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高拓的寝宫被推开,一绿墨青衣公公步稳轻盈而进。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出来,回头拉上门的瞬间,面部被屋内透出的昏光照的丝毫尽显,看起来像是许久的等待得到了满意。
第二日清晨,前来早朝的臣子在正殿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因皇上不知为何事耽搁,来不了早朝。
实在有人等不下去要询问,一行快步夹带盔甲的嗦声,入了大殿。
众臣且回头,同时也听到殿上公公的一声“早朝”。众臣未末始端,又赶紧回头朝拜。
但今日的圣上没有如往常让他们平身,却是一股异常的怒躁发泄了出来,“众臣今日可得给朕好好说说。”
带着阴灰的嗓腔,高拓一句厉喝:“你们告诉朕,谁到底才是这王朝的主人!”
不知所以然的众臣各个跪地趴得更深,似要把脸与地连到一起去了。
“襄王,你来读读这个!”高拓将一本奏章扔到殿下,砸到一个臣子头上,那臣子未顾疼痛,赶紧捡起,可手没拿稳,一半落地,被翻了开来,这臣子无意用眼角扫到了内容,吃的一惊,目瞪口呆,愣愣地将奏章递给襄王。
襄王目览奏章,愈而眉头紧皱,而后狠狠合上奏章,紧紧攥到掌心。
皇上这时说:“既然襄王难以读出,那就旁侧那位爱卿读一读。”指的就是捡起奏章的那位。
那个臣子面色立即生出难看,颤颤巍巍地接过奏章,可却没读,而是蹼跪到殿中,“圣上息怒啊!”
“徇私谋其权,积攒兵力;暗中会阗王,密定协商;当为朝中臣,据战不汇,这个中曲委,你让朕如何息怒!”
戚公见机立即奏前,“圣上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话末还不忘瞅眼旁侧的那位那臣子。
“臣以为这必有误会,中都王多年来为其稳固边境出有不少功劳……”
未等那位臣子把话说完,高拓一把拍动龙椅站起,“那你是觉得朕冤枉他了吗?”
面色忽然转至阴狠,几位臣子也都上前奏秉替中都王说话,高拓缓缓扬头闭上眼。
戚公对站在旁侧的其他几位使了个颜色,立即有人上前道:“泱泱大国,唯圣恩龙典不可猜忌,辱有肆忌,可是你们得了中都王的好处!”
立即有人问之:“严周公此话作何讲?”这浅于行而明于色的话摆明了是事先备好的。
严周公叩首道:“臣请带人证。”
高拓准声一下,立即有人被抬进来,那人全身是血,众臣吃惊,嘘声中有人悄然说:“这是!”语塞半句,不敢再猜。
正如他们所见,这是上官家唯剩的血脉上官鹤。三月前,戚公一党连本参奏,最后捏造成了上官家族欺罔君上,勾结祸匪的证据,至皇上下令诛了上官九族,当时这上官鹤被人救走,只是如今,不免有人摇头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那榻上之人,看起来少而年轻,但西厂的刑法已将他的精力消耗尽了,他勉强喘着粗气,维持着奄奄一息且装满绝望的躯壳。
严周公唤一臣子呈递案章,且禀奏:“这是上官鹤的伏罪书,明明白白写着中都王窜动他族与其谋嫌不等。”严周公再用眼梢瞥瞥周围,续而说:“上面可按着他的手印呢!”而后抖抖身体,一股盛气凌人。
上官鹤突然睁开眼睛,挣扎着要从榻上起来,而且抬起手指着某一处,嘴里要喊什么却呼不出声来。
其他人
第十二章 千沼雾(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