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秉觉得阳光里充满了寒意。
他挤出一抹笑容，想要驱走这些寒意，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主上为何这么说？”
“为何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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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自己的父皇，当然属于大不敬。
闫秉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疑惑道：“主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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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秉、以及整座长安城，都被冯渡和邓群的死亡还有那封遗书吸引了视线，猜测着其中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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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确定。
从头到尾，都是父皇设下的局。
冯渡和邓群两人绝非自杀，应该是父皇下令杀死的。
遗书当然也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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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常孚亲自出手，加上有元遥在旁照看，整场行动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就连冯渡和邓群的家人，都被蒙在鼓中，认为两人属于畏罪自杀。
可惜，那两封遗书里，千不该万不该列数两人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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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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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状大部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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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水性杨花的妇人立了块贞洁牌坊，就像侩子手杀人后，又跪倒在佛祖面前，强调自己没有犯错，而是对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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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大费周折。
而且很蠢。
想要保下李棠溪，方法有太多太多种。
父皇既已表露出态度，只需要态度再强硬一些，或者在早朝时大怒一场，摔几份奏章，挑两三个朝臣下狱，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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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愿意这么做，在于他的意志是比肩仁宗皇帝，是超越历代帝王。
所以在位期间，他不想留下半点污迹，却想永远站在正确的一方。
然而。
诸事都没有绝对的正确。
那，天底下可有真正的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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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没有。
今后没有。
李彻也不是。
————
院落里一片安静。
“东宫，该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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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秉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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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知父莫若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