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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解释什么?
      就在一盏茶之前,他还不动声色地骗她,现在无论他说什么,舒明悦都不会再相信半个字,那些积压的情绪在一瞬见全部爆发了。
      舒明悦一言不发,只用力挣扎,奋力地推开他,直将人推了一个踉跄,转身就走。
      虞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神愈发慌,直觉告诉他,此时若不追上去,后果可能不可挽回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迈过门坎时甚至一时不察,脚下踉跄地晃了一下。
      乌蛮见此一幕,下意识地也跟着站起来,追了两步,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时自己不合时宜,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虞逻一把拉住舒明悦的手腕,将人圈在怀里,慌乱地哄道:“悦儿,悦儿,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你别生气……”
      一边说,一边低头去亲她,用一种近乎讨好的方式蹭她唇瓣。
      原本,舒明悦还因为昨夜荒唐有几分心虚,此时却被恼恨的情绪充斥了,她心虚?怕是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多高兴!
      他什么都记得!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甚至不曾流露出半点愧疚和心虚!
      舒明悦被他锢住了腰身,挣脱不开,一面偏头避开他气息,一面扬臂去推他的脸,奋力之下,竟然又将他推开了,她一双乌黑眼瞳恼怒地看着他,如凝了两簇火苗。
      “你错了?不过是哄我的言语而已,若是乌蛮不来,你会一直骗我!”
      “是我,是我不好,”虞逻顺着她的话说,面上划过一丝懊恼之意,两只深邃眼睛祈求地看着她,“我怕你还怨我,不肯原谅我。”
      “所以你就瞒我!?”
      舒明悦真是恨急了这种行为。
      上辈子就是如此,他以为瞒她,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殊不知种下的因果,终有一日要解决。她知道他贪恋与她的鱼水之欢,两辈子皆如此,她也承认,她也很消受。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当真能做到动欲不动情。
      深秋的风很大,嘶吼地卷过廊庑,将竹帘吹得叮当作响。
      那些翻涌的情绪催促了舒明悦的眼泪,她看着他,眼睛慢慢变红了。
      “从定国寺相逢,你就是装得吧?我原不知你有这般好演技,竟为了一个小妇人‘委屈至此!怎么现在想见我了?为何上辈子不肯!”
      随着质问的话落,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吧嗒一声接着一声地砸落在青石板。
      见此一幕,虞逻的心一阵抽痛,伸出手臂轻轻抱住她,嗓子发干,“我想见你,我一直想见你,我以为你想回长安,心中害怕,大巫医派人来说凝香丸没了,我去西域,才没……”
      “够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
      舒明悦高声打断他的话,咬死了唇,一点点掰下他的手臂,眼泪着实不争气,晕湿了她睫羽,晕湿了她眼眶,像三更天时的大雾,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也恍惚了她的记忆。
      ******
      建元五年,夏日。
      这些时日,虞逻异常忙碌,时常见不到人影,天不亮就走,半夜三更才回来,人都消瘦了一圈,可真应了那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饶是如此,也没忘了舒明悦,热烈更胜当初。
      夜色昏稠,情至深处,只有此时此刻,虞逻感受着她在他怀里轻声颤动和呜咽,才觉得她的身、她的心,全部归于他,随他入云端,又或跌地狱。
      黑暗隐没了他眼底情绪,微微粗重的喘息分外清晰。
      舒明悦脸蛋上红晕未散,伸手摸了摸他清瘦脸颊,虽然看不清他神色,手指却能摸到他微皱的眉头,轻声问:“这几月,你怎么了?瘦了这么多。”
      最亲密莫过于夫妻,只要他稍微有些情绪变化,她都能一丝不差的感知,尤其在床上。
      “无事,漠北叛乱未平,我心中不安,过两日就要走了,放心不下你。”虞逻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低头亲她额角,“王城不安稳,这几日你别出去了,等我回来。”
      舒明悦迟疑地点了点头,“好。”
      虞逻抱住她,开始轻轻亲她,先是亲脸蛋,又点了点唇瓣。他真的很喜欢亲她,一开始的时候,舒明悦甚至怀疑这厮会把她洗干净给啃吃了。
      舒明悦任他亲着颈窝,胡茬扎人,忍不住躲了下,又问:“我叫人给你做了补膳,怎么没吃?”
      “事忙,忘了。”
      虞逻胡乱地应了一声,继续咬她锁骨,圈着她慢慢收紧。
      舒明悦吃痛,娇娇呀了一声,伸手推他肩膀,“你轻点。”
      似嗔非嗔,能酥掉人的骨头,虞逻动作一顿,慢慢安静下来。舒明悦伸手摸了摸他后颈,抬起一双乌黑眼眸看他,软糯的声音一派严肃,“明日开始,你不能再碰我了,那些补膳也得日日吃,不然身体吃不消……”
      话未说完,突然戛然而止。
      “……”
      舒明悦默默地瞅着他。
      “刚才没叫你满意?”
      他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微眯眼眸,手指抚上了她纤细后经。
      舒明悦闻言,脸色慢慢涨红,简直气昏过去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就算他厉害,也不能日日来,夜夜来吧?就算他吃得消,她也吃不消了!
      这几日身体尤疲倦,像被拆散了架,晚上睡完,白日里还忍不住瞌睡,这样下去太荒唐了!
      偏一张雪白面皮薄,再直白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见她这般模样,虞逻低笑出了声,伏在她肩头叹了口气,“好。明日不碰你了。”
      孩子真的强求不来,命有则有,命无则无,两人成婚三年都无动静,的确不差这朝夕。
      又过两日,虞逻率兵赴雁门,以领战的名义,密会裴正卿。
      那年裴正卿三十七岁,身体清瘦,是个儒生,但他自幼身体不好,幽州有名的病弱公子,这次从长安至雁门一路奔波劳累,本就苍白的面容愈发沾染病气。
      见到虞逻容貌的瞬间,裴正卿情绪激动,直接咳出了一大抹血。
      “三舅舅,别来无恙。”
      虞逻淡笑着看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震惊的话。
      裴正卿喘气平复,叹了口气道:“我早该知道。”
      早该知道,他与“裴应星”不是兄弟,而是舅甥。
      虞逻不置可否。
      ……
      北狄王城,阳光正灿,晴空万里,舒明悦打了个哈欠,刚刚午睡起身。
      这几月王城调兵遣将,兵马往来十分频繁,外面吵闹,的确不大安稳,舒明悦把虞逻的话记在心里头,乖乖地呆在牙帐里,哪都没去。
      过两日虞逻就要回来了,舒明悦命厨娘早早地开始准备回来那日的午膳,北狄人吃食不似中原精致,更无药膳、补膳一说,瞧他消瘦那么多,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在虞逻来之前,牙帐里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乌日娜。
      乌日娜在三年前便已嫁人了,嫁给了阿史那氏的另一位王子,生了两个健康的孩子。
      乌日娜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看她,“你还不知道吧?”
      舒明悦正在挑菜谱,懒得理她,眼风都没扫一下,红唇翕辟道:“赶出去。”
      一字赶,可谓毫不客气。
      随着话落,侍女便要上前。
      “谁敢碰我!”乌日娜嗓音变得尖锐,眼神凌厉地扫过帐内的那几位北狄侍女,“你们是我北狄人,竟然伺候这位中原公主!可对得起我们在凉州死去的兵士!?”
      一声质问,掷地有声。
      阿苏善神色一变,连忙上前捂住她嘴,

第 75 章 第 75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