头乌龟。
      慕容钰也回应敲了几声,这时里面的人便有些骚乱了。敲击声变得凌乱起来,似乎十分着急。慕容恪用手里的刀拼了命地劈砍着石壁,却没有任何效果。
      他这时看到石壁旁的壁珠已经被敲碎,这才想到,要想打开主祠壁镜的大门,除非用两把匹配的钥匙,否则靠蛮力是不可能打开的。
      一把钥匙在慕容鹰手里,还有一把在慕容夫人手里,而这两人如今都不知所踪,这才如何是好,慕容恪陷入了沉思。
      慕容家族一日之间从名门豪庭,败落成了一个死伤殆尽的家族,旗下那些子弟家臣也都不知所踪,姑苏城中的产业多半也都被神刀门所夺,这一场掠夺来的实在太快,似乎早有预谋。
      到底是谁在策划这一场大掠夺呢?坐在家中的独孤况愁眉不展,在院中喝着闷酒,独孤信此时依旧躺在床上养伤,伤势实在太重,这一个月是下不了床的。女儿独孤茗每日都往外跑,日日寻找着萧南风的下落。
      独孤秀这些日子也神秘兮兮,不知去了何处,他终于体会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好在还有个外孙小瓜子。
      小瓜子这几日已经学会了走路,看见独孤况都会笑,结结巴巴地喊两声爷爷。这些日子,独孤况将家族的势力逐渐收紧,以防一场大的变故,尤其不希望出现慕容家的惨况。
      慕容管家带着夫人逃到了城边太湖旁,太湖旁的小村子并不多,他们知道躲到比较安全,这是一个曾经受他们庇佑的村落,真是阿桂所在的渔村。
      此时城中任何一家慕容家的酒馆都不可靠,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很现实,他们也清楚。村里人将他们奉为上宾,以往很多名贵的鱼都会送入慕容府中。
      阿香热情地打开了门将慕容夫人迎了进去,跟着几名随从和管家,其余的人全都集中在了门外。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随之而来的,除了黄昏,还有神刀门。神刀门的速度也很快,他们沿途一路追踪,也来到了这个村子。他们知道,村子虽然不大,但藏下这几十个人还是搓搓有余的。
      慕容夫人大喊着:“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管家苦口婆心道:“夫人啊,他们实在太厉害了,二老爷也不在家,你这回去不是送死嘛!家里有慕容卿他们照应着,不会出大事的,倒是咱们,得千万小心才是。”
      慕容夫人叹息道:“真是没想到,我堂堂慕容家,今日竟沦落到这般地步,对了,钰儿呢?”
      管家一拍脑袋道:“哎呀!把他给忘了!”
      慕容夫人的脸色忽然变了,她站了起来,甩开手下人的阻拦,厉声道:“如果,如果钰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叫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和爷爷!”
      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管家也低下了头,哪知这时候,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显得十分凌乱,但只有一个人。
      管家招呼众人躲入了晒鱼用的后院,命人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问道:“你,你是干嘛的?”
      门外躺着个酒鬼,他手里拎了个空酒壶,醉醺醺地抬起手里的酒壶道:“赏口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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