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时,南峤在玄关里叫了几声她爷爷,然后却没人应。这时她才想起她爷爷南明出去散步了,发了语音说是给她留了口热饭。
南峤莞尔地撇了撇嘴,才脱了鞋进门。
洗完澡吃完饭后,她就进了工作室。她要参加一个玉雕大赛,所有的刻玉所需的材料都准备好了,但出了青尢玉坊那件事她就耽搁下了。
如今,她开始重启她的计划了。
心如止水后,呜呜的机器声就从工作室内隐隐传来。
她这次没全手工雕玉,而是借助机器来辅助完成,这也就工作室传来声音的原因。
其实南峤明白,在这日新月异的时代中,适当的借助外来力量,会使得事情完成的很快。
时间如流水,眨眼之间又是一天。
一大早,南峤床边的手机就响了,犹如催人似的。
“谁?”南峤闭眼问。
“……”对方不言。
她又闭眼皱了皱眉头,“不说话我挂了!”
“……”对方脑门横挂三线
南峤骂了句神经病就要挂时,手机里传来了声,“南峤,我是林则堇。”
闻言,南峤骤然睁眼来,丝纹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脑里顿时一片空白,那个遥远的记忆又卷土从来。
*
心事像是一块心上的疙瘩,永远留着曾经的痕迹,擦都不擦不掉。
南峤如期到达指定的地点,侧头看了屋内,落地窗前,那本是就流氓的女人如今已是亭亭玉立,举手投足的好似知性美女。
即便那女人现在看似知性优雅,又即便是她们不久前照过面,可她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南峤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风铃声响起,林则堇抬头,唇角弯了弯亲切的喊了声南峤。
南峤皱了皱眉,刚走近。
那女人就面带微笑的说:“你终于来了。”
南峤脸色淡然的推开倚子落座,刚坐下对面的女人又急切的问她,“南峤,你要喝什么?”
那明媚阳光的笑容,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南峤见此冷哼,“你,装着不累?”
对面那满面笑容顿时裂了缝,她正了正身子,诡异的笑着,“南峤,我还以为你跟原来一样呢。啧啧,看来你这几年混的挺好的。”
南峤抬手敲了敲桌沿,皮肉不笑道:“托您的福,让我在景中成为了风云人物。”
对面听此笑了,“呵呵,也对。”
南峤冷眼看她笑得毫不知错似的,不禁感叹原来这世界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扶了扶唇瓣笑得很是讽刺,“所以,你今天找我干嘛?”
而她对面的女人却温婉一笑,声音可怜兮兮地,“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原谅我?”
见此,南峤又是笑得讽刺。如果对面的女人仅是多年前来不及成为好朋友的人,或许她南峤真的会被她所说动。但是,对面那女人她不是。曾经历历在目的经历仿佛在她南峤闭眼的那一刻,如大石块压得她南峤喘不过气来。
她南峤不是圣人,更不可能大度到轻易原谅一个将她踩在脚底狠狠欺负的人。错者,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窗外,阴沉沉的天,像极了即将下大雨的预兆。
“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周祈?”南峤抬头盯着她问。
然后,她就看戏似的看到对面的女人的脸从不可置信的变成了僵硬,并且先前的笑容满面骤然消失,然后阴森了起来。
林则堇也没想到会被猜中心思,她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变脸似的冷笑,
“没想到十年前被我踩在脚底下脱掉衣服拍裸照丢进水池里的那个养孙女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有自信了……不过,你说你曾经的照片要是没被我完全删掉是什么样的感觉?又或许我换一个说法,我把照片发上网可好?”
话落,林则堇却笑地得意忘形,活成了施害者施害成功后喜悦。
而她对面的南峤,眯着眼冷冷地看她。
即便气得发抖却要装作毫发无损的模样冷冷的看已成魔了的女人,问:“你想怎样?”
“我要周祈。”
铿锵有力的话直击南峤心头,她不可置信的看对面的女人,心里难受的不行。要什么都可以,周祈,不行!
南峤定住了神笑了笑,“你凭什么觉得周祈会要你?”
林则堇好似极度有信心似的,看着她笑了,一字一句地说:“就凭我是他未婚妻!”
她话一刚落,顿时被浇了遍。那黑糊糊的水满满的咖啡味登时铺满了整个咖啡馆。
“你说你是我哥的未婚妻?我怎么不记得我哥有个未婚妻了?”
头顶上忽而响起冷嘲热讽的话。
其实,周非就在她们卡座的一旁,即便隔着绿化,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对面那女人是她嫂子。本来他想要立马认亲的,可是又觉得会很贸然就不出头了。于是,他头生做出了偷偷摸摸地偷听别人讲话行为。刚开始他还能稳坐不动,到了后面就坐立不安了。
什么叫她踩在脚底下脱掉衣服拍裸照丢进水池里的那个养孙女?什么又叫周祈的未婚妻?这些都惊出了他所知的范围。
于是,他端着40度没放糖没放牛奶苦不堪言的咖啡悠闲地走到背对他的女人的身旁,冷不丁的随手一倒,从头洒下,洒完还一副等你来骂的模样。
南峤茫然抬头,却见周非那一脸痞气中带着邪魅的脸。登时一脸惊愕。
&nb
第五十六章 做人就得厚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