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姝着急忙慌的回宁王院,恰巧王爷正要往侧妃院赶,她忙过去请安,“王爷可有要事?方才是丹王妃替阿绥传话的,她说您在王妃院着急等我回。”
朱沛虽有着急神色,可却不是为着见王妃,而去为了见侧妃。而汪静姝抬眼亦了然,“王爷若……”
“有人在你院子里等。”朱沛是为了这事才让阿绥去唤人,可不是自己有事,补上一句,“赶紧去。”趁着皇子所正人来人往,正巧能掩人耳目。
汪静姝惊讶依旧低语称是,却又问一句,“那王爷……如此着急,可是侧妃妹妹有事?”
“没什么大事,她就在闹而已。你快回去罢……”
既如此汪静姝也转身告退,立刻转道去了王妃院。而朱沛则继续往侧妃院而已。她无意间突然转身望向王爷离去的背影。这辈子若能得一个男人如此焦急,倒也是一个女人的一桩喜事。
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份福气去等待……
转身的那刻,汪静姝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何时起变得患得患失,她好像也会因王爷留宿他处而辗转难眠。
或许,这就是感情?
她没空去想清楚,因为一进王妃院里就看到一个男性的背影,是她哥哥?
汪辉之?
突然通和跑到跟前低语一句,“主子,大公子已经在王妃院里等一段时间了,王爷晓得了,就叫阿绥去请了。”
汪静姝先是颔首,又突然出声严厉指明,“以后莫要叫大公子。一律叫汪公子!什么大公子……这里不是汪府!”
一众宫婢跪了一地,一一称是。
汪辉之这才转身看到自己妹妹一身王妃吉服,这次他第一次看到穿着王妃吉服的妹妹,她消瘦的身子包裹进宽厚的吉服里显得愈发消瘦,脖子上又压着好几串佛珠串子,原先闺阁时飘逸的长发挽成宫里最正式传统的样式,还戴了象征着身份的王妃半钿,又珠钗翠环,周正立在院子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妹妹,他晓得自己妹妹是大家闺秀端的贤良淑德,可这会子看起来更是贤淑款儿,与那东宫里的太子妃竟无异样。汪辉之竟一时看直了眼,忘了行礼请安。
汪静姝不再上前一步,亦不显得热络,只挥手叫宫人们都退下,又示意林女史守好院子不许叫任何人进院。半晌才开口说话,“兄长这是怎么了?看什么呢?”
他立刻回过神,欲跪地请安,却被汪静姝拦下,“兄妹间的礼数大可不必。”
汪辉之既是汪府嫡长子未来继承人,更是宁王大舅子,亲妹又是内定六皇子侧妃,因此这次六皇子成亲,他亦能入宫讨一席面吃。
而这会子他在宴席期间偷溜出来,往宁王院这边走,正巧碰到宁王,宁王亦愿意替他行个方便,这才能见自己亲妹妹一面,否则在宫里即便面对面都要谨守本分哪里能如此轻轻松松说上几句体己话。而他之所以趁着六皇子成亲之际选择进皇子所里见面,并未在宫外,他是有自己缘故的。
“多谢王妃体恤!”
汪静姝思索再三,大致猜到了哥哥的来意,终是直言不讳,“兄长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非叫你放下席面上的喜酒不吃,要跑一趟宁王院。”
汪辉之并非没有听出她说话语气里的冷淡,“微臣进宁王院,一则探望王妃过得是否如意,二则询问王妃言下之意。”
是否如意……
汪静姝突然很想笑,终究死死忍住,如意与否并非真实目的,今日前来的真实目的应是后者。“我如不如意,兄长已然看到了呀。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只要我不犯错,一生的王妃吉服能穿到死。我自是非常如意的。”
隔墙有耳,只怕这宫里全是皇帝太子的耳目。在皇室人眼里,她敢说个不如意嘛……哪怕这个如意只是流于表面,那也该高高兴兴受着皇恩浩荡。
汪辉之终是不语。他亦不敢再问第二句。
那句话……汪静姝后来仔细想了,或许真是她说重了,又或许是她的心真替她做出了选择,在这两难的局面里,她自是希望自己母家能够跟随自己与王爷,可若真不能,终究要各为其主了,“昨日的话说得重了,我没有什么言下之意,兄长不必在意。”
昨晚一夜未眠,她熬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母家若能成自己依靠那自然事半功倍,就像是宫里的妃嫔。可若不能,自己也不会有任何伤怀唏嘘之事。人一定要靠自己,强大到依靠自己过得比依靠其他人更好。
她听了曼姐姐的话,就真的想通了想透了。
汪辉之不懂。复又听汪静姝当即下就逐客令,“兄长往后会懂的。赶紧回去吃酒罢,席面还等你呢。”
兄妹见面后不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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