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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放弃取名[1/2页]

魔尊他没事业心 魁梧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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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榕本说了要带洛疏上山玩儿,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想必山鸡也蹲在家里不会出来给他打了。
      对此,谢棠的母亲叶夫人说:“这是老天都看不过谢榕的泼皮性子,让你们在儒仙尊到之前好好在家修身养性。”
      谢榕则道:“修身养性是不可能修身养性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不过,即便不能去打山鸡,谢大公子也永远不会无聊,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这个人最会自己找乐子了。”
      于是,当这天下午洛疏抱着琴推门出来,准备在檐下来个听雨抚琴的时候,就看见谢榕戴着钓鱼那天的斗笠,顶着大雨,拖着两段老长的树杈从院门进来了。
      “你做什么?”洛疏看这谢榕狼狈的样子,不懂就问。
      谢榕将树枝往檐下一丢,拍了拍手,喘了口气:“这不是上回说了要带你去打山鸡玩儿的,虽然下着雨没法去,但咱们还可以做弹弓啊!”说着,他将别在腰后的柴刀取了下来,从树杈上砍下一截分叉的树枝,三两下就砍出了一个弹弓的雏形。
      接着,他将柴刀塞到洛疏手里:“来嘛,你也削一个。”
      “······”洛疏看着手里的柴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将他那把瑶光琴收了起来。
      洛凝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撸着袖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檐下的长廊,正用他的朱厌长剑,在削一截······树枝?!
      “这是作甚?”洛凝渊见状甚是好奇,不懂就问。
      “昊辰君午好!”谢榕从洛疏旁边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对洛凝渊道:“我们在做弹弓,天放晴了就可以上山打山鸡了。昊辰君可要一道?”
      他方才蹲在洛疏旁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这时一出声,洛凝渊才发现洛疏旁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于是笑着招呼道:“谢公子,午好啊。”
      “朱厌剑身太长,怕是不好动作。”洛凝渊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他头也不抬的在削手上的弹弓,却因工具不称手而有些束手束脚,便出声道。
      谢榕道:“我房里本是有的刻刀的,只是屋里有些乱,没找到,先凑合一下吧。”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自己的佩剑,盘腿坐在洛疏另一边,也开始削起了弹弓。
      虽然没有称手的工具,谢榕洛疏却都是手脚利落的少年人,很快就削得差不多了。谢榕又从身上摸出两张砂纸,一边指导洛疏,一边自己打磨。
      不久,弹弓的架子算是做好了,谢榕便道:“这就差不多啦,我回我屋里找找牛筋和牛皮,明天下午就把做好的给你带来。”
      洛疏闻言,忍不住奇道:“为何你屋里什么都有?”
      谢榕哈哈笑道:“谁说什么都有的?书我屋里就没有。”
      “······”
      谢榕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把自己带来的东西理了理,然后指着地上剩下的一堆木材:“这个给我留着啊,我明天还要来做把弓。”
      洛疏:“你是什么都会做吗?”
      谢榕:“课业我就不会做。”
      “······”
      第二日下午,谢榕果然又来了。
      当他将他那一堆杂七杂八的工具摊在走廊地上的时候,洛疏简直惊得整个说不出话来。那里头有他昨天说过的刻刀,大大小小十几支一整套,参差不齐地收在布包里,有一卷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一堆洛疏看不出名目的小零碎;甚至还有一把刨刀。
      “······”看着谢榕这架势,洛疏在心中将练琴的计划默默地又往后推了一天。
      “给你这个!我昨晚刻了很久的。”将自己的东西清点了一遍,谢榕最后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一把弹弓,郑重其事地递到洛疏手上。
      这就是洛疏昨天自己亲手做的那把,牛筋和牛皮已经装好了,谢榕还添油加醋地在上面刻了一只花枝招展的凤凰,非常浮夸地用金色涂料上了个色。这只凤凰不算精致复杂,但身姿灵动,纹路十分干净流畅,技艺堪称精湛。
      洛疏看着这画蛇添足的一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洛疏似是在端详那花纹,谢榕解释道:“我听说你们洛家的家纹是凤凰翎,但这两日也没在你和你哥哥身上见过,就随便刻了一个。如何,是不是很惊喜呀?”
      洛疏却是没有立刻回答,默了一会儿才望向谢榕,低声道:“玉茗台宗家弟子才佩家纹,我是分家的人。”
      “啊?”谢榕一时诧异,昊辰君盛名在外,世人都知道他是洛家嫡长子,而被他带着身边的弟弟洛疏,谢榕也就自然地以为他同是那位洛宗主的孩子。
      谢榕虽然不曾离开过栎阳,但婺州大家族洛家的事还是了解一些的。也不知从哪一代开始的风气,洛家的等级制度十分森严,明明留着同样的血,宗家与分家之间的关系却如同主仆,有些时候分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客卿。
      见谢榕许久不曾说话,洛疏漆黑的眸子似乎一点点暗了下去,他将弹弓塞还给谢榕,淡淡道:“我用不了这个,你拿回去吧。”末了,又补上一句:“若你觉得不干净,随便丢在哪处都行。”
      “啊?”谢榕简直懵了,他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事儿究竟是怎么转到“他觉得这弹弓不干净”上面来的。
      然而还不等他作出反应,洛疏已经转身回屋去了,还不忘把门严丝合缝地关上。
      谢榕拿着那只弹弓愣愣地站在门口,檐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他谢榕是什么人?整个栎阳最好看的少年郎!整个天州府最天才的存在!周遭的百姓人家爱戴他,家里的师弟师妹敬佩他,除了爹娘刚去世那段时间受了些苦,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瘪!
      可即便是这样,谢榕也没想着跟洛疏生气,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重新笑嘻嘻地抬手去敲门:“洛疏,小洛公子,开开门吧~”
      连敲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动静,谢榕又接着道:“我没有觉得不干净啊,难不成你是蹲在茅坑的时候削的它吗?那我也不嫌弃的!”
      屋里头的洛疏听见这粗鄙之语,正在抄书的手一抖,一大团墨迹就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皱着眉,把这张废了的纸掀开,却没有丢掉,整齐叠了放在一边,仍是没去理会外边的谢榕。
      谢榕却契而不舍:“洛疏!小洛!小疏!小洛洛!小疏疏!你理理我呀!你还去不去打山鸡啦?我帮你也做一把弓,这个比弹弓好用多了,咱俩把谢棠那家伙远远甩在身后好不好?”
      ······
      谢榕为了把洛疏哄出来,把自己能想到最好玩,最有趣的活动都列了一遍,甚至告诉他连谢棠都不带,以此彰显自己对洛疏的重视。可谁能想到洛疏这个铁石心肠的玩意儿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吭个气儿都没有的。
      其实洛疏在屋里抄了一整页清静经,早就冷静下来了,心里也觉得自己不对,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是以搁了笔准备去开门,再好好道个歉。
      然而谢榕在那儿说得口干舌燥,已经将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放大放大就成了愤怒。他五岁前跟着爹娘在外游历,没有玩伴,被接回本家之后虽然也认识了不少世家子弟,可终究没有一个深交的朋友,洛疏是他十四年来第一个想要好好结交的人。
      除了家里人,他从来没有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如今却是一片真心都被人扔在地上无情地践踏,顿时少年人不管不顾的冲动就占了上风。他重重拍了几下门,用自以为凶狠的语气道:“洛疏!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啦!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再不出来,我就找你哥哥······呃噫嗯······”
      他正放着狠话,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洛疏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内,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他尚没吐出来的字眼就这样在喉咙里卡成了千回百转的怪哼,像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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