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没完成……”
陈征在空中不可思议的转了个圈,控制着头部朝上……
“不,我不能死……”
“陈征,醒醒,又做噩梦了。”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陈征的头发,陈星悠悠醒转过来。
模糊的视线里是母亲那张褶皱的脸。陈征的精神很恍惚,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
“不对啊,母亲怎么年轻了许多?”
陈征此时头痛欲裂,那种撕裂般的痛楚以至于又昏死过去。
一刻钟后陈征悠悠醒来,四目相对。发觉母亲头朝下忧虑的看着自己,眼角的泪花还在滴答。自己的耳根湿漉漉的。
“妈,我没事,给我倒一杯温水吧,口渴得厉害。”
用舌头舔了舔干皲的嘴唇,陈征望着屋顶有些发呆。情况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自己貌似真的穿越了,或者正在做一个美丽的梦。
房子里光线昏暗,吊在头顶上的挂钩灯泡散发着微黄的光。灯泡上面缠绕着黑色的絮状物。
四周的白色墙皮略显发黄,上方墙角还粘着蜘蛛网。再看看自己身周围,红.绿.黄相间的格子床单,米黄色的单人毛巾被盖在身上,纯白色的瓷片炕边……
遥远的记忆在这一刻逐渐苏醒。陈征有些艰难的爬起来,将身体靠在炕角堆放的棉被上,坐在炕上发呆。
“你起来干啥呢?快喝点温水。”
母亲赵玉琴慌张的端着白色的瓷缸子递给儿子。
“这三天可把老妈吓坏了,要送你去医院你偏不?去……”
赵玉琴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流出来了,说话有些哽咽。
“妈,我饿了,给我熬点稀饭吧。”
“哦,妈这就去给你做,一高兴都。”
赵玉琴心急火燎的跑出房间。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还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时针的尖角停在凌晨一点的方向。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陈征一口气把一缸子白开水喝完,半晌才缓过神。
自己纵身跳下十六楼,灵魂真的穿越到过去了。
95年8月1号,八一建军节。当时自己中暑昏迷了三天,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了。
为了确认自己不是做梦,陈征爬下炕。打开了写字台上的二十英寸彩色电视机。换了几个频道都是雪花点,电视台也要睡觉。
唯有平城电视台里播放着抗战题材的电视剧。噼里啪啦的枪炮声不绝于耳。看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刺痛,刺激着陈征的神经。
“真特么的穿越了!这也太狗血了吧!”
虽然精神很萎靡,可是陈征的一双小眼睛却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翻看墙上的日历,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记错。日历还停留在95年7月31日。
掀开门帘,头顶上一片巨大的黑影。那是院子里的桐树遮住了天空。清新的空气里有着些许凉意。
再往院子深处走几步,天空上星光闪烁,那轮弯月非常的皎洁迷人。寂静的夜里,蟋蟀的叫声犹如奇妙的音律一样悦耳。
后院传来铁铲铲锅的声音。循着声音灶房里人影晃动,那是母亲在忙碌着做饭。
咩咩咩……
小羊羔轻轻叫了几声,老羊打了一声喷嚏。
“儿子,你怎么跑出来了?夜深了,赶紧进屋吃饭。”
赵玉琴双手端着着大瓷盘子,催促着儿子担心他着凉。
陈征小跑几步,替母亲掀开粗布门帘子。
“鸡蛋糊糊,土豆丝,都是你最爱吃的。”
望着母亲高兴而忙碌的样子,陈征不由得有些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流到了嘴角,入口咸咸的。
“妈,为了我们你苦了,看着你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好痛。”
“妈看见你好了,比什么都强。”
赵玉琴将厚重的方木桌子有些吃力的搬进房子,取下门背后铁丝上挂着的抹布,一丝不苟的将桌子擦干净。
“妈你去睡吧,一点了,你看人都憔悴成啥了?今天是8月1号?”
陈征紧紧的握住母亲的粗糙的手,母亲的手是那么的真实而令人心安。
赵玉琴掏出手帕,轻轻擦去儿子还残存在眼角的泪痕。微笑着点点头,憔悴的面容令人心酸。
“明天是8月1号建军节,双喜临门。我去隔壁睡觉,有事你叫我。”
赵玉琴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子蜡黄的脸,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望着母亲疲惫的身躯,陈征攥紧了拳头。
夜深人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灵魂回到95,母亲那张年轻的慈祥面孔依旧隐藏着担心和憔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暑假是陈征一家人最黑暗的时候。二姐在粤省打工,好久都没有音讯了;大姐刚刚嫁人在魏县奶粉厂上班,听说又要裁人了。
明天可能还有远客上门讨债……
脑海里融合的记忆太多,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
陈征风卷残云般的将饭菜一扫而光,这才有了精神。
既然离奇的回来了,老天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自己岂能重蹈覆辙穷困一生。
这一世,将不再令亲者痛仇者快。这一世,我要横刀立马纵横天下。
当年偶像从楼上纵身一跃,成了数以亿计几代人心里难以接受的痛。
每当想到他的时候,都会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璀璨的生命。
直到数十年后陈征自己跳楼的一瞬间,他似乎触摸到了他跳楼时的心情。
不知道自己这一世能否有幸得见?
第1章 笑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