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她去附近的小超市了。
进到厨房,四处都是干净整洁的,他似乎有洁癖,哪里都一尘不染。
她切好梨,洗好银耳,又舀了几颗冰糖,一齐放进电饭锅里,盖好盖,插上插头,这才拎着药袋子锁上门离开了。
车里,她的内心五味俱杂,似乎再也无法平静。
——
冯伟上完厕所,从里面出来,同事说韦奇已经到了,正在审讯室等他,他看看表,秋水苋还没回来,这小妮子,干什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不等她了。
一个理着小平头,眼小而细长,鼻梁高挺的男人低着头坐在桌边,若有所思的样子,听见门开了,立即抬起头,站起身,已示礼貌。
冯伟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弯弯手指,示意他也坐下。
秋水苋不在,没人帮忙记录,他自己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开始了问话。
他盯着眼前的韦奇,沉默许久,目光变得威严起来,看得韦奇浑身不自在,再加上紧张,他挪了挪屁股,低下头,手指在身下不停的相互揉搓。
见时机已到,冯伟开口了,他就是要这个效果,营造紧张的气氛,让嫌疑人失去气势,没有胆量撒谎。
“视频他们给你看了吧?”
终于说话了,小平头抬起脑袋点点头:“看了。”
冯伟目光凛冽:“有什么想说的吗?”
韦奇很紧张,整脸通红,一看就不是会撒谎的人,支吾道:“我们,只是吃了个饭。”
冯伟见这个状态,肯定有戏,接着问道:“吃了饭,杀了个人?”
“没,没有,我不敢杀人,警官,真就吃了饭。”韦奇吓的连忙摆手。
冯伟猛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说不说实话!”对于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给予紧迫的威逼感,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办法,经验之谈,百试不爽。
韦奇吓得发抖,连忙说道:“说,我说。”接着说道:“能给我一支烟吗?”试图用烟来缓解此刻被压迫的情绪。
冯伟丢过烟和打火机,韦奇娴熟的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深深呼出,这才敢好好说话。
“我跟贺宇是高中同学,上学的时候关系就不错,后来工作了,可能是因为性格相投吧,也常来往,那天他跟我说有个投资,能赚大钱,问我做不做,还说他就是投了这笔钱之后,半年之内就装修了房子,还换了辆车。”他突然停住,吸了口烟。
冯伟正专注的记录着,见没了声音,抬起头,命令道:“继续说。”
他呼完嘴里的烟,说道:“那天他跟我说完,我就动心了,因为我知道他家条件怎么样,也亲眼看见他换的车,装修房子的时候还找我去参考过,那天我们聊得很愉快,当下我就决定投资30万,让他帮我操作,也喝了很多酒,喝的他连路都走不稳,我说要送他,他非说自己家近,不用我送,让我明天把钱转到他账上,就走了,后来我买完单,也走了。”
他熄灭烟头说道:“警官,我真没杀他,我们关系不错,但那天有个事啊,他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脸色有点不好,好像是被人打过,但他坚决不说怎么回事,我也不好多问,会不会是打他的人呢?”他反倒是帮着警察破起案来。
冯伟一直盯着他,以观察他有没有说谎,但终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这所有的陈词中,一定有谎言,一定!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一种本能似的条件反射,说没说谎他还是看的出的。
见他帮自己破起案来,冯伟差点没忍住,憋住笑喝止道:“这个不用你管,说你自己的就行!”
“我说完啦!全都说完啦!警官,我真没杀他!”放松下来的韦奇露出原本的痞子像,言语里透着哀求和讨好。
冯伟放下笔,看着他:“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今天你先回去,这段时间不准离开本市,有问题我们会随时再找你的。”
听闻可以离开了,韦奇站起身,不敢相信的问:“这就可以走了?”
“想多呆几天?可以!”冯伟抬头看着他。
韦奇连忙挥挥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十足一副市井痞子样。
——
秋水苋把车开到警局门口停好,单手插在裤兜里,另只手拎着药袋走进门,正好遇见莽莽撞撞的韦奇,差点撞翻她的药,吓得她喊道:“不会小心点啊!”
韦奇一看又是个警察,畏畏缩缩的弯腰道歉,连忙跑走了。
秋水苋看着他离去,觉得这人面熟,皱着眉思索半天才想起来,他就是视频里的嫌疑犯韦奇啊。
但人已经走了,想问什么也来不及了,估计冯哥已经问清楚了吧,这才迫不及待朝办公室走去。
冯伟坐在办公室里,抽着闷烟,双眉紧蹙,脑海里全是韦奇刚才的话和他们喝酒的监控视频。
秋水苋猛地推开门,大步走过来,将药放在他面前,神色怪异,似乎带着一丝责备。
第23章 另有蹊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