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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家塾其一[1/2页]

魔尊他没事业心 魁梧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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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这位百里荀老先生,虽然为人清高,但实际上是个颇为谦逊的人,他认为自己一家之言不足以教导百家弟子,于是十分厚道地邀请了自己的几位朋友,其中就有一位颇有名望的炼器师。这也是谢榕等人绕道试剑台的缘由之一。
      都说万剑池底沉着这世间最顶级的灵器,谢宁就传来谢榕谢棠等十几名天资不错的弟子,表现出。一同上万剑池寻一寻自己的机缘。然而能得万剑池认可的灵器自然都非凡品,颇有脾性,岂是说得就能得的?于是,同去的师兄弟十几人,只有谢榕谢棠二人顺利地从万剑池中取得了一品灵器。
      谢棠给自己的剑取了个十分风雅的名字,叫“涤月”。而谢榕的取的剑名就比较标新立异了,叫“冷不防”。
      谢榕觉得自己这名字取得是开天辟地的潇洒,抱着新到手的灵剑很是沾沾自喜,谢棠却对这名字十万分地嫌弃,觉得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粗俗,是对上品灵剑的侮辱。
      在试剑台盘桓两日之后,谢宁并几位先生带着一众少年回到天州府,叶夫人已经同长老们将拜师礼诸般事宜打理的差不多了。
      一干人各自休整了几日,期间其他世家的公子小姐也就都陆陆续续地到了天州府。
      这几日,谢榕作为天州府的大公子,少不得要同谢棠一道,陪着谢宁和叶夫人招待来客,竟是一直没有时间再去找洛疏。
      就这么忙碌中蹉跎着,很快就到了拜师礼当日。
      谢棠吸取了教训,卯时不到就跑去砸隔壁谢榕的门:“谢榕!午时都要过啦!!!!”
      接着,他便听见屋内“叮铃哐啷”一阵响,似乎是谢榕着急跳起来的声音,谢棠抱着剑,倚在门边得意地笑,可没一会儿,里面就又没了动静。
      谢棠皱了眉,又敲了几声门:“谢榕榕!谢棒槌!谢大头!”
      里头还是毫无动静。
      谢棠怒了,握了握拳,抬手就是一掌,生生将那房门给劈开了。
      一抬脚踏入房间,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谢棠好险摔了个嘴啃泥,低头一看,可不就是谢榕那厮自己做的“风火轮”,只有一只在,另一只则倒在床边,和主人一起安详地躺在地上。
      谢榕的房间,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很乱,乱到无处下脚。各种七零八碎的东西丢了满地,有好几个没有五官的木偶小人,被他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奇形怪状地站成一排;还有刻刀护手之类的工具,大大小小的木料,颜色各异的金属片,甚至和洛疏打架时断掉的那把残剑也在,笔直地竖在床头的地板上,看样子是睡觉时从床上掉下来插进去的。
      谢棠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接受了一排木偶小人的夹道欢迎,伸脚踹了踹抱着薄被躺在地上的少年:“还不起?”
      谢榕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被子一掀蒙住了头,含含糊糊道:“干嘛呀~”
      谢棠:“午时都快过了你没听见吗?”
      谢榕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朦胧睡眼:“对啊,午时都要过了我还起来干嘛?明天再去讨骂。”
      谢棠气到失语,又觉得谢榕说的也有道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谢榕的被子抽掉:“马上就卯时啦!今天拜师礼,你最好别给家里丢脸!”
      在谢棠的耳提面命之下,谢榕好歹是没有再迟到,堪堪保住了天州府的颜面。
      由于儒仙尊德高望重,慕名前来的家族门派多不胜数,拜师礼只得从原本的静心堂挪到了校场举行。
      谢家作为东道主,自然是第一个拜师的,领头的就是谢榕谢棠两位公子,谢榛和谢榭站在他们身后,再往后,是其他谢家子弟。
      一众少年身着苍色校服,腰悬血玉宫绦,谢榕站在最前排,难得打扮得体体面面,漆黑长发用紫金发扣高高绾成一束马尾,意气风发,人模狗样。他虽站得笔直,一双桃花眼却不安分地四处打量,很快找到了跟着洛凝渊站在洛家队伍里的洛疏,于是对着他又是挑眉又是眨眼。可惜还没等洛疏对他的眉目传情有什么回应,腰侧就被谢棠不由分说狠狠地捅了一肘子。谢榕这才消停,照着流程老老实实地奉礼祝词。
      谢家之后拜师的是婺州洛家,领头的却不是嫡子洛凝渊,而是另一个宗家的少年,比洛凝渊要大一些,约有二十来岁,五官勉强算得上是俊秀,眼尾上翘得有些过了,看起来有几分刻薄。
      而洛疏穿着分家的白底银纹校服,静静地站在队伍最末,腰杆挺得笔直,宽袖长袍,眉目如画,清清冷冷的,像个精美的白玉雕似的。
      谢榕下了场之后便没了形状,斜靠在谢棠身上,评价道:“我看洛家这十几个人,也只洛疏和昊辰君最为出色。”
      谢棠道:“那是自然,不过一个妾生子,仗着父亲宠爱就横行霸道的纨绔罢了,修为品性,哪有一处比得上凝渊哥!”
      谢榕这才知道,洛家那领头的少年,就是洛家宗主宠妾所生的长子,洛正阳。
      洛家拜师结束后,登场的是霸刀巫马家,领头的是一个黑衣玄甲的少年,他身量极高,一头乌黑泛蓝的卷发,高鼻深目,七分俊朗,三分秀气,嘴角微微下沉,却并不影响他的容貌,只是这英俊得锋利过头,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是神啸霸刀的少主,名叫巫马轻容。
      之后的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家族或者散修,其中最让谢榕印象深刻的是个星眉朗目的少年,黄色僧袍,手捻佛珠,十分规矩的和尚打扮,却偏偏蓄着一头长发,他那头发看着细细软软的,无端端生出一股子温柔又风流的韵味来。
      谢榕原以为这小和尚是个散修,听他自报家门时才知道,竟是杭州灵隐寺的比丘僧,法号叫作诸星。
      谢棠小声嘀咕:“比丘僧不是要受过戒吗?就是头上点香疤的那种?”
      谢榕也小声回道:“头发都没剃,六根不净的,我看就是个假和尚。”
      一场拜师礼,卯时末开始,未时方休,一众少年捂着饿扁的肚子,争先恐后地往饭堂冲去。
      谢榕在人群里蹿来蹿去,终于追上了一身白衣的洛疏。他轻车熟路地一伸胳膊,小臂架在洛疏的肩上,笑嘻嘻道:“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小洛公子,你哥哥方才有没有给你取字呀?”
      拜师礼中有一项师者赐字,但百里荀认为自己只是上几堂课,算不得师者,所以就让少年们的家长自行赐字,也顺便行了冠礼。
      不等洛疏有所回应,谢榕又兴致勃勃地接着道:“我先告诉你,我伯父给我取的字叫泠川,我弟弟的字叫沅若,我们这一辈的字全是水,水木相生嘛!你叫什么呀?”
      洛疏还是不太习惯跟人勾肩搭背地走,默默把他的手臂挪开,这才答道:“兄长赐字,重曦。”
      谢榕听了,将这两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重曦,洛重曦,重曦兄?哈哈哈,好听,阳光向上,充满希望!”说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走着的洛凝渊:“充满了昊辰君的希望!”
      洛凝渊走在一边,看他们玩闹,微微笑着。
      “哟,看不出来啊,洛?F教出来的这小玩意儿还挺会巴结人的?”
      这边几人正在唠着,走在他们前边那身着凤凰翎校服的洛正阳却突然回过头来,阴阳怪气地插了话,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谢榕几眼,警告道:“这不是天州府的大公子吗?交友可得擦亮眼睛,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去结交,到时候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声。”
      洛凝渊听了,皱眉不悦道:“大哥,注意言辞。”
      洛正阳趾高气昂地挑了挑眉:“你也知道我是你大哥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了?”
      洛凝渊一时无语,也不想与他争辩,拍了拍洛疏的后背,低声道:“走吧小疏,先去用饭。”
      可洛正阳却并不想放过他们,又将矛头转向洛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洛疏的肩头,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洛疏啊,给大哥说说,怎么巴结上人家的?我看你平时不是挺清高的吗?难不成还有两副面孔呢?快给大哥表演一个,讨好我不比讨好外人强?”
      洛疏默默地站着不说话,目不斜视,恍若未闻。
      谢榕却忍不了了,抬手挥开那只对着洛疏指指点点的手,说道:“我以为你只是长得丑了点,没想到嘴还这么臭!”
      谢榕动手时力道没怎么收敛,洛正阳被他推得肩膀一晃,顿时怒了。他看着谢榕冷笑几声,嘲讽道:“呵,谢家大公子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听说你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小杂种?如此教养,难怪能和洛疏这玩意儿凑到一起去!”
      谢榕听了,倒是没怎么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跟泼妇似的······”
      “你有病吧!”没等他说完一句话,一旁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原是洛正阳的刻薄话正好被过来找人一起吃饭的谢棠听了个正着,只见苍色校服的少年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来,在洛正阳面前站定,一张同谢榕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上怒容不掩,剑眉倒竖,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骂道:“洛正阳你有病吧!我哥哥有名有姓的,杂你妈呢杂种?我看你是杂种!你爹有告诉你玉茗台的宗主将来给你当吗?你一个妾生子你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你妈爬床上位,你倒得意洋洋,什么玩意儿?你小时候是被猪亲过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蠢?!你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像个淡水王八!又丑又土,我都替你害臊!在我谢家提教养?你配吗你?!提你名字都嫌脏了我的嘴!我呸!”
      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骂下来,洛正阳整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从小得宠,在玉茗台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只有他羞辱别人,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顿时回嘴都给忘了。
      谢榕捧着肚子笑得蹲到了地上,洛凝渊艰难地维持着体面的表情,洛疏则是直接看得目瞪口呆,他以为谢榕已经足够伶牙俐齿了,没想到还有个铁齿铜牙的谢棠。
      谢榕笑得直打跌,扶着洛疏肩膀道:“看见没看见没!我弟弟,骂人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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