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切收拾妥当,茯苓随府里妈妈步入正厅,还没到正厅呢,就见着一抬抬的礼担,从正厅摆到了院子里。
“请祖母安。”
“快起来。”拉着茯苓在身边坐下。
“刚刚詹王妃与卫国公夫人前来,我道是做客,结果是卫国公夫人替詹王府保媒来了,保的是你。”老太太看她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道,“京城传言,詹世子战前吃了败仗,重伤不治,瞧着光景是在熬日子,詹王妃可怜世子一人,催促着长公主府完婚,长公主那边心疼女儿,是万万不肯的,求了圣人的恩典,解除了与詹王府的婚约,詹王妃又心疼世子,一定要给世子完婚,说就算真不行了,以后也能葬入祖坟,此事在圣人面前过了明路,讨来了赏赐,不济是哪家的贵女,只要愿意,封作县主嫁入詹王府。看詹王妃行事,明眼人都明白,詹世子怕是不行,正经贵重的人家哪里舍得女儿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詹王妃面前提了一嘴,说是司马家徐州四房的姑娘命硬,体弱多病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当下正在京城。这詹王妃就起了心思,拉了卫国夫人来保媒,说你才貌双全,秀外慧中,有意结两姓之合。可实际上却是听闻你是个病秧子,用你去冲喜,万一冲喜成功,于他们是一件宜事,即便不成功,世子也有人合葬。今日这礼担一抬抬的,即便你不嫁于詹世子,在这京城,也不敢有好人家上门来提亲了,这真是飞来横祸,我们又不好到处嚷你不是个体弱的,寻你来,是问问你的意思,要是你不同意,我们拼死周旋周旋。”
“詹王妃?世子詹子易?”
“正是他。”
“祖母,我嫁。”
老太太还准备了一箩筐安慰的话,全堵在嘴里了。抬眼看了看司马彦,想起刚刚准备回绝詹王妃时,司马彦适时的把自己唤出去说的话,“祖母,犹豫犹豫,卫国公夫人面前装作迫于无奈的答应,旁的无需多管,总之与家族无害。”
茯苓浑浑噩噩的,又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张瑛唤了好几声,见事不对,一摸额头,发起烧了。遂出门禀了老太太,请了太医开了药,一顿折腾下来已是半夜。半夜,茯苓睁了睁眼睛,看到张瑛守候在床边,轻声道,“张瑛。”张瑛抬头,“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传信给药老,我这不是发烧,是毒发,尽快。”
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月,老太太每日都亲自来看望一番,每每嘱咐张瑛,要小心小心着,等到茯苓彻底能下床后,听到的就是张瑛的絮絮叨叨,吵得脑仁疼。坐在树下秋千上,喝过一杯茶,问道,“药老几时走的?”
“药老将你体内的毒素压制后就急急忙忙走了,说还有一味药材极其珍贵,眼下就要结果了,大意不得,取到了就能制作解药,彻底解了你的毒。”
茯苓捋了捋思路,“会试结束了?”
“早几天就结束了,子衿回来时,瞧着瘦了一大圈,都快没人样儿了。不过他还算好的,有些考生出来直接晕了的都有。”
“我出事前,是答应嫁给谁了?”
“你不是,这都能忘记?”
“什么冲喜嫁娘?詹子易要死了吗?”
第35章 定个冲喜嫁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