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倒是我不知礼数了。可惜啦，我方才已经和陌昀拜过神灵，我已经与他结为夫妻了……”
“是吗？”
“与大成国皇室公主结亲，须得在卧龙山拜会神灵。我与陌昀，在这紫气降临的神坛前祭拜，自然是叩过神灵的。”五公主似乎是不放心，又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几遍。
月离初淡雅地一笑，双手负在背后，身姿极为袅娜清丽。她笑得有些风轻云淡：“陌公子，你的确和五公主结为夫妻了。”
陌昀不答。月离初又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镇国公：“国公大人是司仪，亲眼见证了他们这一对有情人。是不是呀？”
那镇国公捋着胡须，沉声笑道：“是的，月小姐。”
这会儿，那大内总管也显身了，与之前的冷静不同，他这回面色有些沉重。
月离初直直地望着五公主说：“公主。我将青鸟之钥交给皇上，皇上也须答应我一个请求。陌公子，你知道该如何做的。”
陌昀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他并不看五公主的反应。不多时，有侍从送来笔墨纸张。陌昀挥毫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从侍从那里接过红泥，在纸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等等！”五公主紧张地看着陌昀，眼中充满了祈盼之意，“陌昀，你不会来真的吧？”
陌昀垂着眼睛，低声道：“公主，这是皇上的旨意。”
“可，可我是堂堂大成国公主，岂能……岂能……”五公主气得有些说不上话来，周围前来观礼的客人齐齐站远了些，生怕失了颜面的五公主会当场发飙。
就在五公主惊怒交加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年长侍女的声音：“公主殿下，皇后派我来传话。”
五公主猛地转身，扯住那侍女的衣衫，压低的嗓音忽然变得有几分尖利：“传什么话？母后怎么说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侍女挺直着腰板，却低着头，回答：“殿下，皇后说了，皇上在你和国运之间，定然会选择国运。皇后不会替你求情。皇后要奴婢告诫殿下一声，殿下也该收收心了……”
那殿下两个字像魔咒一般在耳畔回旋，五公主颓然地松开手，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父皇不会放弃我……”
月离初只是瞄了五公主几眼，便转过身去，领着那几个神秘黑影步入丛林里。
“陌昀，皇上已经许诺我，你今生今世，不得入赘皇家。”
那句话随风飘散开来，如那缓缓消散的紫雾，弥漫成一片一片，最终稀薄到不见。众人哑然。
陌昀目送那些人离去，初春的阳光，照不进他的眼里，只有他知道，这春寒料峭的日子里，虽有百花竞放，却也是一个新的四季轮回。
躲在树丛里的迟梓胤愣愣地目送那些人离去。她没敢出声叫住月离初。这时的月离初似乎换了个人似的，直教她觉得陌生。那些黑影，大概便是月氏家族侍月灵女的护法吧。她呆愣的模样一直僵持到郎琰将她抱起往山下飞去。
“喂！你干什么！”
“戏都看完了，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我愿意呀！你管得着吗？”
“你小心被蛇咬吧。”
“胡说八道，这时节哪来的蛇！”
“呵，吓唬吓唬你的，你倒是不懂得与我配合！”
“呸！谁要和你配合！”
第五十三章 先娶后休，粉墨戏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