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说八道!”霍据爆喝,满眼的戾气:“大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谁说自己是朝廷命官,难不成他就是朝廷命官,那还要科举做什么?”
“肃静!”府伊一拍惊堂木,略过满脸阴狠的霍据,问道:“你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
“当年,我突遭暗算,索性进士帖及授官文书随身携带。”纸张虽发黄,但依旧能辩清字迹。
“大人,这些东西造假十分简单,光凭此恐怕不能证明其身份!”霍据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府伊,胁迫意味十分明显。
“肃静!”府伊不看,只是拍了下惊堂木:“大堂之中,不得喧哗,本官未问话,不得随意插话!”
“杜若,你接着说!”
“是,大人,当年因为有人举报平洲河提崩塌,有官员敷衍了事,以劣质材料充填,下官便奉旨前去暗查,谁知到达平洲恰逢洪水决堤。”
“我便随着当地官员一同救灾,谁知在第三天晚上,有人从背后打晕将我扔进洪水!”他自幼会水,虽与洪水中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毁了半张脸,也是合该他运气好,遇到一个老大夫,老大夫用秘制的膏药救回了那张脸,只是从此容貌却变得俊俏若女子。
府伊不解问道:“你为何不回京?”他回京找到孟大小姐不是就能证明身份吗?
洛阳跟沈江清对视一眼,拎着沈大贵往边上挪,把场地交给杜若发挥,她垂了垂眸,不知道时隔至今,孟青蔓在地下见到这一幕该如何作想。
沈大贵拉拉她的衣角想说话,沈江清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想挨板子就安静。沈大贵眼睛咕噜咕噜转,最后捂着嘴蹲在两人身边望着堂上气氛诡异涌动。
“当时我的死讯已经被证实。而且据事发已经三个月了,我能做什么?回京,却发现宅子外时刻有人看守。”
“青蔓进出都受到看管。”他当时便觉得不妙,思前想后,越发觉得他的死讯像是被安排好的。
“我想尽办法混进家中,却得知一件惊人的事。”杜若转头,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霍据,牙根咬的吱吱响,“你这种人老天没劈死你,真是不长眼!”
他失踪后,孟青蔓被孟青菀骗至家中,用迷香迷晕,霍据趁机奸污了她。孟青蔓醒过来,愤怒悲恨之下,要与他同归于尽。
“霍据威胁道,若她决意鱼死网破,那么别怪他心狠手辣,趁机弄死我。”孟青蔓无法,只能生生忍下屈辱。
其实他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当初孟青蔓得知继母与二妹的盘算,加上她并不喜欢霍据此人,总觉得他心机过于深沉,就像婚约,要是他表明态度,孟家定然不敢打什么姐妹换亲的主意。
所以,在一次踏春时,孟青蔓见到前来赴考杜若,两人彼此留意,得知,杜若因为守孝而年过二十尚未娶亲,便与他约定。待他考完试,无论中不中,都要上门提亲,而她则借着换亲一事,拿回生母的嫁妆。
想到往事,杜若泪流满脸,他仰着头,眼泪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晕开的衣襟颜色像是滴滴陈旧的血渍,他哽咽道:“当时青蔓深觉对不起我,因她之故害我被人暗害。”怎么能怪她呢,明明是有的人心思毒辣,只为一己之私而不择手段。
第一百一十八章养老生涯(五十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