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知陈不好意思地笑笑,和江东来一起走过去。
纪风尘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过去后看到他桌上放着无烬给的刀谱,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抓起椅子上的夜行服往脸上擦汗,边擦汗边问:“师父还在楼下吗?”
江东来睡在一楼,听到楼顶有响声立马冲上来,恰好瞥见坐在底楼半睡半醒的无烬,于是代替张知陈回答说是。
“看来师父也很累!”纪风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湿透的里衣脱下来放到水盆里,裸着上半身抚摸窄弧刀的刀鞘坐下,与风魂刀的刀鞘相似,窄弧刀的刀鞘上也有一圈圈繁复的花纹,摩挲刀鞘的时候他比平日更加冷静,也显得更加忧郁。
敏感的张知陈看到他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流动,心里好奇,便借着倒水的功夫小声问道:“师兄是在担心今晚的行动吗?”
“风魂刀不在我手里,我难以安心。据师父和张前辈的推测,夺走风魂刀的人可能是教长江夜,他现下应该在昭信府,若是能潜入府中取回自己的刀,对于今晚的行动我大有把握,也不会像这般时刻遭受煎熬。”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摇头笑道,“不过那太难了,既然对方费尽心思抢走它,定不会把它放在人人都可以见到的地方,连师父都没能在昭信府找到风魂刀,恐怕我也不能找,只希望今晚运气好些,江夜会把风魂刀带在身边,而不是藏到了别处。”
张知陈低下头:“若是一直找不到风魂刀,比如说对方把它带出瀚都城了,师兄会怎么样?”
“我大概会生不如死,愧对先父的在天之灵,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这样啊!”张知陈含糊不清地答着,眼睛看向了窗外。
充沛的日光把窗外一切都照得透亮,他的目光飞出去很远,像是要穿过废墟直达昭信府。
谁都没注意到他把纪风尘说的每个字都听进心里,并暗暗生出一个可怕的计划。
三人在房间里探讨了一会儿刀法,正在兴头上,无烬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今晚会有行动,大家能睡着的都多睡会儿,养精蓄锐。”
“是。”三人隔着一道房门齐声应答。
等无烬一走,他们也失去再舞刀弄枪的兴致。
三人趴在桌上小声地聊天,暑气蒸得他们昏昏欲睡,疲惫复又令他们哈欠连天。
江东来先行告退,到走廊中间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张知陈留下来陪纪风尘说了会儿话,听纪风尘回忆那些在河西寨的生活趣事。
听着听着,他觉得有石头压在眼皮上面,师兄的脸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很快张知陈就承受不了困意沉沉睡去。
纪风尘一提起那段记忆就滔滔不绝,快讲完了才发现听者没有一点回应,他停下来一看,发现师弟已经睡着了。
终究只是个孩子!纪风尘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张知陈无奈地摇摇头,把张知陈抱到自己床上,捡起水盆到后院把衣服洗了,裸着上半身,就在酒楼后院练刀。
无烬坐在堂前喝茶,听到后院里的响声,想都不想就知道是纪风尘。
他走到后院走廊下,双手抱在怀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纪风尘挥舞两把长刀。
纪风尘并非死板地按照刀谱练习,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在天罡尾羽切的基础上修行双刀流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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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烟花易逝(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