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且说地利,就以陈国为例。扬州多水道,陈国据此发展了水上蛟师,称霸水上,名副其实,然而会战地点在于豫州平原,那是晋阳国晋武卒的主战场,陈国水师毫无用武之地,因而以我水师之力对抗敌人步兵之勇,如何取胜?”
无烬喝尽杯中酒,继续笑道,“至于人和一事,想必西门兄心知肚明。”
西门烈点附和:“不错,四国联盟徒有其名罢了,各国诸侯各怀鬼胎,暗地里教唆自家将士畏缩避战,希望以此保全自己的军队,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联盟一事,当前看来并不适宜,所谓的以联盟大军对抗晋阳国,只会自取其辱,步步瓦解各诸侯的一生之力,最后反被晋阳逐一蚕食。”
“那该如何是好?坐以待毙?”西门烈有些焦急。
无烬摇摇头:“非也,不联盟不等于束手无策,而是要韬光养晦。”
他说着,取出一只筷子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划伤一笔。
“西门兄且看,此处便是澜沧道,它将荆州与扬州分割在大江以南,隔绝了而州与九州其他诸侯国的联系。滕国独占荆州一处,陈国占据扬州,两国之间以七里桐和沧澜道支流为界限,相隔甚近,便是联盟也应是滕国与陈国结盟。两国发挥各自优势,在自己家门口,在沧澜道以南抵御外敌。要知道晋阳人生于西北草原,最喜陆战,却不擅水性,要想渡过大江绝非易事,即便他们侥幸渡过了澜沧道,他们也不熟悉荆州的山地和扬州的水道,无法作战。”
西门烈赞同地点头:“烬兄所言甚是,在下也曾考虑过这一点,只是当时国主不肯采纳我的建议,执意派兵远征,因而让我蛟师受到重创,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一方面朝堂之中有无能之辈生胆怯之心,畏惧对战,军中也有部分将领被晋阳人收买,实难保卫扬州。另一方面,便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拜月教似乎与晋阳国渊源颇深,您有所不知道,那拜月教的阴兵营最叫人头痛,民间称他们为在世阎罗,越传越神。”
“说起拜月教,在下亦是领教过的。实不相瞒,我与我那两个徒儿在荆州犯了事儿,正被滕国官兵通缉,也有拜月教的人要我师徒三人置于死地。”
“哈哈哈!”西门烈再大笑起来,“如果说来甚好,我本就不喜滕国所为,又隐约觉得拜月教徒渗入我陈国,正要清除这些孽障,还望烬兄助我一臂之力,组建新军,清除内奸。”
言毕,西门烈半跪在无烬面前,言辞真切:“此事关系我扬州安危,还望烬兄相助。”
无烬连忙将他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西门兄的事自是我的事,我与那拜月教本就有仇,此番定当倾力相助,兄台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甚好,甚好!”西门烈格外高兴,起身抓起无烬的手腕把他往门外引,“那就随我回府,我二人痛饮一晚,再细细商议。”
然而无烬脸上还挂着忧愁。
西门烈边走边问:“烬兄还有别的忧心事?”
“我实在放不下我那两个徒儿,想亲自回七里桐去寻他们。”
西门烈略一思索,拍拍他的手背:“无碍,我明日就让思凡带人与你一同前往七里桐,那里的蛇母与我有几分交情,她会出手相助的,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你的两个爱徒。”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扬州静蛇(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