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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1/2页]

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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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朝夕身边全都是些天之骄子。
      他们前途无量,光芒万丈。
      但天之骄子大多有一个同样的毛病,那就是太过自负。
      因为在自己的领域之中难寻敌手,他们甚少会听从别人的意见。
      哪怕是表面上做出了谦逊有礼礼贤下士的姿态,他们骨子里仍旧是高傲和自负的。
      比如沈退和牧允之。
      宗恕倒是不屑于用这些手段,他是直接将自己的骄傲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
      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医者,却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医术在他手里成了玩弄生死的工具。
      这大概就是强者对自己天赋的骄傲。
      很不幸,和他们相处时,年朝夕是一个弱者。
      一个自傲自负的强者会如何表达对弱者的关心?
      大概就是替你做决定,为你做选择,自以为是的为你遮蔽风雨。
      大抵是出于深入骨髓的自负,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才是为了她好,于是年朝夕一旦与他们意见相左,在他们眼中便都成了任性和不知轻重的胡闹。
      这大概就是强者对弱者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关心和怜悯。
      为了她好,却又自以为是的为了她好。
      或许有人会领情,享受着来自强者的庇护的同时接受着来自强者的安排。
      但年朝夕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难以忍受将自己当做附庸的生活。
      于是两百年前,那些强势的天之骄子遇到同样强势的年朝夕,没有一个愿意先低下头,他们之间的反目成仇便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此刻,沈退的那句“胡闹”差点儿让她整个人梦回两百年前。
      她突然意识到,他们或许是真的高高在上太久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究竟为什么会闹崩。
      年朝夕突然便走近了两步,走到离沈退极近的距离,近到沈退都能嗅得到她身上雪山般的冷香气。
      沈退猛然僵硬,手脚发麻,抑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后退的念头。
      她微微偏过头,脸颊凑近他的耳边。
      此时第一谋士甚至忍不住想,她肯离他这么近,哪怕是为了下一刻抽剑捅他,那他也认了。
      可没想到下一刻,她却说出了比直接捅他一剑更让人浑身冰冷的话。
      她问道:“沈退,两百年前我殉城而死,你觉得我是在赌气还是在和你胡闹?”
      声音极低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但这句话却像是惊雷一般落进他耳朵里,让他面色大变,浑身冰冷。
      “兮兮!”他近乎失态地叫她的名字。
      她直起身,他便对上了她的视线。
      冰冷嘲讽,没有一丝温度。
      他顿了顿,哑声道:“你别这样。”
      他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恐惧一般。
      但年朝夕丝毫不为所动,微微后退两步,又恢复了正常的距离,淡淡道:“我选择过桥,因为我觉得我能走出去,你若是觉得去魔界更容易出去的话我们大可以现在分道扬镳,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她也不看沈退,转身朝雁危行走了过去。
      “我过桥。”她身后,沈退突然这样说,语速飞快,重复道:“我和你们一起过桥。”
      年朝夕脚步连停顿都没停顿一下,随意的伸手摆了摆,道:“随你。”
      沈退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表现,只觉得一颗心都泡进了苦水里。
      他又想起了年朝夕刚刚说得话。
      他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两百年前,他,他们不知道在年朝夕面前说了多少句“胡闹”。
      刚开始她还会气急败坏的反驳,后来她只要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就会转身就走。
      他们商讨事情,许多次都是因此不欢而散。
      于是便更坐实了兮兮是在“胡闹”的这个念头。
      那时候他一心往上爬,看到年朝夕如此任性的表现,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而现在想想,只会用“胡闹”这个否定她一切努力和选择的他们,在年朝夕眼里是不是也是同样的不可理喻?
      他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了那座桥上。
      贪嗔痴怨,只要有一样执迷其中,都会被魑魅魍魉拉入水中,从此永世不得超生。
      但世间贪嗔痴怨,哪个他不曾执迷?
      踏入其中,他大概就是那个会永世不得超生的人。
      年朝夕走到雁危行身边时,他并没有问自己都和沈退说了些什么。
      他只微微偏头看了看沈退的方向,问:“他若是在桥上遇到了什么危险,要我救他吗?”
      年朝夕失笑:“你这么有自信?不止自己能过去,还能救别人过去?”雁危行:“我说过,我有把握把你带回去。”
      看到他那么认真的神色,年朝夕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她的脸色随之也严肃了下来,沉声道:“雁道君,我只需要你记住一件事,上了桥,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需要你去救任何一个人,你没这个义务。”
      雁危行闻言愣了愣,突然低头笑道:“好。”
      说着,他突然起身,淡淡道:“走吧,过桥,前面的路还有很长。”
      话音落下,他一脚踏上了木桥。
      那一刻,玄水河中白雾突然涌起,转瞬之间淹没了木桥。
      只一眨眼间,年朝夕再也看不到雁危行的身影。
      年朝夕心中一惊,想也没想的跟着踏上了木桥:“雁道君……”她的身影随之消失在浓雾之中。
      看到年朝夕的动作,沈退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年朝夕的衣袖,跟着追上了木桥:“兮兮……”
      三个人前后消失在浓雾之中。
      贪嗔,痴怨。
      ……
      年朝夕前脚踏进了木桥,后脚便出现在了战场。
      由魔而起的恶念遮天蔽日,十二尊魔带领着魔兵,如临大敌地看着站在千军万马之前和他们对峙的人。
      那人一人一剑直面十二尊魔,却逼的十二尊魔没一人敢率先出手。
      那是……父亲。
      年朝夕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又涌出一种极为悲苦的情绪来,似喜似悲道:“父亲……”
      这句话出口的那一刻,年朝夕身后涌动的白雾突然褪去,白雾之中隐隐可见的河水和木桥转瞬消散。
      年朝夕却没有丝毫察觉,下意识地向前走,脚步越来越快。
      “父亲……”
      明明离得很远,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却像是听见了一样,于千军万马之中突然回过头来。
      隔着千军万马,隔着许多年,两双相似的眼睛再次对上。
      年朝夕几乎要流下泪来,那男子却哈哈大笑,道:“我女儿来和我并肩作战了,兮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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