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真是佩服她脸皮之厚,先前都撕破脸到那种地步了,谢刘氏还能来这一手。
可惜了,她现在没心情和精力去按死她,她的目标是张村正。
谢五叔见状,立即去拦自己的娘。
沈莹故意大声道:“张村正,”她连尊称都懒得喊了,“船虽然载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可我这里还多几张没有填名字的路引。路引您知道的,到了哪儿都管用,不会被当成流民赶出城,也不会被当成流民不让你们过路。”
张村正眼前一亮,立即秒懂,转身便朝谢刘氏的方向喝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哇哇哇叫甚?咱们梨花和你们老谢家已经分家了,这是衙门里都判了的。不要再吵,让别村的人净看咱们桃花村的笑话!”
他平时可不是这种作派,最会搅稀泥,谁也不得罪。
谢刘氏气得半死,又听到是沈莹故意指使的,一拍大腿,又啪嗒坐在泥地上打滚,当众撒泼发起疯。
左一句:“不孝啊,丧良心呢,孙女不管爷奶,老婆子我不活了呢。”
右一句:“苦好命啊,我那可怜的二儿啊,让娘跟你去了呢!你的娃娃都不孝啊,媳妇也不孝,自己有船撂下公婆跑了,多黑心肝的人呀!”
沈莹吵都懒得跟她吵。
这时候来的李县逃难的县民越来越多,拖家带口,挤了满满的一河滩。
难免有几个信了谢刘氏的言语,对沈莹指指点点起来。
可惜,谢刘氏遇见的是沈莹这么一个什么也不管,什么名声也不要的。
沈莹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围观的人怎么说自己,只是盯着张村正看。
张村正立即又秒懂,二话不说,招手便让几个村里的儿?把谢刘氏抬走了。
他拱手向周围别村的人赔笑:“癔症,癔症!几年了,一直瞎说话,毁咱们亲家家里的名声,衙门族里都是判过的,咱村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听见是癔症,村民们愚昧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立即嫌弃地躲开谢刘氏离远了一些。
“满树,你就看着你娘给人这么的欺负?”谢刘氏哭号着死活不肯走,挣脱那几个儿?,嘴里骂着沈莹如何贱如何贱的脏话,捡起一块大石头扑过来又要砸沈莹。
黄村正早带着儿女过去,拦住了她。
他们抽出的可是弯刀,众人都震住了。
谢刘氏却不怕,径直朝黄村正的刀口上撞,嘴里还泼嚷着:“杀人偿命,姓黄的老狗,我瞧你有没有这个狗胆动老婆子!”
黄村正询问地看了沈莹一眼。
沈莹点头。
黄村正红着眼晴,下刀无情,一道血缝便从谢刘氏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沈莹不由对黄村正另眼相看:该出手时就出手,果然媳妇的跳井,对他的打击和改变都很大,谢刘氏这是惹到伤心人了。
谢刘氏哇哇大叫。
周围的人也都大喊:“杀人了,杀人了!”轰一下四散逃开。
连张村正都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再叫一声试试。”沈莹以只有谢刘氏能听见的声音道。
谢刘氏瞪圆眼晴不敢动了。
黄村正:“还骂不骂?”
“不、不敢了。”谢刘氏腿都软了。
“把石头扔掉!”
谢刘氏立即扔得老远。
黄村正看沈莹一眼,这才收刀放开了谢刘氏。
谢五叔立即上前验伤,还好只是一道极浅的小伤口,不伤及性命。他好言好语地劝道:“娘,您就少说两句吧,别闹了。”这闹你也没什么用,你又是何必?
谢刘氏一巴掌便打上了谢五叔的脸,唾了一口唾液到他脸上,“你不是我儿!我儿不会看着自己的娘受欺负的。呜呜呜,我命好苦哇,老头子、老头子你死了呀!”
谢五叔歪着头,脸色像死了亲人一样。
沈莹没吭声,也没替他出头。
只有让五叔多尝尝谢刘氏给的苦头,才能让他少点愧疚,才不会再被孝字捆住手脚。
倒是张村正难得的强硬,硬是逼着那些儿?将谢刘氏送回了刘族长那儿。
刘族长没吃过苦,走得慢,等他赶到想替谢刘氏出头,沈莹早就走了。
而谢家的其他人此时都还在外围坐着,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声音只知道又是谢刘氏在闹沈莹。
谢东山永远是个鹌鹑,有事时永远见不着人影子不发声;
王氏怕沈莹,早溜回谢老三旁边乖乖坐着了;
谢老三向来是个喜欢装傻只吃不动的;
谢霜儿倒是个绿茶好手,可惜那个要死的宋锦西,不仅不再像上一世帮她,还强征了他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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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退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