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还没有见过如此二的人呢。
“子端来京城有好长时日了?”博果尔也没纠缠在那上面,问道。
“诶,才来不久,再过两年就是科考了,家中老父让我先来京城备考”陈敬说话还是有些不清楚,他好想把舌头伸在外面啊,好疼啊,会不会长水泡啊。
就在陈敬有些忍不了的时候小李子端着一个小碟回来了,小碟上放着几块冒着白气,透明的冰块。博果尔指指放在桌子上的小碟说道“子端,用点吧,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陈敬唔了一声,拿过冰块含在嘴里,冰块的凉意,减轻了灼热和疼痛。陈敬摇摇头,博果尔见他这样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掀开茶盖,嘴凑到杯沿,吹了吹,慢慢的抿了一小口。陈敬看到博果尔的动作,心里的泪都淌成河了,博果尔这是对他的讽刺吧,一定是吧。
不,博果尔可以用顺治的人格发誓,他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他只是想说明这茶是真的很烫而已。
等陈敬换过几块冰块后,稍稍好了些。陈敬才开口说道“不用看大夫了,回去找点药膏擦擦就好了”
博果尔本来看着楼下的,听着这话,收回视线看了看陈敬,说道“还是去看看吧,应该长泡了吧。”靠,这么烫的水,都能把舌头烫熟了,他还不信没长泡呢。
陈敬用舌头轻轻的碰了碰上颚,唔,真的长泡了啊。于是点点头。
他们起身下楼,找了一家医馆,让大夫瞧过。
大夫说:“看着还好,应该是处理过吧”
陈敬点头说“用过冰敷”
大夫用手摸着胡子说“恩,那就没什么大碍了,不必再用什么药了,多饮水,吃食不要吃热的,过几天就好了。”
陈敬对大夫拱了拱手“多谢大夫了”
大夫挥挥手,表示不用。
他们跟大夫说完就出了医馆。
大夫摇摇头继续看下一位病人。感叹,又不是小孩子怎还会被烫着舌头,大概要几天食不知味了吧。
陈敬告诉博果尔,他现居西门外的一个小巷里,让博果尔不嫌弃的话可以去他家小坐一会。博果尔摇摇头,说以后再去,他才从西华门外看过小团子回来,今天自然是不想去了。
陈敬小小的失望了下,耷拉着脑袋放弃。博果尔见他这样张口欲言,想想也就算了,他本想邀请陈敬去他的王府的,但想想那些糟心事,在这个关口还是算了吧。
又说了几句,他们就分开了。
博果尔跟陈敬分开后,自个儿带着小李子逛了会,索然无味的回王府了。
时间飞逝,如水般划过指缝,再怎么想要抓住也是徒劳。就这么博果尔提心吊胆的过完了致命的七月,忐忑不安的过完八月,九月就这么突兀的来了。
七月,骄阳似火,热的人恨不得泡在冰水里,就博果尔那么怕热的人竟然没觉得热,他这一月精神集中,过的草木皆兵,对上福苑的防守更是严密,一旦上福苑有什么风吹草动,博果尔都要死命的联想一番,等到没有出现预想中和预想外的情况才作罢。他这个样子连带的身边的人也是紧张不已。小李子整天紧张兮兮以为自家主子有什么难事,紧跟着博果尔寸步不离,也幸亏博果尔自身心绪不宁,要不然看见小李子这个样子保不定会怎么样。
博果尔这个样也在府里的时候,才表现出来,宫里宫外他还是保持的很好的,连太妃都没有看出来。不过,这只是博果尔的自以为,博果尔亲近的几人还是看出来了。
太妃暗中问过小李子和高管家,见是真的没事,对于博果尔的情绪也是无奈,她知道博果尔不想告诉她,也就没有问博果尔。
而顺治问过保护博果尔的暗卫和小李子,也跟太妃一样没有知道原因,没有法子,又不能问博果尔,只能加倍的博果尔好,经常赏赐什么的,经常留宿什么的,有时候留宿宫中还会来一下兄弟夜话什么的。从第一次谈话博果尔惊悚到后面的习惯,顺治愣是没有从中打听到什么。
鳌拜因为经常被顺治指派出去,也不经常见到博果尔,虽然发现博果尔有心事,也只能在一品楼跟博果尔喝茶的时候无奈的看着博果尔对着虚空处发呆。
而其他人由于和博果尔相处的时间少,是真的没有发现。而小团子还小,就更分辨不出了。
七月一过完,博果尔就松了口气也有些恍惚,就这样过了吗。害怕有什么偏差之类的,硬生生的忐忑不安的挨过八月,到了九月,情绪淡定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害怕也害怕过了,再一想也没有什么,也就放开了。他该做的已经做了,生死由命吧。
这么想博果尔放下了心,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这日博果尔又被顺治留宿宫中的时候,就听顺治兴高采烈的跟他说起了秋?的事。准备在九月初九那天动身前往承德。
一般是在八九月份,皇帝带着众皇子、大臣巡行塞外,并举行大规模的狩猎活动,称秋?。这既是为了避暑,也是遵循满族的风俗遗训。
其实顺治这次这么热心于举行秋?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博果尔。他见博果尔这么久情绪都不好,就想着兴许出宫打猎的话说不定博果尔会好些。博果尔以前不是很喜欢这些的嘛。
说真的,就算博果尔知道顺治是为了他才举行的秋?,博果尔也是不会高兴的。你让他一个靠身体本能才能上马的人,再去打猎,那不是明摆着让他丢人嘛。
第 43 章 第四十二章 七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