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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见色起意[1/2页]

他心方寸地 饶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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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峤好似看懂他的小伎俩,从容地移开被注目的视线,好死不死地还哼了一声,表示不爽!
      周祈不理会,合上相机就问她:“看好了没?好了我们就走了!”
      她很是傲气不回复他,瞥了他一眼就站了起来,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毯子,转身就走了。
      周祈见她这明明就是?N瑟不稀罕,偏偏就要装成傲气的模样,心底藏着想逗她的心思。
      果不其然,他快手快脚的超越过她,在她面前站定,一副不怕死的问:“你是不是害羞了?”
      一句话彻底撕毁了南峤傲气的假面具,她瞪着他,眼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哟,你看,恼羞成怒了吧!”周祈再幽幽地来了一句。
      看着周祈点破她真面目,还云淡风轻的模样。南峤气得咬紧牙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又气又恼,不理会他,拐着弯绕开他,快步跑到车旁,打开车门,上车落座,砰地甩上车门,静静地坐着等他。
      周祈挑着眉,看着被夹到小尾巴,慌慌张张地跑回车里的人,不由得低笑。
      *
      车子依旧在国道上行驶,可开了那么久,但还是离纳木错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南峤是经不住好奇的人,发觉车开得真慢。于是就问了旁边的人。
      “为什么我们开了将近四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从拉萨到纳木错开车大约需要四个小时,途径必须经过雄当县,才能进入纳木错地区。
      “还不是你睡了?”周祈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这里的国道并不是很平整的,整条路都有坑坑洼洼的。”
      周祈是这么想的。
      可南峤自然不是,她知道他话中有话但没直说,而是说得很委婉,无非就是她睡了影响了他开车的速度。
      她是雕玉人,她懂玉,自然而然的,也懂人。其实,她能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急了反倒不好。
      她随性洒脱,再由南家老爷子从小养起,事事随她所欲,久而久之,人做处理起事来随心所欲。
      那时,因为户口原因,她连学都上得难,若不是南家老爷子收养她,供她读书,或许她还在这繁华都市里流离失所。
      后来在学校,她曾试过交朋友让自己变得开朗,可她们纷纷远离她。她明白,她知道,所以开始变得沉默,不与人交流。
      她以为沉默可以让自己远离流言蜚语中,但是她错了。
      上了初中,她在年级最差的一个班里,那个班全都是调皮捣蛋的人。沉默的人总会成为这些孩子们的攻击对象,很不幸,南峤就是其中一个。
      记得那次没帮人抄作业,那人直接拉她去女厕里,抓着她头发,狠狠摁在厕所的水池里。
      直到学校老师赶到时,她坐在水池边,低着头看不清脸,长头发成块成块的流着水。短袖校服以外的皮肤,都是红肿肿的,脚上的鞋子一边在,另一边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整个人就在那儿瑟瑟发抖。
      当学校老师看到水池里全都是血水时,吓得当时惊叫了出来,急忙把她送到校医室。
      南家老爷子闻讯赶来时,南峤正在校医室处理伤口。当他看到自家孙女这副惨样,气得直奔校长办公室。可是这件事被压了下来,而后不了了之。
      她那时退了学,不论南家老爷子怎么劝,都不想再去上学了。
      突然有一天,南家老爷子仿佛转性了般不再劝她,有时还教她怎么雕玉怎么琢玉。
      也就那时,她和南家老爷子学了雕玉琢玉。
      南峤知道,他对她的愧疚,才纵容她随心所欲。
      窗外,天空碧蓝碧蓝的,云儿忽卷忽舒,时而被风赶着跑,时而与风并肩走着。
      可心里藏的事儿突然又想起,南峤着实揪了心,那威胁,那恐吓,恍如刚刚经历似的。
      此刻,正午的阳光多暖,风吹的多凉快,可暖不了,吹不去心底的阴霾,着实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扶着车窗,心律不齐,手指不自主抓紧窗沿。
      “你怎么了?”
      周祈从她问他开车那么久怎么还没到纳木错时,就时不时留意副驾上的人,所以南峤大动作小动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而在她心律不齐时,也留了意。果不其然,看着她双眉紧锁,手指时不时抓紧车窗时,把车一拐弯,开出国道,停在路边上。
      他解开了自己安全带,解完后又俯身去解开她的,“你是不是高原反应了”
      说着就想扶正她,却看到她满脸紧凑在一起,抬头摇着头说不是。
      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周祈盯着低头的人,可是低头的人不知道旁边的人满脸担心地看着她。
      南峤没说话,一时间两人坐在车里无言无语。
      车窗外的蓝天白云,地上的藏羚羊和岩羊在觅食,或栖息。远处的山脉撒着光,忽暗忽亮。
      过了许久,南峤抬头问:“你有烟吗?”
      周祈深深地看着她,看得眼睛里满满都是她的不安,可还是手却伸进口袋里,把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递给她。
      南峤一手拿了过来,说声谢谢就下了车,车门也没关上,就这么开着。
      周祈看着她倚在车门,低着头,行云流水地从烟盒里拿出烟支,左手捏着有棉处的烟尾放进嘴边,右手打着火机,左手挡着风,嚯了一声点燃了烟。看样子她也是老烟手一个了。点燃后,她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脚下时不时踢着石头。
      南峤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开始抽烟的,是那次厕所事件,还是和某女在小巷里偷偷摸摸抽的烟。总之,好像是很久的事了。
      她站了一刻钟,只顾着凝视前方,也没与周祈说话,就这么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车子也是她一个人开来的。
      国道上时不时会有车开过,车主里会有人伸出头来看,但没有人会停下来。
      周祈握着方向盘,目视着车的前方,等着了一会儿还见她未好,就下了车,直接走到她面前站定,问她:“要不要一起压马路?”
      压马路?
      在这里?
      乍一听,南峤还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说错了!
      压马路就得上大街去,可这荒山野岭无人生烟,一条国道一溜到头的,怎么压马路?再说了,压马路都得适合小情侣吧,怎么这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她从嘴里把烟拿出来,丢在地下,拿脚踩灭了星火,又弯腰将它从地上拾起,甩了甩沾了的灰,一言不吭地低头把残烟放进侧口袋里。
      西藏里,温度低,有些东西很难溶解。将残烟收回,不仅是以免污染环境,也怕动物乱食用。虽是一点小事,可是每个人都遵守,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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