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丫头,往后面跑!往后山跑!”
迟梓胤只听到这句话。丛雪衣使了个诈,拖住了那中年人,后面跟来两个黑衣高手追捕迟梓胤和马车里的月离初。那中年人第一时间赶回去保护月离初了,所以迟梓胤只能自救。那些月氏派来的黑衣人已经被铁甲兵困住,她只好拔腿往后山上赶。
“丛姑娘也是个奸险之人,竟然派不世出的武藏高手前来。”那中年人变化着掌势,攻守兼备,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地扑向丛雪衣。
丛雪衣仔细盯着他的动作,她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叶叔叔,你们和皇上的恩怨,和我们无干。只是。这回,萧府也帮不了你们。”
“那火莲教呢?”
迟梓胤隐隐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一种灵犀,将那火莲教三字深深印入她的心底。
一路气喘吁吁,迟梓胤实在跑不动路了,只好停在山崖上。山风很大,几乎掀起了她的黑色紧身衣裙,她戴的斗笠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扶着腰,望着那两个陌生的黑衣高手,那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持剑攻来。迟梓胤连连后退。脚下一滑,竟然直直往山崖下方跌去。
在跌下去的同时,一个黑衣高手阴险地笑着,飞身上来将一枚红色丹药拍入她喉中。那人武功奇高,竟然贴着山崖陡峭的石壁飞了一阵,又飞回到山崖上,才望着她不停地下落。
下落的风刮疼了迟梓胤,她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咆哮。那飞速落地的惯性,使得心脏隐隐发痛。迟梓胤忍受不了,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梦中,出现很多很多陌生的、熟悉的、亲切的、冷漠的、深沉的、淡薄的、遥远的、近在咫尺的,很多很多,数不清的画面,数不清的脸,数不清的念头,塞满了她困顿的大脑。她低声呻吟出来,一旁有双手按在她额头上。那手冰凉入骨,她只觉得额头发冷。
她挥了挥手,将那双陌生触感的手拍开。很快便有笑声出来:“瞧这姑娘,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生呢。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罪,也幸得我们路过,竟然能从那么湍急的水流里把她救回来。”
另外一个粗哑的声音回答:“死婆娘,没事乱救什么人,就你多管闲事!”
迟梓胤悠悠转醒,低头一看,是辆驴车,车子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她半躺在稻草上,前面驾车的是个微微佝偻的汉子,汉子一旁,坐着一个模样爽利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却美目含情,肤色白皙,颇有几分姿色。
“你醒啦?”那女子正紧紧盯着她。
她摸了摸发疼的脑袋,低头细看,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伤口都被细心地包扎起来了。只是,她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一想,那记忆的闸门紧紧关闭着,似乎一丝风声也无,她使劲地回想,隐隐的有剧痛传来,她只好停罢。
“姑娘,你是怎么了?”那女子貌似有几分关切之意。
迟梓胤苦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吗?如何称呼你呀?”
“叫我阿玲。”那女子礼貌地笑了笑,“你为何会掉进水里,那漩涡很深,我家汉子好不容易才将你捞上来。”
“咦?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掉在水里了吗?”迟梓胤有些疑惑。
那女子继续笑道:“也合该是桩缘分吧,我恰好路过河边,看到你在水里挣扎。”一边笑着,一边翻开脚下厚厚的稻草,从一只藏在稻草里的木匣子里取出几块碎银子。前方,正是一座边城。边城城门口,正立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守卫。
迟梓胤看了看阿玲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到何处去。原来,记忆竟然是如此重要,她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句话,记忆便是生命的根基,深深扎在人生的旅途之中。迟梓胤懊恼地托着下巴,望着那阿玲将碎银当通关费递给守卫,然后穿过城门,穿过长长的街道,穿过护城河,穿过一片片简陋的民居,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阿玲在地上铺了一块毛毯,席地而睡。迟梓胤惊讶地看着,那汉子见她发愣,不悦地嚷道:“看什么,没钱打尖住店,只能睡地上。”
阿玲笑嘻嘻地扭了扭他的胳膊,嗔道:“哎呀,你跟这小姑娘瞎嚷什么,人家兴许是住惯了豪宅大院的呢?你过去一些,给小姑娘让一块地出来。”
那汉子自然是不愿的,他抢过毛毯,躺在阿玲身侧。阿玲也由着他去。迟梓胤干笑了两声,随即躺在驴车上,拨了一些稻草盖
第四十五章 意外失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