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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是一间带洗手间的主卧,看得出贺宇在家的地位,只有他一个儿子,生前定是备受宠爱,韩雪四处摸摸,房间被老人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简洁大方,她拿起床头唯一的相框,里面是她和贺宇在一起时候的合影,她看着它,陷入沉思。
      忆——
      20岁的韩雪穿着红色碎花裙,坐在化妆镜前,仔细梳着头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和幸福的笑,她准备一会儿去见刑满释放的大男孩,不,他已经不是大男孩了,应该,算是个大男生了吧,她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他的成长,反正不再是个孩子了,她沉浸在小女生稀奇古怪,无法自拔的憧憬里。
      忽然,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孩气喘吁吁的冲进房,对她说:“小雪,不,不好了!”
      “别乱说,哪儿不好了。”韩雪对着镜子调侃,睁大眼睛,做了一个自认很美的表情。
      女孩慌乱着跑到她身边,激烈的奔跑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吞了口口水道:“不是,他,是他。”大喘让她没有办法一口气说完。
      “他?谁?怎么了?”意识到有要事,她放下梳子问。
      女孩捂着胸口一字一字的吐出:“钟,钟强,他家发,发火了。”
      “什么?”韩雪惊恐的看着她,疯狂的跑出去。
      乌云笼罩着大地,上空淅沥沥下着大雨,幽静的小河,韩雪矗立在岸边,僵硬而落寞,她没有撑伞,任凭大雨狠狠捶打着浓密的睫毛,湿透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那身碎花裙紧紧贴在皮肤上,头发湿漉漉粘在脸上。
      无声的哭泣,泪雨交加,如命运般肆意而无情,她望着河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忽然一把大伞从后面缓缓伸来,停在她的头顶,伞下站着一个人,他在她身后,轻声对她说:“想哭,就哭吧。”她慢慢转过身,控制不住多年的委屈,放声大哭起来,悲痛震耳。他搂过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以后,让我替他照顾你。”
      一男一女相拥在伞下,而男人,就是贺宇。
      忆——
      24岁的韩雪坐在沙发上,屋内灯光暗白,贺宇从家门外进来,酒气熏天。
      “去哪了,都12点了。”韩雪皱着眉,冷冷的说,这已经是他第N次晚回了。
      贺宇没有接话,东倒西歪走向卧室,昏睡过去,韩雪独自坐在沙发上,留下孤寂的泪。
      不久后的一个清晨,韩雪醒来摸摸身边,空无一人,贺宇一晚上没回。这晚,她趁着贺宇洗澡准备出门的空隙,第一次翻看他的手机。
      酒店外,韩雪下车,直奔520房,她不停拍打着门,大声吼着:“贺宇,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悄无声息。
      惊的服务员都过来劝阻,让她不要影响了客人。
      她继续拍打,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性感,妖娆而高挑女人,慵懒的出现在她面前,平静的说:“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韩雪想推门进去,却被看似力气不大的女人死死挡住,门无情的关了。
      恨,还是不恨,爱,还是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心已经死了。
      想到这,韩雪泪流满面,全然没有注意到方志龙在身边。他轻抚她的背,问道:“怎么了?去签字吧。”他知道缘由,不便多问,只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相框放回原处,抹干眼泪,跟着方志龙走出了卧室。
      在律师和方志龙的安排下,手续很快就办好了,韩雪起身要走,被老夫妇留下吃饭,韩雪坚持拒绝,她不想麻烦这对已经很操劳的老人,虽然头发被染得漆黑,但发根已生出清晰的白,那白,凄凉又无声,承载着老人们无法承受的失子之痛。
      坚持要走,老人也留不住,只能使劲的为那天的事道歉,说他们不对,早知道韩雪是这样通情理的人,他们就不必大动干戈做那丢人现眼之事了,拼命的弯腰点头,让韩雪很不自在,着急出门。
      门被方志龙打开,韩雪突然停在门口,转身环顾屋内,对着老夫妇问起来:“伯父伯母,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心怀歉疚的老人连忙道:“可以,问什么都可以。”
      她眼神发亮,定睛问道:“您知道贺宇这半年,装修房子和换车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刚才还附和着的老人一下子傻愣住,大眼瞪小眼,欲言又止。
      韩雪知道问不出,她只是随口试试,见老人没反应,便没强求,扯了扯方志龙的衣角示意他离开了。
      待韩雪走后,老妇人轻轻关上门,对老伴使了个眼色,拨了一通电话。

第9章 背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