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个坏消息将花枳从安宁中炸起。
“小姐,州府来人把林大人抓走了。”芍药传来这句话时,花枳正喝着水,一个不留神呛到了自己。
卢雁白帮她顺着气的同时用帕子擦去她嘴角溢出的水,道:“别着急啊。”
待花枳平静下来,卢雁白转身问芍药:“怎么回事?”
芍药摇头,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花枳缓过神,道:“怕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玛妲花。”
卢雁白清楚清水县玛妲花的事,眸色沉沉,终道:“这么一大片花,确实该治他一个监管不力之罪。”
“什么监管不力,他们说林大人以权谋私,勾结逆贼,意图谋反。”芍药猛地想起站在衙门外那些人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花枳捏紧了杯子:“可有确凿证据?”
她心里是相信林崇为人的,他是个君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也是个好官,亲力亲为、爱民如子。
芍药懵了:“有没有证据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已经被押着送去州府了。”
卢雁白撩起眼皮,问了句:“亲眼所见?”
“不是,亲耳所听。”芍药抠手,“我一听这事就有些急了,没有亲眼看见……”
无风不起浪,花枳拉了拉卢雁白的衣袖:“查查?”
卢雁白带了几丝玩味与不爽:“为何?”
“就事论事哈,别乱吃飞醋。”花枳瞄了他一眼,分析道:“若林崇真的知悉那花的真相,我早就被灭口了。”
花枳说得没错,若林崇有份参与,在她上门报信那一刻就会成为冤魂。
芍药接腔道:“林大人是个好官!他会拿出俸禄给无子无女的李阿公修房顶。判案的时候从来不会滥用私刑,也不会冤枉任何好人,总之他做了很多好事,是一个很好的人。”
“查查嘛,钦差大人,卢二公子。”花枳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尾音拖长,带着恳求的意味。
那日见到林崇后,卢雁白觉得他对花枳图谋不轨,这是一种男人的直觉,于是乎,卢雁白开始悄咪咪了解这个林大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林崇方方面面都很不错。玉树临风,品行端正,年纪轻轻就当了县令。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成亲,清水县尚未婚配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惦记着在一块肥肉。
卢雁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抬了一下眉骨,嗯了一声:“那就查查。”
恰好昨日司越又到了清水县,卢雁白想都没想丢给了司越一个象征身份的令牌,让他去州府查。
司越无奈,只好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再度启程。
送司越出门时,卢雁白诚挚道“司越,辛苦了!”
司越扶额,低低道了一句:“不辛苦,命苦。”
不理会自家公子的脸色,司越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这小子真是越发胆大了!”卢雁白忍俊不禁,跺了跺脚。
一旁的花枳也被逗笑:“司越小哥说得倒也没错,你老是让人家干这干那,前脚刚出狼窝,这会又探虎穴,确实命苦。”
哼了一声,卢雁白噘着嘴抱胸,不服:“还不是为了帮你那林大人。”
这人又醋了,花枳扭头就走:“是啊,我那林大人。”
裹着药的伤脚没办法用力,花枳只好一步一挪地走进家门,卢雁白看不过去大步上前将她背起:“让你别送非要送。”
“你管我,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也行。”花枳言语反抗,却呆在他背上没动。
卢雁白干脆道:“偏不。”
“芦花
第74章 不辛苦,命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