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男说的这四句,并不是一首诗。
前两句,他是在自报家门,告诉我他们是蜂门的人。
后两句是在问我的出身,是花门的哪一支。
他这里所说的花门,也称千门。
指的是职业赌徒形成的传承性组织。
花门中人一般以师徒方式传承。
他们靠赌博谋生,多擅长各类赌博作弊的手法,也就是千术。
老灯头说我父亲选的入和行当,就是花门。
其实在江湖明暗八门的行当技艺里面,我并不喜欢花门。
如果要我自己选,我绝不会选这一门。
但是,想要查出我父亲的死因,重走他的入和之路,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得不这样选。
此时听到分头男这样问,我便冷冷回道:
“无花无叶亦无枝,你想岔了!”
我这是告诉他,我不是花门的人。
“哈哈,不是花门中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分头男笑着摇头,道:
“既然兄弟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名号可否赐下?”
分头男一字一顿,继续说道:
“改日门中义蜂老爷子问起,咱们也好提一提兄弟您的恩德!”
我笑了,回道:“义蜂?如今的蜂门,还有义蜂吗?怕是野蜂遍地吧!”
我弹了弹指间烟灰,又道:
“我叫和九。”
“天地人和之和。”
“九五至尊之九。”
说完,我右手微动,指间便夹了一张扑克牌。
我抬手,轻轻一甩。
那张牌便贴着分头男的耳朵飞过。
嚓的一声,深深没入了他身后墙上挂着的木制广告牌内。
“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们做这种不守规矩的脏局,就不是破财这么简单的了。”
说完,我转身便走。
留下了三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墙上那张扑克牌。
出了站后,我先去了一趟广场上的洗手间,换了套衣服。
又把脸上的东西洗掉,露出本来面目。
我知道,今天应该会在火车上挑局搞钱。
所以在出门之前,我就装扮了一番。
做了个简单的易容。
这手艺,也是跟老灯头学的。
站在火车站广场之上,望着头顶彭城两个大字。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
彭城,我和九,来了。
这算是我踏入这江湖,第一次亮相吧。
虽然只是挑了几只小野蜂的一个粗陋脏局。
但也算顺利开了张。
在广场上找了一圈,我并没有看到学校接站的人。
我决定自己去学校。
跟着老灯头的这些年里,每当假期,我们都不会待在镇里。
他都会带着我全国各地到处跑。
就是为了带我练手艺。
按照他的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江湖手艺就要在江湖中使唤,不然都是纸上谈兵。
彭城,我也来过几次。
虽然不算很熟,但对其街道布局,也有基本的了解。
我的学校叫彭城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但文史类专业最强,在全国都属于一流水准。
彭城一共有五个区,彭城大学在市中心的彭中区,另外还有几所大学,与它相邻。
火车站在彭北区,要去彭城大学,可以打车,也可以坐公交车。
我决定坐公交车。
因为,公交车上,人更多。
公交车站就在火车站广场对面。
人行道绿灯亮起,我走在人群里,耳边一片混乱嘈杂。
除了现实里的车辆轰鸣,商贩叫卖和行人私语之外。
第7章 亮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