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这小“亭子”,以后刮风下雨的时候,他便可以躲了进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又小半个月过去,长诀每天盗“宝”后依旧如往常一般来风言院中休息一会儿。
风言该怎样便怎样,好似从未发觉到常有一个生人来她院中听曲一般。
而长诀也不打扰风言,只蜗居在一旁做一个聆听者。
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互不打扰,且听风吟。
习惯是种可怕的存在,一转眼,长诀竟是维持现在的状态三年了。
他依旧是那个让朝廷和江湖中人恨得牙痒痒的怪盗长诀,而她也还是那个所有光华被长姐所掩盖的不起眼的相府贵女。两人之间看起来像是从未有过交集。
她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没有什么起色。
他站在院中,不知停留了多久,无言的看着她房间的方向。
彼此还未有过照面,还是陌路的生人。
长诀心里有些恐慌,却又不知为何。或许是风言给的?又或许是现在这样宁静的生活?再或许…又是什么…
突然发现,在这座小院里,他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既然久了,那便离去吧!
有的感情,在时润物无声,无法察觉出有多深的情谊。
待想抽身离去时,却又发现不是润物无声,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无声和情深,从来都不矛盾。
离去,如何离去?又如何放得下?
长诀还是像往常一样每日去风言府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直到有一天…
风言每日都会抚上一会儿琴,雷打不动。长诀卧在屋顶上许久,还不见琴瑟起,有些疑惑。
麻利的坐了起来,刚想要看看风言怎么了,这一低头却对上了风言的眸子。
还看到了她戏谑的神情。
“在这上面听,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那是风言第一次看见长诀,她身后灼灼桃花,随风摇曳时还会落下些桃红,飘在她的身前,微微挡了下他的视线。
被对方看到那一刻,他还很慌张,慌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相对无言…
好一会过去,长诀思绪清明了些。纵身一跃,没几步便到了风言身前。
“你怎么知道…”
被人当场抓包,长诀一阵?逄?
“从你第一天来就知道了啊!”风言淡然。
长诀,“…………”
长诀心情复杂,五味杂陈的。
合着他这三年里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结果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呢!
“轻功虽好,但我听觉灵敏,外面有些许响动,能够敏锐发现。”
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琴音突兀响起,又戛然而止。风言一派懒散的样子看着长诀。
这丫头这心可真大!都发现有人闯入院子了,也不警惕一下。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呢?
“好奇我为何一直没说?”
看对方神情,风言也将对方的心思给猜了个七八分。
长诀挑眉,点了点头。
风言被对方这呆呆的样子给逗笑了,加上今日天色特好,长诀望过去看着风言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心头一软。
“本来是想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的!谁成想你却是个风雅的。就这般喜欢我抚琴吗?连续了三年,你也不嫌累!”
一听此话,长诀神色黯淡了下。这三年都没拆穿他,如今这说出来可是风言嫌弃他困扰到了她?所以婉言让他离开?
长诀的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风言不知为何。
“那你就不怕我是大奸大恶之人?就这般放心我?”长诀闷闷问道。
“呵!”风言勾了勾手指,散漫道。“你以为相府真那般好闯?”
或者说是她风言的院子,有那么好闯?
风言身体孱弱,但不代表脑子不行。且风相与风落对她也是宠着的,这别院里也是安置了暗卫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倘若长诀有那么一点坏心,他会直接被暗处的暗卫给解决了。
他没发现暗处的人,可不代表没有。
长诀也不是愚钝之人,这心思一动,也就猜的差不多了,惊骇于风言这处事不惊,但心里早就谋划好了的风格。
“本小姐的琴音千金难买,公子听了这么多次,不打算给点报酬?”
长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心眼如此多!
“阿言也说了,你的琴音太过珍贵,然在下出行时没备多少银两,若是给了,实在是对不起阿言指尖上的这天籁之音!”
阿言…
长诀一怔。竟然把在心里默念了很多次的名字这般亲昵的叫了出来!
长诀心下紧张,赶忙去看风言的神色。
然而风言神色如常。
风言,“………”
“开玩笑罢了!”
两人相熟很快,两个人间有种莫名的默契。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长诀每次来时,风言都会备上一壶清茶,或是一坛清酒,慰他这一句而来的风尘。
他还是听她弹曲,不同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前了。
“你这每日都来,真不嫌累?”
与长诀约了盘棋,风言玉手执棋,思考着落到何处。
长诀专心看棋局,不料风言又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魔怔了。
久久的沉默……
风言落下棋子,正
第五个世界,⑦[1/2页]