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的路未必有你的长,但我有用心去看每次路过看到的风景。
即将进入深秋的夜晚带着一丝丝凉意,不顾四方丛林的抵挡,只要一有机会就透过丛林的间隙里吹来。即便如此,夜里的凉意也吹不散两人对视后的尴尬。
周祈扶着她颈椎往下一拉,瞬间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周祈本是想要惩罚性地玩弄她,没想到自己倒是一头撞进了她水灵的双眼里。那双水灵的双眼在黑暗下似乎也不惧夜色,依旧泛着盈盈的水光。
而南峤这边,周祈那一句“你这是在惹火”说完后,也依旧没有放开她的颈部。她自始至终都能感觉到他手指上强有力的力度和炙热地温度,仿佛只要轻轻一掰就能把她的颈椎给掰断似的。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两人之间的呼吸声,或心脏跳动的旋律依稀可以听到。
此时,大地之间,两人之间,除了砰砰砰的心跳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吵杂的声音。
过于炙热地气息,让南峤的体温飞跃性地上升,不得不让她尴尬地侧开了头,不再对上他的眼。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被周祈尽收眼底,他没放过她,扶着颈椎的手突然她的修长的脖子缓缓上移,碰了碰她细腻光滑的耳垂。不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对你,无底线的忍让了!”
其实,周祈的意思是,对于南峤他百般宠溺。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放下了手,摆正了身子,低声浅笑了起来,笑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感。
然后南峤听到孤傲如他,竟然讽刺自己,“南峤,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百战百胜的,没想到如今,你倒成了我的软肋了。”
说着,侧过头看她,薄唇轻轻一吐,“倒是我莽撞再先了。”
周祈率先举了白旗投降。他的莽撞,是在开始遇见她时就有想靠近她的举动;他的莽撞,是在小巷里起了不良的居心;他的莽撞,是在西藏高原上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他真的深陷了。
南峤与他并肩坐在石凳上,两眼直视前方。夜中的高楼大厦耸立,霓虹交织。高楼之下,万家灯火通明。
南峤没看他,而是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温暖。半分钟后,她目光下移落到他的手掌中,细细地描绘他的手掌纹路。忽而抬眸看他,浅浅的轻笑了,
“那你怎么没感受到,我和你同一频率上心脏的跳动?”
说完她又垂眸看他掌中的纹路。
小手握大手,周祈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她头次主动与他交心后的自愿。
周祈低眸,隐忍着不去握住她的小手,任由她的小手描绘他掌中的纹路。
周祈偏头看她,可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掌中。垂眸的她,甚是宁静淡然。而她说的话,却深深地敲开了周祈的心门。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统统都摒弃吧。周祈顺其自然地握回她的手。
南峤沿着纹路描绘不久就被他握住了手才抬头,却再次对上他的双眸中。她弯嘴一笑,
“怎么这样看我?难道你才觉得我很漂亮吗?不要吧!”
南峤这一脸扮猪吃老虎只卖自夸,把周祈逗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啊!”
南峤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她自恋了?明明是自知之明来着。
她故意甩开手不让他握住,起身走向观景台的栏杆旁,转身背对霓虹交织的城市,轻轻地倚靠在栏杆上。肆意的夜来风吹乱了她松绑了的齐肩短发,而她仿佛不在意似的任由风吹。
她直勾勾看着周祈时,正好周祈也在看她。突然,她对他笑容满面。明媚艳丽的小脸蛋儿就如同开了花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即便那人曾多无情冷漠,也不由得弯嘴邪魅一笑。
周祈从石凳上起身走向她。
看着走来的人,南峤突然记起,她有一次在都市新闻看到他。那时他全程黑脸回答问题,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万,哦不,是几千万似的,丝毫不给脸色。
南峤在回忆中回忆着,而周祈却已经靠近她了。他一靠近便弯腰与她对视,记忆中黑得不能再黑的脸,此刻却笑了,笑得邪魅横生。
他抬手帮她理了理被夜来风吹乱了的发丝,还帮她紧了紧披肩围巾,才沉稳低诱地说:“都依你好不好?”
以前,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可能是不明不昧,他们也都知道他们之间缺一个幸运的时间点。
又或许,今晚就是那个幸运的时间点。
*
几天后上午,南峤带了一小礼盒去了一趟市博物馆找馆长,没想到刚到市博物馆口,就碰到了一个旧人。
似乎,今年流年不利啊!
南峤就站在市博物馆门口的台阶下,即便低人一等,但气势不能输,不然吃苦的人又是她。于是,她抬头挺胸一脸鄙视地看着刚出市博物馆门口,正打算下台阶和朋友有说有笑的方文玟,以及那位旧人。
正要下台阶的方文玟自然也看到了南峤,看着南峤气势高昂抬头挺胸的站在台阶下,不由得一惊不自觉间就拉着她旁边的人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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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情敌相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