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苏离搂了被子,紧紧裹着,“她会做戏,我也会,只是懒得假意笑脸迎人罢了。”
“时辰不早了,小姐该歇息了。”芍药说着,整理了榻上的被褥,将屋里的灯都熄灭躺在榻上。
“芍药,你明日去打听一下白府在哪。”赫连苏离躺下,嘱咐道。
宗政链诚在府里翻着一本明心宝鉴,他将红绳夹在书中,“立峰,昨夜救了赫连苏离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属下去打听了,说是给宫里当差的,家里在各地都有不少的产业和商铺,回来前属下去白府瞧过一眼,能在京城里置办这般大的府宅,看来甚有财力。”立峰说。
宗政链诚冷哼一声,将书放在一旁,“他们在一块,你没去听听都说了什么?”
立峰摇头,“外头有赫连府的老嬷嬷在,属下靠近不了。”他从窄袖里拿出一把簪子放到桌上说,“看着像是赫连小姐的。”
“你觉得堂堂相府千金会用这种东西?”宗政链诚嫌弃将簪子递给立峰,他翻开那本明心宝鉴又伸手拿过立峰手里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她能戴着区区一条红绳,那这种普通的响铃簪也不是戴不得。”
“这种东西落在客栈的房里委实不大好。”立峰说。
宗政链诚嗤笑道,“若是有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欣柔得了定高兴。”
“殿下想着欣柔小姐的委屈,想着法儿要给赫连小姐难受,结果不想她在府里躲了三月有余。”立峰想起宗政链诚整日派自己去打听赫连苏离的行踪,不免觉得好笑。
“她哪里是躲,是沐相让她在府里养病,原以为她只是装病装得像,若不是后来相爷着急忙慌请我了的意思找许御医过去诊脉,我还以为这赫连苏离连晕倒这种事都能装。”宗政链诚挥手示意立峰来到跟前,“你将赫连苏离擅舞的事宣扬出去,逼一逼她。”
立峰楞楞,他看着宗政链诚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问:“可是殿下这用意,属下不明白。”
“她向来借病推辞宫宴,但若是满城突然有她擅舞的传言出现,你觉得她如果再称病合适吗?”宗政链诚笑着,将响铃簪轻扔于桌上,“小年夜虽不是宴请百官,但历来相爷与梁都统都会赴宴,我便不信这次赫连苏离还能躲过去。”
立峰颔首,他见屋外的随从对自己挥了挥手,便走出去,得了消息又返回屋内,低头道:“底下人来说赫连小姐出府了。”
“先让他们跟着。”宗政链诚起身对侍女挥了挥手,说:“给本宫换身月白色的。”
第十一章 意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