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锁骨。
门口传来门铃声,她以为自己外卖到了,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的视线。
傅寻止目光顺着她头顶,一路向下,瞥见她眼底的青黑,又在胸前的位置微微一滞,再落到她赤.裸的脚上,直直皱起了眉。
池桃也没想到,半小时前还在电话里说很忙的人,会像个空中飞人一样,径直来到她家门前。
她都没做好准备。
细白的手指无措的揪紧,见他不开口,她齿间咬合了一下,后退一步,做出邀请的姿势:“要进来吗?”
男人眸色是深不见底的黑,如墨般的情绪化在眼里,酝酿出风暴,和他的理智做着抗争。
几秒后,他揽过她的肩,推着她大步迈入门内,顺手带上门。
池桃闪躲不及,被他带着退了好几步,男人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抱起她,放在鞋柜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圈出一方独有的空间。
紧接着,她下巴被捏着抬起来,唇瓣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和她那次的浅尝辄止不同,他撬开她牙关,舌尖探进来,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
男人侵略性翻了倍地叠加,像失了理智的野兽,池桃身子麻了一半,双眸微眯,隐隐能感觉到他有在不高兴,也大致能猜到他不高兴的点在哪儿。
她呜呜叫了两声,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他背后,攥紧他后背衬衫,仰起脑袋,生涩地,努力迎合他的吻。
等男人终于舍得停下,把池桃从鞋柜上抱下来,她还有点儿站不稳,软在他怀里。
怕他再来一次,池桃勾住他脖子,小声讨饶:“我穿鞋,穿鞋还不行吗。”
男人缓慢回抱住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视线落到她薄薄的睡衣上,嗓音还透着点情.欲的哑:“只是穿鞋?”
池桃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注意到他的视线,一下就明白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占有欲这么强的?
“衣服。”池桃求生欲很强,“我不该穿着这件衣服给陌生男人开门。”
她也没多想,寻思着就拿个外卖,就几秒钟的事情。
不过傅寻止要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她也不是不能妥协。
好不容易把男人哄好,池桃从他怀里钻出来,几小步跳上沙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她故意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这两天很忙吗。”
“嗯。”感觉怀里一空,傅寻止微微皱了下眉,很快调整好表情,淡声解释,“刚忙完,晚上过来陪你,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开会。这几天没联系你是我不好,我时间不固定,也怕说多了你觉得烦。”
看起来很真诚,没有在骗她。
池桃姑且相信这套说辞,悄悄舔了舔唇瓣。
明明在他来之前,一直都很想问他关于傅氏的事情,面对着当事人,她又如鲠在喉。
不知道该怎么问,怕他觉得冒犯,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非要提起来。
可是,如果不提,她又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傅寻止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他也不急,安静地等她说想说的话。
纠结了近一分钟,池桃蓦地坐起来,膝盖跪在柔软的沙发垫上,一点一点往他的方向挪,最后,眼睛一闭,跨坐在他腿上,脑袋深深埋入他颈间,用力吸了吸鼻子。
男人的手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极其温和又有耐心,给她传递力量:“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没关系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会走另外一条路?”
迟疑许久,池桃还是问出了口。
她说得隐晦,傅寻止也能从字里行间听出她的意思。
虽不知是谁告诉了她这件事,男人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皮。
“或许会吧。”他没有否认,“我甚至还想过,直接不要命了,和他同归于尽。”
自父母去世,叔叔入院,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
如果说傅瑾是可怜的,傅寻止又何其无辜,成为他复仇的牺牲品呢。
本是傅老爷子的过错,被他强加在傅和玉兄弟身上,雇人欺骗傅寻止的感情,又害他家破人亡。
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少年,从此生命里只剩下了复仇。
折磨傅瑾,让他受到该受的报应,再自杀。
那些说喜欢他的人都不是真的喜欢他,她们只是喜欢他的脸,他的成绩,他光鲜亮丽的表面。
谁又知道他骨子里是个怎么样的人。
被拒绝几次就会长记性,不再敢来招惹他。
只有池桃是不一样的。
她像一棵被悉心浇灌,枝繁叶茂的桃树,固执地伸出她的枝丫,笨拙地来触碰他。
即使被砍断,她也能在第二天,伸出一棵新的树枝,又探过来。
如此,日复一日,重复了很多次。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忽然不想死了。
他想尝试碰触一下那棵树,想摸摸她嫩绿的叶子,想尝一下饱满的果实。
他想把那棵桃树据为己有,划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让任何人再触碰到她,只有他能给她浇水,看她成长发芽。
这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复仇以外的念头。
像黑白电影被泼上了浓墨重彩的染料,沿着镜头一点点倒带,回到最开始,他参加父母葬礼的那天。
所有人,或真或假地都在哀悼,恍惚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看见一棵小小的树枝,在生根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哭了,你们随意
这章评论发个红包,感觉一直在感情线,事业线都没啥进展……
第 37 章 不注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