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本就是为了应付,但与李家有些嫌隙的在朝官人,大多都抓住了此次机会,将此事传扬致远,远近皆知这军功赫赫的李家取了个其丑无比的媳妇。
几道红迎,淡淡几人,那鹊乐娘冷冷清清地嫁进了李府,简单的拜了天地,两人就进了新房坐着。
李津年没有出去应和那不知深浅来送礼的几人,在紧关房门的房中,与身旁披着盖头的新娘一直坐到天黑,直到黄昏时李兆引派进来添灯的丫鬟掀开房门。
可不消片刻,那丫鬟就被赶出来,惊慌失措,出门时还被拌了一跤,李兆引立即上前去看,那李津年已经起身,对着披着盖头的鹊乐娘说道:“你要在这李府里一辈子,我答应你,吃的喝的我供着你,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这辈子,我都不会碰你。”觉得自己话有几分过,才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委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在我可给你的范围内,我都可以适当应让你。都是无辜之人,只希望,我们别让各自为难。”
在李兆引的注目下,李津年对鹊乐娘说完这些话,便出了屋,李兆引也仅是淡淡看了眼,然后皱了下眉头离去,后来,李兆引听那丫鬟说,是因为鹊乐娘碰了李津年一下,才以至于少爷发那么大的火,而丫鬟,是被吓到了。
一个嫁进李府的新娘,就这样披着盖头,独自坐了一夜,像外界大多数人传言的那样,没有下人敢入新房中,都怕鹊乐娘那张鬼见怕的脸。
传言一张人脸,鬼见了都怕,是要难看到何种程度。
直到新婚第二日清晨,一个清秀的女子从婚房中走出,才让之前的流言碎语瞬间殆灭。
淡淡素装,一身白底青浅色绒花,面姿不胜天仙,却带有凡间最清澈的那股溪流。
打扫院子的仆役花匠以及来往的丫鬟,各个都相嘘睁大了眼睛。
正好李津年从屋子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他朝那女子看去,还以为是谁家的女子走错了门户。
而鹊乐娘没有理会他的叫喊,转身回了屋。
李津年从下人中得知这女子是从婚房中出来的,他有些心虚,突然想起昨晚说的那些话,向前迈了两步的脚倏忽停住,转而出了李府,他心底里还是有几分傲气,他知道如果此时去见鹊乐娘,不仅在对方眼里,在李府的下人眼里,他也算是好色之徒,贪于女子美貌。他以为出府去躲开,他就是正人君子,但若算起来,从李府避人耳目地办这趟婚事开始,不止他李津年,整个李府在他人眼中,都损了七分威名。
外人才不会考虑你做的事,有没有后顾之忧,或是难言之隐,外人,只会百般挑刺,寻得你的一线错失去抹黑你。
李津年去找自己心仪的那女子,邻居告诉他,那女子外出了。
李津年心仪的女子,是城郊小村的一个医者,叫苏正。
李津年认识苏正两年有余,是一次李津年在这郊外被毒蛇咬了,又滚下山去,被采药的苏正救了。
男子自有钟爱女子,向来一见钟情,不误终身而欢欢以合。
李津年本打算今年向家中提及此事,可没等到话说出口,就出了这等事。
对于李兆引而言,以为高拓那昏君就此便能放过自己,可赐婚这件事不过是个开始,三日后,另一道圣旨便将李津年带到了宫中,又给赐了个半官半职。
明说是给儿子封了官,但李兆引实际上明白,这不过是高拓故意给自己埋了一颗雷,如若有任何不当,便会从李津年身上开刀。
第三十六章 深宫怨(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